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一根老山參,隻給他幾根細長的小須須,而且還不是主乾須須,隻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周邊小須須,這不是羞辱人是什麼!
盛凝酥再次撿起一地的小須須:“夫君莫生氣,即便隻是幾根野山參的須子,藥效也是五百年的,也不是那些百八十年的老山參可以比擬的,夫君,要不就給母親用這個吧!”
這幾句話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殺人誅心!】
眼下的謝家,連百八十年的老山參都拿不出來!
要不然,趙氏的病勢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就在謝南佑紮心的時候,盛凝酥突然將老山參的根須給扔了出去,還踩了幾腳。
“我真是糊塗!母親身份尊貴,是定安侯的母親,五品的誥命夫人,怎麼能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怪我,怪我!”
謝南佑看著那幾根被踩爛的須須,嘴角不由狠狠抽了抽,想要罵人的千言萬語,怎麼都說不出口。
盛凝酥繼續補充:“夫君莫要怪我,是我這個商賈女實在是沒見過世麵,忘記咱們是侯府了,勳貴人家怎麼可能會用這些破爛東西,是我太膚淺了!”
每說一句,她就在須須上踩一腳,說一句,再碾一下,幾句話說完,須須也徹底被踩成了渣渣。
她那踩碾的樣子,像是真的在生氣,每一下都用儘了全力。
盛凝酥是真的生氣!
謝老大,謝承漠,真是謝謝你了!!
你說你把老山參入藥,說了不給就也算了,還送幾根須須過來!
送過來乾嘛?
救趙氏的命啊?
要知道,以老山參五百年的功力來說,就這一根須須,就足以讓趙氏滿血複活了!
你還給她送了那麼多根!!!
直到幾根須須踩的實在不像樣了,盛凝酥這才舒心了些:“織藥,過來收拾一下,彆讓四爺看著生氣。”
織藥應聲,低頭進來收拾。
盛凝酥怯生生的又拿起筷子,雙手奉上:“要不,夫君,你再嘗嘗彆的菜?”
謝南佑哪還有吃菜的心思,沉下眼尾,哼了哼,快步走了出去。
織藥等人頷首執禮,目送他離開。
“姑娘,姑爺這變臉的功夫也是沒誰了,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說翻臉就翻臉!”
“太有目的人,功利心太重,又不掩飾,所以連你都看出來了,”盛凝酥嗤笑一聲,嘲諷著坐到桌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應該是衝著嫁妝來的!”
“所以,姑娘才弄了個假嫁妝單子給他看?”
“如果不然,我的那些嫁妝,最後都會變成捅向盛家的刀!”
上一世的悲劇,這一世絕對不能再重演。
織藥聽的迷糊,但是沒有細問。
收拾了地上的老山參根須,用紙包好後,扔進簸箕裡。
盛凝酥卻突然道:“把它們燒掉。”
“燒掉?”
“對!燒掉!”
她一點機會都不會留給趙氏。
“燒掉之後,再去找幾根商陸的根須,儘量和老山參的根須差不多的,碾碎了,包好,扔到顯眼的地方。”
“商陸?”織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