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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潮歸心·龍旗照海·同澤證道(1 / 2)

紫宸殿深闊如海。殿宇幽深處,九尺銅鶴香爐口吐青煙,筆直如槍,刺透靜謐的光塵,無聲升騰。炎華國大統領胡泉,一身玄色常服,腰間束著溫潤的藍田玉帶,如山嶽般靜立在巨幅《南洋全輿圖》前。那輿圖如血染就,蜿蜒的海岸線觸目驚心。他的指尖,帶著某種曆史審判般的沉重,緩緩劃過加裡曼丹島那幾道象征屈辱條約的猩紅墨線,最終,停留在一處彈丸之地——獅城。那小小的墨點,此刻重逾千鈞,是十萬南洋華裔被壓彎脊梁的微縮。

殿中央,陳金鐘率南洋七雄,長伏於冰冷的金磚之上,額頭觸地,聲息皆無,唯聞肺腑間壓抑的潮湧。當他們恭敬而艱難地直起腰背,向上仰望的瞬間,一束偶然折射的晨光,精準地捕捉到了大統領腰間佩劍吞口處的一點冰冷幽光——那赫然是半枚熔嵌其中的鬱金香國東印度公司獅頭徽章!猙獰的獸首,邊緣帶著被烈焰摧毀的扭曲痕跡。有識得此物者心頭劇震,這正是當年橫行南洋,炮擊民船如屠雞犬的“爪哇號”炮艦艦長的身份佩飾!

“諸君自海外歸來,”胡泉的聲音忽然響起,低沉,卻似滾雷碾過雕梁畫棟,震得銅鶴口中香煙都為之一顫,“觀我炎華,氣象如何?可似那吞噬血肉、剝皮抽筋的虎狼之邦?”目光如炬,掃視著每一張風霜浸透卻難掩激切的麵龐。

章芳林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喚回胸腔深處的力量。他雙手捧起一隻沉重的紫檀木匣,步履穩如磐石,將其輕輕放置在禦階前。匣蓋開啟,一方熠熠生輝的金絲楠木巨匾顯露出來,“澤被蒼溟”四個鬥大的漆金榜書,雄渾沉厚,每一筆都似飽蘸著海浪的咆哮與遊子的血淚。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卻異常清晰:“啟稟大統領,此乃南洋十二大埠華商父老,聯名敬獻!吾等願傾半生積蓄,半數家財,助我炎華再造十艘如‘伏波’巨艦!彆無他求,惟願那龍紋藍底之旗,能如鐵鑄山嶽,永鎮浩瀚海疆!庇佑萬千子孫,不再為飄零之萍!”匾額一角,七枚大小不一的暗色銅鈕,被巧妙地鑄釘其上。明眼人細細觀之,無不心頭悸動——那赫然是由七種不同的殖民貨幣熔融重鑄!斑駁的荷蘭盾、森冷的英鎊頭像、帶著海水腥氣的西班牙本洋……這些曾敲骨吸髓、壓榨幾代華裔的血汗象征,如今在烈火洗禮下,化作了一片片冷硬斑駁的護國“鱗甲”,沉默地訴說著時代的更迭與華族的涅槃!

眾人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腔而出!王友海猛地從懷中取出一本油跡斑斑、邊角卷曲的古舊賬簿,封皮浸透棕櫚油與海鹽侵蝕的汙痕。“大統領!”他聲音嘶啞,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此乃約翰國鬼影商號‘黑皇後’鴉片船,十年來行走南洋之航路秘檔!何處停泊卸貨,何處賄賂黑心官吏,其航線、暗號、賄賂名錄,一筆一畫,儘錄於此!吾族人血淚,儘彙於此紙中!”幾乎同時,黃誌信顫抖著雙手,解開衣襟最內層的紐扣,摸出一個溫熱的油布小包,層層揭開,裡麵是一張繪在堅韌鹿皮上的地圖,墨跡依然鮮亮:“此乃蘇門答臘腹地,‘黑虎山’金礦秘脈圖!紅毛鬼眼線探查此礦已有十年,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今日,黃某以此礦脈敬獻祖國!願為炎華自強之基,添一寸金,一寸骨血!”

