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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驤兩洋·紙虎嘯林·諜影潛龍(2 / 2)

二、根據安全總局(MI)情報證據,逮捕境內已查明身份的十二名為袋鼠洲軍工、造船及基礎工業提供核心技術支持之工程師,起訴罪名:間諜罪、破壞帝國工業基礎罪、協助異教僭越者叛國罪。其名下關聯工廠設備、圖紙全部沒收。

三、帝國外交代表即刻行動,以最高密級聯絡法蘭西皇帝陛下路易·波拿巴、美利堅菲爾莫爾總統閣下,提交《南洋聯合防禦密約草案》(TheDraftofSoutDefensePact),核心訴求:共同對袋鼠洲實體實施貿易禁運、技術封鎖、聯合海軍巡邏、情報共享,共同維護西太平洋至印度洋區域的‘自由航行秩序’。”

德比伯爵的目光掃過在場沉默的閣員:“先生們,時間緊迫。我們要讓全世界看到,袋鼠洲的‘成功’,建立在欺詐、盜竊與背信之上!帝國的損失與任何所謂的‘戰略失誤’無關,全是那個蠻荒之地無法無天的‘赤色惡魔’造成!為前任洗地,為帝國正名,將怒火和矛頭引向遠方——現在開始!”

唐寧街的決策迅速化作扭曲現實的利器。倫敦艦隊街(FleetStreet)核心區,泰晤士報大樓地下最深處的衝印暗房中,彌漫著刺鼻的硝酸銀和硫代硫酸鈉混合藥水氣味。這裡是帝國輿論機器的秘密心臟。

“亨利,再自然點!恐懼!我要純粹的恐懼!”攝影師亨利·福克斯的聲音帶著狂熱,他透過濕版相機的巨大取景箱,指揮著眼前的“地獄場景”。

暗紅色的安全燈下,三個十幾歲、來自下東區貧民窟、餓得麵黃肌瘦的馬來裔流浪少年,被剝去破爛上衣,用粗麻繩捆死在三棵假的棕櫚樹樹乾道具上。他們因為恐懼和寒冷而瑟瑟發抖。兩個身材高大的臨時演員,頭上纏著油膩的錫克式紅頭巾(事實上福克斯甚至不清楚爪哇是否有大量錫克人),臉上被粗糙地塗抹了一層不自然的黃色粉彩,刻意模仿黃種人膚色。他們赤裸著上身,露出在碼頭鍛煉出的、而非士兵訓練出的肌肉,手中緊握閃著寒光的叢林砍刀。在他們粗暴的黃褐色手臂上,用劣質靛藍顏料粗劣地畫著一個扭曲的所謂“龍紋臂章”,顏料甚至在汗水下暈染開來。

地上流淌的“鮮血”,是福克斯從史密斯菲爾德屠宰場弄來的、開始凝結發黑的豬血。少年們眼中真實的恐懼和淚水,則是福克斯為求得逼真效果,在拍攝前一分鐘用馬鞭狠抽樹乾、爆響就在他們耳邊而刺激出來的。他需要的就是那絕望失神的眼神。

“好!定格!”福克斯厲聲道,迅速打開顯影盤。硝酸銀和鐵鹽在玻璃板上發生奇妙的光化學反應,一片令人心悸的“屠殺”慘狀在暗房燈下緩緩浮現。《泰晤士報》主編沃爾特·白芝浩,這位倫敦新聞界的帝王,早已候在顯影台旁,親自俯身檢視每一寸細節。他對這張照片驚世駭俗的衝擊力滿意地點點頭。

