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輕淺笑一聲:“榮娘,你的酒坊可選好址了?”
這倒是不曾,當初被她手刃的那一脈豪族仍有親族存世,在朝為官,有權有勢。
她想要父親的秋榮酒堂堂正正地回到她的手中,而非一次次地去澄清辯白;想要天下眾生都能喝到秋榮酒,方不愧當初父親一次次改良釀造工藝的心血。
“姑娘有此言,不如您替榮娘選一處風水寶地?”
朝輕並未多有思忖,像是早有準備:“這一條街,夠不夠?”
楊柳心、妙音坊、紅袖招,金陵城中最為出名的三處樂坊可都在這條街上,每日此處來來往往,上至皇親貴胄,下至行夫腳商,可都不缺。
榮娘一怔,轉而眉尾處蕩起漾漾笑紋:“那榮娘我可就開始備銀子了。”
年底事忙。
高升覺得,這句話真是有它的道理。
他領人在郊外抓野獸雖然苦了點兒,但好歹官帽能穩當戴著。
可誰承想,這又出了一樁楊柳心妓館殺人案,死的是文遠伯世子,殺人的是吏部尚書的獨子,甭論哪個都不是他能開罪的。
所以啊,刑部的人一來,高升麻溜的把案子轉交過去了,就像原先的蘭園藏屍案。
而案卷移交刑部的這一刻,搏鬥雙方才剛剛入局,可誰知沒有黃雀在後。
“你說,這一場謀算能否一箭雙雕?”
朝輕撿出銘刻‘戶部’的木牌,因為摩挲而變得光滑的邊緣在刀刃之下重生出了新的棱角:“我覺得可以。”
“譽王不傻,要是放過年底官員調動這一塊肥肉,來年皇帝壽宴他可是捉襟見肘了。”
奪嫡一事說是生死之爭,更是吃金吞銀,收買官員,培植門客,哪哪都缺不得銀錢,否則譽王和太子之前怎麼會因為戶部尚書的人選差點兒打成了狗腦子。
“東宮剛失了戶部,不會看著譽王得意下去。”梅長蘇回道,看著重新變得有棱有角的木牌:“即便太子想不到,謝玉也不會坐等。”
朝輕把打磨好的木牌放在桌上,把玩著匕首,看著木盒中剩下的幾塊牌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黎綱匆匆而入:“宗主,宮中傳出消息,陛下已然下旨,複位越嬪貴妃之位。”
朝輕同對麵的青年對視一眼,輕歎一聲:“看來我這匕首不入鞘是對了。”
這不,用刃的機會來了。
“我去趟穆王府。”朝輕起身時順道拿起一塊兒牌子,上麵刻著‘禮部’二字:“這個,我拿了。”
梅長蘇沒有阻攔,而朝輕走到門口時又突然轉身回來,把木牌扔下。
“還是不拿了。”
人總是貪心的,不沾手還好,真上了手……何況她本就想親手殺了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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