胡泉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凝聚血淚的匾額,那浸透罪惡的賬冊,那寄托財富與期望的礦圖,深邃的眼眸中湧動風雲。倏爾,他撫案大笑,聲震殿宇!笑聲未落,忽地屈指,三聲清脆的擊掌聲如雷錘砸響。沉重的殿門開啟,四名赤膊壯漢,肩扛杠索,汗流浹背地抬進一尊巨大的赤銅方鼎!鼎身古樸蒼拙,布滿錘鍛紋路,正中兩個深鑿的隸書大字“熔鑄”!鼎內,預先置放的焦炭木塊正熊熊燃燒,赤焰翻騰,吞吐著熾熱氣流!

“好!好一個‘澤被蒼溟’!好一個獻寶歸國!”胡泉眼中精光爆射,大步走下禦階,竟親自伸手,抓起那方金絲楠木巨匾!在眾人驚愕未定的目光中,手臂用力一掄,那象征著南洋華族拳拳心意的重寶,帶著決絕的呼嘯,投入了鼎中翻騰的烈焰!

火舌如惡鬼吐信,瞬間舔舐上珍貴的楠木。金絲遇火即燃,升騰起奇異絢爛的藍色火苗與縷縷金絲般的輕煙。刻著“澤被蒼溟”的輝煌字跡,在火焰中扭曲、焦黑、寸寸崩解。那七枚由剝削者的貨幣熔成的銅鈕,在爐心最熾熱的青白核心中逐漸軟化、變形、熔融,最終化作一灘灘赤紅粘稠的液態金屬,蜿蜒流淌,在鼎底重新融合、凝鑄成一團混沌初開、等待塑形的赤金疙瘩!烈火焚金,熔去的豈止是物,更是一場盛大的涅槃儀式,在灰燼中鍛打著一個民族不屈的脊梁!

濃煙尚未散儘,胡泉已豁然轉身,自玄色廣袖之中,取出一卷潔白堅韌的文書,手腕一抖,唰地一聲展現在眾人麵前!

——《同澤商約》!

墨跡如鐵,規條森列:凡持炎華國籍之南洋華商,貨物稅賦減半!凡懸掛龍紋藍底旗之商船,皆受炎華海軍鐵艦隨行護佑!凡南洋華商子弟,經考選,可入炎華地方乃至中樞政務院任職,以才取士!

無聲的驚雷在每一個人心中炸響!李振勳第一個無法自持,淚水如決堤洪流洶湧而出。他猛然以額重重撞擊冰冷堅硬的金磚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身體劇烈起伏如風中槁木:“漂泊!百年飄零!茹毛飲血!今…今日…終…終有國可依!此身!此骨!願為龍旗之上一縷經緯!一顆鉚釘!一片鱗甲!”聲音泣血,字字千鈞!眾人無不潸然淚下,淚水浸透了麵前文書潔白的邊角,暈開一片氤氳水痕,那墨跡卻愈加鮮明,仿佛烙印在靈魂深處。這不僅是契約,這是血脈歸根的憑證,是尊嚴回歸的宣告!

深沉的夜色如厚重的墨汁,塗抹著雄偉的紫宸殿。殿內,銅鶴香爐最後一縷纖細的青煙,與南洋商人皮匣夾縫裡飄散出的辛烈黑胡椒、肉豆蔻的獨特辛香,奇妙地纏繞、融合在寒冷的空氣中。沒有珍饈美酒的盛筵,唯有大統領令膳房端上的七碗樸實滾燙的魚丸湯。那魚,是悉尼港晨曦裡捕獲的鮮活鯖魚,肉泥雪白彈牙;那粉,是泉州府千裡迢迢運來的上等糯米,軟糯中帶著熟悉的稻香;浮在清亮骨湯上的那幾粒青翠蔥花,更是今早同澤共耕社新摘送來的,帶著露珠的氣息。

“都嘗嘗吧。”胡泉的目光落在陳金鐘身上,語氣平淡卻深如古井,他親手將一碗推到陳金鐘麵前,“你兄長陳金釧,當年在獅城那條‘望鄉’小巷的小攤上,也給我端過這麼一碗魚丸。”他的指節輕輕叩了叩碗沿,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說過:‘在南洋,若能吃到這一口,就不算真的離了根,斷了魂。’”

