兩個膏藥的顏色一個黑的邪乎,一個顏色發烏,但隻要不放在一起比較著,就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是我自製的修複膏,織藥,你收好了,”盛凝酥將養顏丹+金瘡藥的粉盒交給織藥,叮囑道:“等一會或許用的上。”
“什麼?”織藥聽的一愣。
門外傳來小丫頭的傳話聲,說是趙氏請四夫人去正廳說話。
小丫頭是趙氏房裡的粗使女婢,黑黢黢的,五官清秀。
盛凝酥讓翠曉拿了兩粒金瓜子給她。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營生的?今年多大了?”
小丫頭長這麼大,第一次摸到金瓜子,嚇壞了,連忙跪下:“奴婢巧雲,十二歲了,是老太太房裡的洗衣婢,奴婢謝四夫人賞賜,奴婢不敢領,太貴重了。”
“這是四夫人賞的,賞的就拿下,收好了,彆弄丟了。”翠曉笑著將她攙起來,又將金瓜子塞到她的荷包裡。
巧雲懂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
再次跪下謝恩後,顫聲道:“四爺生了好大的氣,還用鞭子把胡郎中打了個半死,又拿了個東西進去見老夫人,之後,老夫人就讓奴婢過來叫四夫人過去說話了。”
“大夫人呢?”
“大夫人也在。”
“家裡來客人了嗎?”
“沒,沒有。”
“哦!”盛凝酥拖長了尾音,若有所思的低語:“應該是時間還沒到!”
她清楚記得,上一世從樹上跌下的那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長公主崔寧。
盛凝酥並不清楚崔寧來做什麼,隻知道她去了馮思思的望月閣,還被馮思思的養的狗寶貝咬了一口。
如果她可以好好利用好長公主的話——
巧雲察言觀色:“四夫人怕是要換身衣服,不如女婢先回去複命,若是再有老夫人再有吩咐的話,奴婢也好再來傳話。”
巧雲走後,織藥好奇問道:“姑娘,你是知道家裡要來客人嗎?”
盛凝酥沒有解釋,而是卸下滿頭鳳釵,隻挽了個發髻,簪了一枚珊瑚簪,又換了一身絳色素衣,簡單中透著一絲絲的張揚。
收拾妥當後,她坐到了院子裡的秋千上,有一下無一下的輕晃著。
翠曉好奇的拽住織藥:“老夫人不是讓姑娘過去說話的嗎?這怎麼還坐下來了?”
“姑娘好像是在等什麼人呢。”
“等誰呢?”
“不知道。”
織藥與盛凝酥一起長大,自詡是最了解她的心腹。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盛凝酥的所有行為都讓她摸不著頭腦,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
終於——
“噔噔噔!”
方起急匆匆的跑進院子:“四夫人,四夫人,姐姐讓我來回,來客了。”
“你姐姐?”
“我姐姐,方巧雲,”方起氣喘籲籲的用袖子蹭去鼻涕泡:“她說有,有帖子送到老夫人手裡了!”
盛凝酥翹睫輕顫:“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