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在。”
“師父。”
“在呢。”
朝輕打開食盒,給身邊兩隻‘小喜鵲’一人分了一塊:“消停會兒,難不成我還能飛了不成。”
她剛聽完梅長蘇同她講解她昏睡這段時日的事,一左一右的就被這兩個小家夥占了個正著。
這邊兒喚一句,那邊兒喚一聲的,熱鬨極了,整個蘇宅都不見原先的冷清寂靜。
食盒是宮中製式,裡頭的糕點卻隻有四塊,剩下兩塊兒朝輕吃的慢極了。
當日在懸鏡司她動用靈力引渡陰氣,導致陰陽失衡,自保之下陷入沉睡,各項機能都壓到最低,身體損耗在所難免,五臟六腑都有損耗。
雖說有著內力護持,但這幾日還是得飲食清淡些,輪椅也得坐上幾日。
朝輕吃完了手上的點心,珍惜地揀著裡頭的碎渣品嘗:“靜妃娘娘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對你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這油酥點心不擱放,怕是送來也沒兩日。
看來於梅長蘇真正身份的事,兩方算是心知肚明,共同瞞著蕭景琰了。
梅長蘇幫朝輕擦去唇邊油渣,又捧了藥膳舀起一勺呈盛到朝輕唇邊。
“吃藥丸吧。”
朝輕側首避開,她是真不耐煩吃這些,還不如吃些藥丸來的爽利。
藥糕當然另說,管飽啊。
“靜妃娘娘的確是極好的人。”
梅長蘇哄著人:“晏大夫說了,這段時日你體虛不耐,用藥膳補身最為溫和。”
可是她如今已然醒了,運轉內力溫養就是,何況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
朝輕張了張口,喝下了藥羹。
這人聰明的厲害,說的多了少不得會挖開些舊事。
但隻要她不說,他也不會多問,哪裡像一些個沒眼色的……
“喲,這還坐上輪椅了。”
白衣青年直接推門而入,散發披肩,一身的浪蕩氣卻不損風度翩翩。
朝輕見到他時,原本還有些蒼白的麵色立刻紅了些,氣紅的。
“你……你喊來的?”後頭這句是對梅長蘇說的。
梅長蘇點頭,把藥碗又往前遞了遞:“再不喝便是要涼了。”
朝輕瞥見跟在藺晨身後的一人,眼睛一亮,接過藥碗一飲而儘:“榮娘,推我回房。近來樓中要事我需得問問你。”
榮娘:????
樓主昏睡也不過一二十日,先前樓主讓他們尋不著蹤跡的時日比這更長,怎的忽然關心起這些來了。
但榮娘還是照辦了。
莫名昏睡了這些日,即使知曉樓主本事通達,也少不得擔心。
朝輕把兩個想跟上來的‘喜鵲’按住:“之前留給你們課業準備好了?待會兒我要檢查。”
眼瞅著輪椅被推的飛快,藺晨合扇,衝著那道背影喊道:“不是說讓我急著來治病,這病人怎麼跑了?”
“當然是病好了。”朝輕抬手示意榮娘停手。
人可以走,但氣勢不能丟。
“也是沒法子的事,誰讓你是少閣主,我是樓主呢。”
朝輕拍了拍輪椅扶手:“飛流,庭生,過來。”
等兩個小家夥又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後,朝輕衝著藺晨抬了抬下巴:“庭生,我的開山弟子,見麵禮呢?”
藺晨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拋過去:“早就備好了。”
庭生伸手接住令牌,半個巴掌大的黑色令牌,正麵刻著琅琊,背麵則是……
“我的名字。”
飛流從自個兒脖頸上扯出一條項鏈,上麵也掛著一枚這樣的令牌,隻是上麵刻的名字不同。
“好用的,很結實。”
拿來砸核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