陳金鐘握著溫熱的瓷勺,手指微顫,懸在碗口。湯裡那幾粒渾圓的魚丸沉沉浮浮,在清湯映照下的、碗底燒製的龍紋藻井倒影裡輕輕旋轉。那模糊的光影蕩漾開來,竟慢慢幻化成了三十年前獅城碼頭那個風雨飄搖的黃昏——兄長陳金釧送他登上開往陌生大陸的商船,碼頭上昏黃的燈籠光影在漆黑洶湧的海浪裡被打碎、扭曲、漂搖不定。那一碗熱湯滾下的暖流,曾是他遠行最後的慰藉……巨大的酸楚與濃烈的歸思瞬間湧上喉頭,堵得他呼吸艱難。他猛地抬起頭,直視胡泉的雙眼,聲音沙啞卻無比堅定:

“大統領!獅城華商會!欲將那荷蘭紅毛鬼霸占了七十年的舊海港碼頭,贖回來!用我們炎華自產的‘臥龍崗鋼’,重鑄那泊位!修起鐵骨棧橋!我們……懇請大統領,能派炎華的工程師過海助陣!此非生意,實為華族故土重光第一戰!”

胡璿澤默默放下手中的碗。那溫潤的湯汁,此刻在他喉間卻激起一股凜冽的熱流。他不緊不慢地從寬大的袖袋中取出一卷宣紙,輕輕展開在桌案上。那竟是一幅筆觸細致、格局宏大的獅城“華英書院”擴建設計草圖。他目光灼灼,手中的朱筆飽蘸心血,在一側原有的講堂、書庫旁,添繪上一棟挺拔簇新的教學大樓。“胡某願傾畢生積蓄,”他的聲音低沉卻字字如刻,“在獅城,辦一所真正的‘同澤學堂’!一磚一瓦,皆出華商!一桌一椅,皆用南洋赤心木!但請大統領恩準——”他將筆擱下,躬身拱手,“賜我等一塊刻有炎華龍紋的校牌!懸掛於學堂正門!更懇請準允使用炎華新訂之課本!學堂先生,我胡家祖業遍布南海,自有親朋故舊可請!唯求一塊聖主欽點的龍紋校牌,便是我南洋子弟認祖歸宗的脊梁骨!”

沉重的悶響在殿中回蕩!邱忠坡手中的鐵頭藤杖,在金磚地麵上重重頓擊了三下!每一下都似要砸碎某種沉重的枷鎖。老人站起身,身軀雖顯佝僂,眼神卻銳利如鷹隼:“蘇門答臘,我等華商購置的胡椒園,連山遍野!我等欲效仿‘共耕社’之製!劃半園改種炎華之良種細絨棉!若荷蘭狗膽敢如往年般,賤價強收,肆意盤剝!我等自會用炎華新造的‘飛剪快船’,劈風斬浪,將那胡椒、棉花,一股腦兒全運到這悉尼港來!送到同澤商會的門市去!讓那紅毛鬼聞聞新棉的香氣!看看炎華商船的帆影!”

胡泉的目光,依次掃過這七雙燃燒著不同火焰卻飽含同一種期盼的眼睛——陳金鐘眼中是沉甸甸的重建家園之誌,胡璿澤眼中是薪火相傳的不滅文心,邱忠坡眼中是寸土必爭的剽悍不屈……他臉上的肅穆線條漸漸舒展,一個發自肺腑的、複雜的笑容緩緩漾開。他並未言語,隻是轉身,大步走向殿外那被清冷夜露籠罩的廣闊平台。眾人緊隨其後。

深邃的夜空中,唯有臥龍崗方向,依舊亮著一片恢弘的赤紅光暈。那不是燈火,那是鋼鐵廠的巨型高爐,正如天地間永不疲倦的心臟,吞吐著烈焰與光,其勢如火山噴薄,將半邊墨色蒼穹都染成了奇異的暖色調,如同一顆沉甸甸鑲嵌在廣袤“袋鼠之洲”胸膛上的滾燙紅星!

“看那爐火,”胡泉的聲音很低,卻異常清晰地穿透冰涼的夜氣,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你們遠在南洋之時,它就一直在那邊燒著。那時,它不過是你們心裡頭一個微弱的念想,一絲遙遠的星火。如今,你們親身踏足這方土地,親眼看到了,才真正懂得……”他頓了頓,目光投注在那片永恒跳動著的橙紅之上,“它本可以……也本應……燒得如此熾烈!如此光明!如此不可阻擋!”