“用第二套銅版印刷,油墨濃度再調高百分五十!我要那張人臉皮細節突出得像能剝下來!”白芝浩對技術主管下令。

數小時後,巨大的蒸汽動力印刷機在淩晨啟動,如同饑餓的巨獸開始饕餮新聞紙。沉重的鉛版帶著刻好的“證據”,浸入油墨槽。

次晨,新鮮出爐帶著濃烈油墨味的《泰晤士報》頭版,幾乎被一幅巨大的銅版畫占據:夕陽帶著血浸般的色調,一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土著少年屍體”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倒掛在畫麵中央一棵“棕櫚樹”上,象征性的血跡流淌一地。背景是模糊燃燒的“村落”。配文的巨幅標題是用猶如凝固血塊般的猩紅油墨印刷——《東方的剝皮者:袋鼠洲軍隊在爪哇的人皮戰鼓恐怖》!文章引用了“一位冒著生命危險、隱姓埋名的一線傳教士”的“泣血控訴”——這名傳教士實則是被德比內閣緊急聘用的外交部資深新聞顧問埃德蒙爵士執筆,文章充斥著他精心設計的、足以引爆歐洲客廳的恐怖文學筆法,繪聲繪色地描述“東方士兵”如何活剝土著人皮用於製作戰鼓的“野蠻儀式”。

“號外!號外!南洋驚天獸行!袋鼠洲軍活剝三萬土著!女王陛下呼籲文明世界共討之!”天未亮透,成百上千的報童便已舉著這剛出爐、油墨還未乾透的報紙,尖利的嗓音刺破倫敦濃稠的晨霧,將這精心炮製的“事實”強行灌入每一個市民的耳中。咖啡館裡,紳士淑女們對著頭版照片驚恐掩麵、搖頭歎息;交易所裡,投機客們對著圖片竊竊私語;無人注意,街角那肮臟狹小的華人洗衣作坊內,年輕的洗衣工在瞥見頭版照片瞬間血色儘失,他顫抖著雙手,近乎無聲地將一份報紙飛快卷起,塞進鍋爐熊熊的膛火中。跳躍的火焰瞬間貪婪地吞噬了那驚悚的畫麵——翻轉的一刹那,暴露在火焰中的報紙背麵,赫然是一則“約翰國東印度公司1834年伯明翰黑奴拍賣場”的廣告插畫!一個黑人兒童像物品一樣被展示的圖案,在火光中隻閃現了一瞬,便化為了飛灰。

不到三小時,加印了三次的報紙宣布售罄!

議會廣場上,早已被戰敗消息點燃怒火的退伍老兵協會成員揮舞著手臂、拳頭和拐杖,對著議會大廈的方向發出狂怒的吼聲:“懲罰袋鼠洲!”“將艦隊開過去!把那些野蠻的袋鼠巢穴從地圖上抹掉!”“捍衛文明!洗刷帝國之恥!”瘋狂的民意如同被點燃的煤氣管道,在倫敦乃至整個不列顛島蔓延。

維也納,哈布斯堡國的心臟。《新自由報》(NeueFreiePresse)編輯部。副主編拿到這張震撼的照片,決定跟進報道。但在排版前的最後一次技術處理時,一位細心的德籍排版工在暗房放大鏡下仔細觀察那所謂“土著孩童的殘骸”,總覺得那攤模糊的肉色輪廓以及暴露出來的、疑似“內臟”的形態有點不對——那紋理更像是屠宰場常見的牛或羊的器官。他猶豫再三,還是將疑慮報告給主編。

寬大的辦公室裡,主編的手指在光滑的胡桃木桌麵上無聲地敲擊著,反複權衡。窗外的帝國都城一片祥和安寧。最終,他深吸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圈,對著那位擔憂的排版工做出了決定:“埃裡希,你看到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整個歐洲需要看到一個東西。”他望向窗外霍夫堡皇宮的尖頂,低語如同塵埃:“那個東西,就是遠在赤道以南的、一個足夠巨大、足夠野蠻、足夠‘異質’的敵人……一個能讓所有高貴的、文明的聲音暫時忽略彼此分歧、共同針對的目標。發排吧,照登。告訴製版室,把那部分所謂的‘殘骸’……用紅線圈出來。要醒目。”

第二天,《新自由報》的讀者看到了那幅驚世駭俗的圖片,以及那個醒目的、如同滴血般的紅圈。帝國的首都,響起一片文明世界聯合乾預的呼聲。

華盛頓特區的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氛圍截然不同,帶著一種冷靜得近乎冷酷的考量。

