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未完之事,有未結之約,更有不知何時走到儘頭的壽命。
在了結這些事前,他都不能。
可是……
藺晨暢然一笑。
自從認識了那小丫頭,他還沒見她有什麼想做的事是做不成的。
這小丫頭現在一心隻想著解開火寒之毒,怕也是沒心思想旁的。
而且長蘇好歹也是琅琊才子榜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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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尚有,且往後看吧。
兩年後,北燕皇城中,最不被人看好的六皇子一舉拿下北燕太子之位,一句諫言隨之響徹天下。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一時間,大梁朝中最具權勢的兩位皇子—太子與譽王,或親上或遣人,去了可探尋答案之地—琅琊閣。
同時,本就風波不停的金陵城,更是有風雨壓城之兆。
江左盟。
“你要跟著蕭景睿那公子哥兒入京,要住到寧國侯府去,我勸不動你,不過你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是真不怕人生氣?”
藺晨端著一碗鮮肉喂著站在高架上的鷹隼,手都酸了,這鷹瞥都不瞥他一眼。
梅長蘇把帶著北境夏風的信件仔細收好,從藺晨手中接過碗來,剛一伸筷,那小鷹便低頭叼走吃掉。
“飛流會同我一道去。”
藺晨長長地“哦”了一聲。
梅宗主身邊高手無數,可不缺籍籍無名卻能上得了琅琊高手榜的護衛。
而且飛流是誰啊,那可是賞金樓樓主哄著寵著,視若珍寶的弟弟。
除了習武習文,半分苦頭都舍不得讓人吃,連吃的藥都是甜的。
這一遭同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賞金樓都能用鷹隼傳信了,難道還會缺了自家人的。
“長蘇啊,這下我是真放心去南楚了。”藺晨拿起桌上折扇,向外走去:“明日啟程我就不送你了,有事早點兒招呼。”
梅長蘇將最後兩口肉都喂給小鷹,親手將窗台上沐浴在秋日旭陽中的花盆搬回房間。
花盆表麵的紋路已光滑無比,可見有人精心照料,時時摩挲。
就是花盆中仍舊隻有一株小芽。
梅長蘇伸手輕撫過草芽,仿佛在撫摸絕世珍寶。
自從這花盆到了他手裡,日曬澆水,片刻不離身邊;半年前花盆裡終於冒出這顆芽,可就是不見長。
偏唯一知曉內情的人大半年前就已北上,到現在也不知何時回來。
他不願讓朝輕步入金陵旋渦之中,可真想攔她,饒是他怕也隻有兩敗俱傷的計謀可用。
飛流也同她一般,是個執拗的性子。
要是他不讓人去,飛流肯定會偷偷跟上,屆時她順勢安排人馬,一路妥帖照顧;既然要妥帖照顧,那怎麼能不跟著進城呢。
飛流喚他蘇哥哥,是他疼愛的弟弟,還能聽的進他的話,但賞金樓的人手段頻出,忠心耿耿,總之難纏的緊。
還是帶個乖巧些的吧。
隨著回金陵的車隊從江左出發啟程,此時的梅嶺也迎來了今年的初雪。
朝輕見著自己呼出的白氣,看著越發暗沉的天色,加快了捕捉雪疥蟲的速度。
就差幾隻了,即便她瞳色已露淺灰。
烈火焚身,雪癤蟲啃食血肉,這才有了天下第一奇毒—火寒之毒。
這些雪疥蟲隻會出現在梅嶺,所以當初啃食過赤焰軍將士血肉的雪疥蟲還都在這兒。
冤孽一日,駐留在幽冥的亡魂便無法轉世投胎,縱使他們的記憶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逐漸模糊,但執念不會。
沒有靈氣,她所掌握的玄術無法穿梭陰陽界限,她隻有這種法子,借著骨血引渡殘念。
那些將士的執念中都有著梅嶺之戰,大雪,烈火。
經她在梅嶺布置的陣法化為極寒極熱二氣,再通過花盆上銘刻的陣法催化忘川花。
一年,忘川花就能成熟。
好在那人已對她敞開心扉。
否則她花了大半年布置的陣法,耗費千金收集的材料,再翻上千倍萬倍,也無法讓赤焰軍將士的忠魂將執念交付於她,更彆提轉化了。
等她回去了,非得跟這玄術死磕到底!
定要研究出不用靈氣的玄術來!
待將最後一隻雪疥蟲投入陣法之中時,朝輕心有所感,伸手扒開陣法一角。
一顆褐色草籽出現在她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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