眾人乘船離去,又輾轉於悉尼港短暫停泊數日後,一封由精騎遞送、鈐蓋炎華海軍第一艦隊關防火漆的請柬,送到了下榻的旅棧。是邀請他們觀禮——“伏波”級鐵甲艦首艦“伏波號”出海演武!

當這群衣著顯貴、卻又在鋼鐵甲板上略顯拘謹的南洋華商,登上“伏波號”那寬闊如山脊的甲板時,縱是陳金鐘這般慣看風浪的舵主,也被那撲麵而來的鋼鐵氣息與肅殺威勢懾住心神。李振勳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炮塔冰冷粗糲的鎳鋼表麵,那寒意順著手臂直竄脊髓。那門305毫米的主炮炮管,黝黑粗壯得令人心膽俱寒,斜刺蒼穹,幽深的炮口仿佛要將沉沉暮雲都吸入其中,絞成齏粉。艦長龍嘯雲——一個身形挺立如長槍、麵龐棱角分明如刀削斧鑿的硬漢——立於艦橋,鷹目掃過眾位貴客,嘴角微微一掀,並不言語。忽地,他手中猩紅令旗,如一道血線,猛然劈向蒼穹!

“嗚——!”

汽笛淒厲長嘯,似巨獸出閘前的最後警示,撕裂了悉尼港平靜的空氣!

“啟航!目標,七號海域!全速前進!”龍嘯雲的吼聲壓過輪機初吼的轟鳴。

巨艦如沉睡的太古巨鯨被喚醒,龐大的鋼鐵之軀發出一連串沉悶悠長的、如同骨骼伸展摩擦般的金屬嘶吼,緩緩掙脫纜繩的束縛。艦艏昂然劈開深藍墨玉般寧靜的海麵,激起翻湧咆哮的白色浪濤,卷起的雪浪如同碎玉崩雪,紛紛揚揚灑落在堅硬鋥亮的甲板上,留下片片晶瑩的印跡。龐大的艦影在維多利亞港灣中留下一條湍急翻滾的白色尾痕,如利刃斬開藍色的絲綢。

甲板前端主炮塔方向,液壓機械沉穩而精準的嗡鳴聲響起。沉重的炮管在複雜機械的驅動下,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緩緩移動。陳金鐘下意識地緊緊抓住粗大的舷牆纜樁,指節捏得發白。他眯起眼,極力望向遠海天幕交接之處——一個飄渺的黑色輪廓,在初露的曦光中逐漸放大、清晰!

那竟是一艘早已失去動力、被改造為固定靶標的舊艦殘骸輪廓!扭曲斷裂的桅杆,鏽跡斑斑、被海水侵蝕出巨大窟窿的船身……熟悉南洋海事的人心膽俱裂地認出:那分明是鬱金香國殖民艦隊昔日橫行無忌的劊子手——“爪哇號”!它以另一個殘骸的姿態,宣告著舊秩序的終結!

陳金鐘的驚呼尚在喉間翻滾。

“左滿舵!左舷齊射準備!目標——正前敵艦殘骸!”觀測塔上嘶啞的口令穿透海風!

“轟隆隆——!”

艦身猛然一震!腳下甲板如同活了起來!緊接著是毀天滅地般的巨響!炮口處猛然爆出一團急速膨脹的赤橙色光球!一道拖著熾白尾焰、纏繞著地獄風暴的恐怖彈丸,如同從火山口噴出的死亡射線,咆哮著、撕裂長空!宛如一條暴怒的赤色巨龍,攜帶著積鬱百年的海權恥火,一往無前地刺向日出的方向!

驚天動地的爆炸在海天之間猛烈迸發!

遠處海麵上,那個代表著無儘屈辱曆史的“爪哇號”輪廓,瞬間被刺目的爆炸光團徹底吞沒!隨之騰空炸起的,是一朵高達百米的恐怖水柱!水花裹挾著殘骸碎片,直衝雲霄,又在重力的拉扯下如暴雨般砸落!狂暴的衝擊波貼著海麵橫掃而過,甚至讓數千噸重的“伏波號”堅固艦體都為之猛烈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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