壁爐上方懸掛著巨大的太平洋海圖,深藍海麵上標注著帝國的擴張軌跡。桌上鋪著兩份文件:一份是約翰國大使緊急遞交的《聯合封鎖與製裁炎華備忘錄草案》,措辭強硬,附帶著一疊從倫敦傳來的照片資料;另一份,則是國務卿威廉·西沃德彙總的、關於袋鼠洲崛起的詳細報告,核心數據令人側目。

“總統閣下,”西沃德國務卿放下茶杯,聲音沉穩而富有職業性,“德比伯爵的提議十分……‘慷慨’。如果合眾國加入對袋鼠洲實體在太平洋航線上的全麵封鎖與貿易禁運(尤其是針對其工業原材料和製成品的禁運),英方將提供兩項核心回報:其一,在加勒比海問題上提供關鍵支持,並開放其控製的若乾糖業貿易中心給美利堅商人;其二,分享其在遠東與太平洋地區部分港口及情報信息網絡。”

他停頓一下,走近巨大的太平洋海圖,手指輕輕點向夏威夷群島與袋鼠洲之間那片廣闊得令人心悸的藍色,低聲道:“然而,更深層的憂慮在於……一個強大、統一且極具擴張性的,非白人、非基督教力量的崛起,將在太平洋地區形成絕對的霸權。閣下,如果袋鼠洲真正掌控了馬六甲、菲律賓甚至夏威夷的航道節點……那麼巴拿馬那條尚未鑿通但前景無限的生命線,其安全將如……建在火山口上的茅屋(atonavolcano"scrater)。”

米勒德·菲爾莫爾總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房間。他手中把玩著一支造型粗獷、來自印第安部族贈予的石製煙鬥,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味與窗外波托馬克河潮濕的水汽在肺腔中混合、翻騰。他沒有立刻回應,目光投向桌麵上攤開的《紐約時報》剪報——上麵羅列著一串觸目驚心的數字:三年內,建造完工一級鐵甲艦三十艘(伏波級);自產毛瑟步槍產能達到月產萬支;生鐵產量已超越普魯士……

窗外,波托馬克河口處,古老的木質風帆戰艦與現代煙囪開始取代風帆的明輪商船交織穿行,勾勒出美國海軍青黃不接的尷尬處境。費城和諾福克船塢裡,那幾艘寄托著美國海軍未來的“莫尼特”型鐵甲艦,還在緩慢、艱難地施工。

“約翰國……”菲爾莫爾猛地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老練政客的精光,“想把合眾國當槍使,頂在太平洋風暴的最前麵嗎?他們是獅子打了盹,讓袋鼠在窩裡變成了……獅鷲?”他走到地圖前,用煙鬥柄重重地敲了敲袋鼠洲的位置,聲音不高卻斬釘截鐵:“告訴約翰國大使,美利堅合眾國現在不會參與任何直接針對袋鼠洲實體的、基於殖民舊怨的所謂‘文明討伐’。約翰國想收拾自己後院的爛攤子,請便。但,美利堅也必須讓太平洋區域的所有新玩家都明白——”

他眼中鋒芒畢露,語氣如同冰冷的宣言:“太平洋的未來,不該、也絕不能由任何單一力量獨裁,無論它是老牌帝國,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充滿謎團的新對手!”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海軍部長詹姆斯·多賓斯疾步而入,手裡攥著一份剛從檀香山領事站通過信鴿加急送來的密電:

“總統先生!最新情報!袋鼠洲第四艦隊主力十二艘鐵甲艦,包括旗艦‘鎮濤’號,已徹底封鎖馬六甲海峽,盤查一切往來船隻!領隊將領直接對外宣告——‘太平洋,不應成為殖民鎖鏈束縛的湖泊!這片大洋的波濤,應隻為所有獨立自由的國家澎湃!’”

