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輕笑著應了兩句,謝過之後,一下子垮了臉:“方少爺,你自個兒先去百川院吧。我們去一旁的普渡寺吃個齋飯。”
“本少爺怎麼沒聽過普渡寺的齋飯出名?”但方多病也沒多想,一再叮囑說:“那你們可彆誤了賞劍大會,可是能見到我師父的少師劍呢!”
說完,就押著葛潘向百川院跑去。
“李相夷,你竟然還收過這樣的徒弟?”
李蓮花隨手折了根柳枝,幾次翻轉下就成了藤環,無辜道:“李相夷?那是誰?我是李蓮花啊。阿飛,你可不能偏聽偏信,難道你忘了那臭小子對你橫眉冷對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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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飛聲懶得多說,一馬當先地向著普渡寺走去,留著朝輕和李蓮花在後麵說話。
“早知道就不把少師劍給他們了,那分明是漆師父送給你的。”
朝輕說的是當年送李相夷的死訊回去時,那把少師劍成了鐵證。
各色野花點綴在藤環上,間錯交落,彆有一番野趣。
李蓮花小心地將花環給朝輕帶上,捋了捋愛人臉龐的碎發:“師娘點了頭,師父定然也是同意的。李蓮花有藏鋒劍,足矣。”
朝輕摸了摸頭頂的花環,笑容也重新出現在了臉上:“好吧。百川院這個賞劍大會辦的也真是時候,如今角麗譙怕正因為一萬兩黃金焦頭爛額呢,心心念念的羅摩鼎也沒得到,估計是沒心思來賞劍大會搗亂了。”
角麗譙明麵上對笛飛聲忠心耿耿,實際上暗中也發展著她自己的勢力魚龍牛馬幫,這次突然拿出這麼大一筆錢,即便掏不空金鴛盟的家底,怕也會露出些馬腳,正好削弱一番實力。
還有那個丁元子,應該也把羅摩鼎在他們手中的消息帶了回去,正好她尋了能工巧匠抓緊時間製造仿品,給他們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
普渡寺。
“一彆數年,無了方丈,您近來可好?”
無了方丈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笑嗬嗬道:“好。前不久收到李施主的來信,老衲高興的連飯都多用了半碗。”
李蓮花見一旁的狐狸精逮著幾張油紙撕咬的開心,注意到上麵的炭灰,勸道:“和尚,你這年紀也不小了,用飯理應清淡,不如我給你介紹個廚子如何?”
無了方丈越發高興,這不比當初心如死灰的李施主好的多。
“李施主和華施主可也是為了這賞劍大會而來,聽說此次不少四顧門的舊故都來了,隻為再一睹少師劍的風采。”
無了方丈誠心勸道:“十年過去,李施主既已放下過往,不如見一見往日故友?”
“無了方丈,我不過出去了一會兒,您就慫恿我家夫君去見那些個沒心肝的,是不是太偏心了些。”
方才有監察司的飛鷹過來送信,朝輕去解決了下公務,回來時遇到不知去乾什麼的笛飛聲多問了兩句,回來就聽到這讓人起火的話。
“我雖是個不講理的,但凡當初我家夫君落難時他們那些人能有一個出來挑大梁的,少師劍我都不會答應他送回去,權當是給他們留個念想,可結果呢?”
“雲彼丘雖然不是院主,卻依舊留在察音閣中做事;紀漢佛和白江鶉兩人也是對他照顧有加。”
朝輕喚來狐狸精,揉了揉狗頭,紓解心頭火氣:“您說這種故友還有必要再見嗎?”
李蓮花握住朝輕的右手,按壓幾處穴位以紓解肝鬱:“和尚,如今活著的,隻有李蓮花了。”
無了方丈道了聲佛號:“是老衲著相了。兩位施主,不如留下來用個便飯,寺中新來了個廚子,手藝著實不錯。”
李蓮花始終記著無了和尚當初相救他的情分,自是答應留下來用飯,朝輕亦然;至於不知跑哪兒去的阿飛,無了方丈也為他準備了一份,遠來是客。
趁著後廚做飯的時候,朝輕也同李蓮花說起了方才那傳信一事。
“小青峰往南,有一處采蓮莊,莊上以產出一種名為流光玉婉的采蓮出名,深受京城中人的喜愛。”
朝輕拿出那封傳信拍在桌上:“今年有個官員的往王府上送了幾盆,還帶著蓮蓬的,結果裡頭的蓮心竟然是鮮紅顏色。”
“往監察司一送,楊昀春就帶著人去了采蓮莊調查,果然是用了血域邪術做出的屍香花塚,莊子上的蓮池裡挖出來數十具骸骨,有從亂葬崗和義莊偷來的,也有那采蓮莊被打死的仆從。”
想到書信上格外加重的一條,等笛飛聲回來後朝輕問道:“你們金鴛盟是不是有個身有燒傷,手有六指的仵作?他已經死來七八年,化為一具白骨,他的遺物你們還要不要?”
笛飛聲雖不喜瑣事,但對這個人有點兒印象:“他的仵作技藝是盟中最好的,當初搶來單孤刀的假屍身就是他負責勘驗。”
“那你們盟中仵作的技藝真得好好進步一下了。你若是不要,我就安排人將他就近安葬了。”
這些日來,有事沒事朝輕都會對他和方多病挑刺,笛飛聲算是見識到這女人能有多記仇了,那麼點兒事竟然到現在都沒過去,虧得李相夷能受的住。
笛飛聲端起齋飯裡的白米飯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朝輕也不再問,提筆寫了封回信,讓人將那些屍骨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好生安葬。
想來那個獅魂也願意同那位娘子葬在一處,畢竟當初他們隻差一點兒就能逃出采蓮莊了。
用完齋飯後,百川院的賞劍大會也即將開始。
隨著一聲鑼響,無數人上台爭搶花紅,因為最後得到花紅的人,可以親自試一試少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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