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輕烤的魚不大,李相夷三兩口吃完剩下的烤魚,拎起地上的一網兜魚。
……
醉仙樓。
李相夷拆好一隻醉蟹,剛將盛滿蟹肉的小碗放在朝輕手邊,卻見朝輕周身氣息波動。
“朝朝!”
“沒事。”朝輕抹掉唇邊一絲血線:“飛花落葉被人強行破開了。你說,笛飛聲這會兒去哪裡找衣服穿?”
她這一招本就是為了囚困,而非致命,強行破開也就是耗費大量內力,外加丟點兒麵子,涼快一把。
彆說什麼金鐘罩玉骨功,就算是銅皮鐵骨也不可能躲開以特殊軌跡同時迸發的千枚飛花落葉針。
“花草為針,軌跡奇絕,困死猶生,斷然不絕。”
朝輕吃著蟹肉,一臉驕傲:“我剛悟出的一招,便宜笛飛聲了。相夷,你怎麼不吃啊?”
“華朝輕。”
李相夷自知道朝輕的名字後,這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笛飛聲是個武癡,行事作風狠辣隨性,江湖中人避他不及;你知道他的身份,你還敢拿剛剛自創的招式去試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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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什麼你心中有數的話,若是反噬重傷,你吃這些苦頭吃的虧不虧!”
怪不得他先前問朝輕,飛花落葉解開了沒有,這人同他說的模棱兩可,是知道說出來他會生氣。
習慣了李相夷的寵溺縱容後,麵對他時朝輕的脾氣總會嬌縱三分,直接給頂了回去。
“笛飛聲的金鴛盟所過之處,總會有無辜百姓遭難;要不是你同他定了五年之約,今日我用的就不是玉笛,而是彌雨劍了!”
李相夷被氣笑了:“先前我同你解釋過,如今的江湖不宜再起風波,笛飛聲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我知道,他是個不懂馭下的武道瘋子,金鴛盟行惡的根源也不是他,所以我沒有下狠手。”
當然,若是來日需要,也可以因昭王重傷之由,徹底剿滅金鴛盟!
說到底,現在的她並非江湖中人,隻不過江湖中有她在意的人,她才收斂了幾分爪牙。
雖然這一年來李相夷在詭智謀算上有所長進,但此時他也沒聽出朝輕的未儘之語。
可最後,醉仙樓的晚膳到底是不歡而散。
李相夷不明白,他怎麼就從原本的理直氣壯到最後的氣短心虛。
分明是她先不顧自身安危出手,隨後又隱瞞他真相,最後還同他冷戰!
李相夷在屋內踱步了好一會兒,卻還是理不出頭緒,咬牙切齒道:“笛飛聲!”
要不是這家夥馭下有失,見麵就打,這會兒他應該帶著朝朝去逛燈會了!
“尊上,你的臉……是誰將你傷成這副模樣,阿譙要殺了他!”
笛飛聲揮開身邊的美豔女子,對自個兒臉上的傷痕毫不在意:“不必多事。這次姑且放過你,下次再擅入我修煉之地,你當自去領罰。”
“是,阿譙隻是太過關心尊上了。”
自稱阿譙的美豔女子眼中滿是擔憂與愛慕,惹人憐愛,若是尋常男子見了怕是早就攬人入懷,用心安慰;但笛飛聲早已開始閉目修煉,不問外物。
今日破開那飛花落葉雖然消耗他不少內力,但在攻落那些花刃葉針時,其中軌跡的確讓他眼前一亮。
所以他要儘早恢複,再去一戰!
離開修煉之地後,一男一女忽然出現在阿譙麵前,單手握拳負額:“見過聖女。”
先前自稱阿譙,乖順聽話的女子如今已是邪氣四溢,眼神中殘留著愛慕卻也摻雜了殘忍,這才是真正的金鴛盟聖女,被江湖人稱妖女的角麗譙。
“雪公,將今日尊上的行蹤調查清楚,我要知道是誰傷了他;血婆,尊上吩咐無顏去做的事,你可探查到了?”
無顏是笛飛聲的貼身侍衛,在金鴛盟中地位僅在笛飛聲之下,也隻有笛飛聲能指揮他做事。
“屬下探查到無顏去了扁州,似乎是……探查一位女子的蹤跡。”
用鳳仙花汁染做的指甲,本應鮮紅奪目,此刻卻遠不及那緩緩流出的鮮血紅豔。
“女子?”
角麗譙的聲音浸著令人心悸的愛慕與痛苦:“他先前設立的十二女護法,搶走我在尊上身邊的位置;如今竟又多了一個人,想要奪走他的目光。”
“血婆,傳信給封磬,告訴他主人,動作快一些。若是遲了,我就將他的老巢一並端了。”
十指連心,拔甲本是錐心之痛,可角麗譙卻是麵不改色地將鑲入手心的半截斷甲拔出丟棄:“尊上啊,尊上,你的身邊隻有阿譙就夠了。”
“那些人,阿譙會親自幫你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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