菲爾莫爾瞳孔驟然收縮,快步走到世界地圖前。窗外波托馬克河繁忙的商貿船影與他腦海中那支鐵甲森然、橫亙於亞洲咽喉要道的龐大艦隊形象重重疊。他深吸一口氣,煙鬥的辛辣氣息似乎更加濃重。

“當鬣狗集群嚎叫時,”菲爾莫爾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獅鷲就該磨利自己的爪子了(Whenthehyenasbegintoaws)。”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凝視著地圖東方的遼闊水域——那裡,一個從未進入西方主流視線的力量,正帶著難以預測的軌跡迅猛崛起,它的旗幟既非白色十字,亦非基督福音所能輕易定義。總統拿起桌邊的鵝毛筆,蘸滿濃墨,在一份新起草的文件上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太平洋特彆防禦法案·1851》(TDefenseActof1851)。

墨跡淋漓,簽就法案核心條款:

“一、國會撥款三百萬美元,專項用於立刻加速舊金山海軍船塢擴建、現代化升級,使之具備萬噸級鐵甲艦建造與維護能力;

二、海軍部即刻啟動新一級遠洋鐵甲戰列艦設計與建造工程,首期授權開工兩艘:暫定艦名‘密西西比號’(USSMississippi)、‘波托馬克號’(USS&nac),指標定為遠東製海權爭奪;

三、任命海軍部傑出將領馬休·卡萊布·佩裡(MatthewC.Perry)為東印度與太平洋任務艦隊司令,即刻組建包含至少四艘最精銳蒸汽快速巡洋艦在內的編隊,巡航範圍自美利堅海岸至夏威夷王國(KingdomofHawaii),並擇機延伸至菲律賓群島及爪哇海域(經線西至105°E),對遠東新興軍事力量、特彆是袋鼠洲海軍動向實施……‘前沿觀察與威懾巡航’(ForwardObservationandDeterrencePatrol)。”

簽署完畢,菲爾莫爾拿起文件又看了一遍,隨即提起筆,在條款三的末尾空白處,用細若蚊蚋卻力透紙背的小字鄭重添注:

“行動核心指導:確保在巡航期間占據有利戰術位置,對炎華艦隊主力調動、演習、部署實施高精度監控;密切記錄其艦船特性、通訊模式、戰術反應水平;搜集其遠東貿易夥伴、補給港口情報……一切基於‘確保航線自由’最高準則。絕對禁止:主動尋釁或開火!務令佩裡:保持壓力,但……不可由我艦開第一炮!”

字跡簽畢,他擲筆於桌,發出沉重一響。壁爐上方地圖上那片巨大的深藍海域,此刻在總統眼中,如同沸騰的油鍋。

萬裡之外,戰火焚燒的蘇門答臘橡膠叢林。

悶熱和蚊蟲的嗡鳴無處不在。第三師一支小隊正在協助土著村民收割乳白色的膠液。士官趙鐵柱看著汩汩流淌、如同血脈的生命汁液,心頭微動。他用刺刀在那堅韌的老橡膠樹上,用勁刻下了兩個飽含深意、帶著軍人筆挺棱角的大字:“同澤”。刀鋒劃過,汁液瞬間從刻痕中洶湧滲出,濃稠如乳白的血液,沿著粗糙的樹皮緩緩流淌。

幾米外,一小隊被俘的鬱金香國殖民士兵靠在泥地上,灰敗的臉上布滿迷茫與驚懼。然而,當他們親眼看到幾個炎華士兵與當地土著圍坐在同一口鐵鍋旁,分食著辛辣的咖喱雜燴,笑語聲淹沒在雨林的濕氣中時。其中一名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麵色蒼白如紙的年輕鬱金香國士兵,嘴唇哆嗦了幾下,猛地站起來,將手中擦得鋥亮卻再無子彈的步槍狠狠摔在泥地裡!他抬起頭,迎著周圍炎華士兵詫異的目光,用帶著濃厚萊茵口音的蹩腳英語嘶喊:“營……工……贖罪!我想……去勞工營!”他眼中是放棄一切的解脫。

而在加裡曼丹腹地剛剛被攻占的殖民者金礦深處,第四師情報官吳明,正借助著一盞搖曳的礦工燈,審閱著從礦主辦公室抄出、滿是灰塵的賬冊。發黃的紙頁上,除了冰冷精確的黃金產出、鑽石克數統計,翻到特定頁碼,更觸目驚心的是另一套更加原始血腥的“人耗”(ManpowerCost)登記表:

“11月3日,因井下塌方,損失土著苦力四名(姓名未知)……”

“11月15日,為清除試圖逃跑‘不安定分子’,處決班奈部落男子七人……”

“月清點:本月黃金產出較上月增長15盎司,損耗苦力……十四名……”

那冰冷、官僚化的記錄每一個數字背後,都是一條消逝的生命!吳明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他將這幾本價值連城的“血證”小心翼翼塞入精心準備的防水密封鐵桶,貼上絕密標簽。這趟回國的商船一旦起錨,這些鐵證將被以最高速度運抵正在倫敦召開的萬國工業博覽會現場!——“要讓所有文明的紳士淑女們看看,”吳明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那些在倫敦報紙上狂吠我們是‘惡魔’的人,他們祖輩在這片土地犯下的真正罪行!誰才是披著文明外衣的吸血厲鬼!”

礦道更深處,李定邊擎著一盞亮度更高的乙炔礦燈,礦燈熾白的光芒刺破千萬年的黑暗。燈下,剛剛炸開的礦脈裸露出令人窒息的、閃爍著璀璨金芒的厚重脈帶!李定邊布滿塵土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拂去坑壁石屑,礦燈下,坑壁深處竟然清晰可見一些暗黑色的圓形錢幣輪廓。用力撬下幾塊礦石,剝離附著物,赫然露出數枚早已礦化的古錢——一麵是模糊的“開元通寶”字樣,一麵是唐代特有的星月圖案!就在這千年古錢旁邊,更深一層的岩石縫隙中,竟然還夾雜著一枚半露的、屬於“炎華國”時代、標記著“炎華龍元”符號的機製銀幣!

兩個時空的財富與象征,在深埋的地層中、在炮火的震撼下,重逢於被礦脈扭曲的光芒裡!

李定邊胸膛劇烈起伏,粗糲的手指捏著那枚沉重的唐代銅錢,猛地回頭吼道:“礦工兄弟!快!給我把能挖到的古錢都摳出來!磨掉浮土鏽跡,用細絲線穿起來!”

很快,一小串沉甸甸的、沾染著曆史塵埃的古老錢幣被串起。李定邊接過這錢串,在士兵們驚愕的目光中,將這承載著華夏祖先拓荒足印的證物,鄭重其事地懸掛在一門正在礦洞口待命射擊的克虜伯野戰重炮冰冷的炮口上!

炮管下墜著沉重的古幣串,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發出細微的銅鐵碰撞之音。李定邊仰望著礦洞外被硝煙和塵土籠罩的天空,聲音激蕩在狹長的坑道中,如滾滾雷音:“炮口栓了老祖宗的印信!弟兄們!下次開炮前都給老子吼出來!讓炮聲震醒南海龍王!告訴埋骨此地的炎華先祖、開拓英靈!他娘的——炎華回來了!你們的子孫,把丟了兩百年的家業!一厘一毫!一島一海!全打回來——!”

鬱金香國王國海牙。議會大廳穹頂下巨大的水晶吊燈仿佛也承受不住肅殺的氣氛,光芒都顯得黯淡凝固。

首相約翰·魯道夫·托爾貝克握著一紙來自遙遠東方的加急電報的手在微微顫抖,指關節繃得發白。他站在代表發言席位上,聲音嘶啞乾澀,像被銼刀刮過一遍:

“先生們……東印度公司急電。炎華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用儘全力才吐出後麵的字句:“已於昨日完全攻占巴東、坤甸兩處核心重鎮……總督府已陷落,我方守軍……戰死者已逾千數,負傷及投降者不計……東南線之防禦體係,全線告破……”

“嘩——!”如同滾燙的油鍋裡潑進了一瓢冰水!整個議會大廳瞬間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騷動!驚呼、質疑、憤怒的咆哮、絕望的哀嚎、拍案而起的巨響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恐慌之網!議員們有的麵如死灰癱在座椅上,有的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捶打桌麵,有的則驚恐絕望地望向牆上的巨幅海外殖民地地圖——代表鬱金香國的橙黃色正在那片熾熱的群島版圖上被粗暴撕裂、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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