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你還敢出現!”
朝輕和李蓮花剛來到靈山派山門前,就聽得一聲大喊。
隻見氣呼呼的方多病直衝他們而來,李蓮花見狀還有些詫異,沒想到方多病的腳程還挺快。
“朝朝,他會認出你嗎?”李蓮花偏頭輕聲問道。
朝輕已是暇整以待:“放心。這小少爺不喜廟堂,讀完國子監就回了天機山莊,又怎麼會認識我一個常年在外的昭王。”
再說了,昭王如今可是朝堂上大殺四方的權王,同她一個遊曆江湖的青衣客有什麼乾係。
一柄未出鞘的寶劍擋住方多病的去路:“方少爺,你找我夫君作甚?”
夫君?
方多病從小就立誌闖蕩江湖,成為一代大俠,對於萬人冊,奇門策等這些江湖事都可謂是如數家珍。
見先前騙他的李蓮花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絕色女子,方多病立刻想到那一日酒樓中風火堂的人說的話。
看在青衣客的麵子上……
“你是青衣客!但你怎麼不穿青衣啊?”
朝輕擋在李蓮花身前:“誰說的青衣客隻能穿青衣的!就像方少爺你,自稱是百川院刑探,怎麼戴著他人的名牌。”
方多病立刻給腰間的名牌翻了個麵,可謂是不打自招。
“你們……他給我下迷藥!和那個會龜息功的小偷害的本少爺被風火堂的人糾纏!臉都丟回百川院了!”
李蓮花拍了拍朝輕的肩膀,示意讓自己來:“方少爺,驗屍不細,偏聽偏信,放鬆警惕,這些可都是做刑探的大忌;不如這樣,我不拆穿你的刑探身份,你也彆揪著我們不放,如何?”
朝輕順便補了一句:“雖說我同這靈山派不熟,但以我們的身份,遊曆至此,前來祭拜,誰又會拒之門外。方少爺,可還要考慮?”
如今靈山派尋得是靈童,提防的也是靈童,怎麼會將江湖名俠拒之門外,以後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見方少爺屈辱地點了點頭,朝輕轉身拉著李蓮花就往靈山派裡走,半個眼神都沒多給。
往日的清修講經之地,如今卻是人煙如織。
一個個滿懷忐忑希冀地走入驗明戶帖的大殿,然後又一個個失望而去,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花花,你說靈山派這摳門掌門是被誰殺的?”朝輕好奇地觀賞著眼前的一幕。
“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殺的?”
朝輕瞥了身後插話的方多病一眼:“小少爺,何堂主沒教過你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嗎?”
“本少爺不是小孩子!是”
在朝輕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方多病把“刑探”兩個字咽了回去。
哼,威脅人很了不起嘛!
“少爺,旺福通過檢驗了!但除了他外,還有四個人。”方多病的丫鬟離兒興高采烈地迎上來,一見到李蓮花,假神醫三個字還沒喊出,卻被一道氣勁封住了啞穴。
“方多病,帶著丫鬟出門闖蕩,就自己管好護好。”朝輕撥弄了下手腕上的鐲子,衝著看她像是看洪水猛獸一般的兩人莞爾一笑:“不然哪日少了一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封了啞穴,半個時辰後就可以解開。”
而這時,靈山派的人都向著一處地方蜂擁而去,朝輕也拉著李蓮花跟了上去,滿臉寫著“看熱鬨”三個字。
方多病嘗試著幫離兒解開穴位,卻是一無所獲,隻能帶著委屈巴巴的離兒追了上去。
一行人趕到時,包括方多病小廝旺福在內的五名靈童正在敲擊玉磬,忽然四道火光燃起,竟是除旺福外的四名靈童都引火上身。
好在附近就有水缸,澆滅的也算及時。
朝輕瞥到那摔落的玉磬中掉出一物,彈了顆石子過去,激起那物件,直直砸在趕著去看旺福的方少爺頭上。
“你砸我做什麼……火石?”
見方多病動起了腦子,朝輕就放心地拉著李蓮花繼續去看熱鬨。
“你就這麼喜歡逗他?”
朝輕義正言辭道:“胡說,我分明是在教導他。方尚書是我朝棟梁,天機山莊也是富甲一方,這唯一的獨苗就算成不了材,也得能自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