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七感覺主子是句句有回應,他是句句聽不懂!
不是說五百年的老山參金貴可續命嗎?
這怎麼還成了燙手山芋了?
——
盛凝酥剛回到水雲軒,就發現院子裡氣氛不對。
問過下人,才知道是謝南佑來了。
“姑娘,姑爺還真的來了,”織藥低聲嘟囔:“這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說話間,謝南佑走到廊下,背著手,氣場有點壓人。
“想來看看你,沒想你卻不在。”
“不知道夫君過來,所以在外麵多逗留了會,夫君下次要來,可以讓人提前說一聲,”盛凝酥儼然為人妻的賢惠溫和,不動聲色的給了織藥一個眼神:“去,把我陪嫁的春喜茶拿來,四爺或許喜歡。”
織藥會意,快步回去臥房,將魅香收好,方才拿了茶葉出來。
盛凝酥並沒有請謝南佑進屋,而是直接在廊下的小花廳下設了座。
“這裡景色正好,絕佳的飲茶之地。”
“嗯。”
謝南佑低哼一聲,甩衣坐下後,雙手隨即十指交叉,拇指來回轉圈。
這個小動作儘落盛凝酥眼底。
她了然:謝南佑心虛不寧時,便會在不知不覺時做這個小動作。
洗過手後,盛凝酥接過茶葉瓷罐,洗茶衝泡。
“春喜茶是我們家茶園的茶,自己家種的,又是我親手采摘,炒出來的,口味呢是比不得皇家的貢茶,可也是妾身的一番心意。”
她十指如蔥,靈巧的挑出茶葉,置於杯中,再以熱水衝洗。
不經意的抬眸,眸底滿是溫情密意,好似一對恩愛的熱戀夫妻。
“夫君稍坐,馬上就好。”
這一瞬,謝南佑心弦似乎被什麼撥動了一下,交叉轉圈的手指也停了下來,請客一聲。
“不著急,隻是,這,這些日子忙著讀書,疏離你了。”
“夫君這是哪裡的話,自然是前程比兒女情長更重要。”
盛凝酥笑吟吟的將茶盞放到謝南佑麵前,溫婉垂眸。
“凝酥沒讀過書,不識得幾個字,但是道理都懂得,也明白夫君的心思,夫君若是說這些見外的話,便是不當凝酥是夫妻了。”
微風撩過她的碎發,滑過白皙的脖頸,盤旋於鎖骨處,謝南佑的心底的某些東西不由勾了起來,不自覺的抬起手撩那幾根青絲。
“四弟。”
馮思思的聲音適時傳來。
謝南佑像是被抓了現行的賊子,心虛的立即收回手。
隨即,眼底略過不悅:“你怎麼來了?”
“母親的病勢越發嚴重了,我來同四弟妹說一聲,沒想到,倒是驚擾了你們小兩口恩愛了。”馮思思醋味十足,熏的人牙疼。
同時,又狠狠剜了眼盛凝酥:“四弟妹,沒打擾你們夫妻說悄悄話吧?”
那意思分明就是說:小賤人,敢搶我男人!
盛凝酥淡然起身,雋雅頷首:“大嫂說哪裡的話,我和夫君是正頭夫妻,什麼時候說話都行,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話。”
“你來做什麼?”謝南佑提高了聲音:“不是說讓你伺候母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