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璽哭喪著臉,聲音帶著哭腔,就像一個破防的熊孩子。
楓隱看著譚璽,目光平和卻又透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行,既然你說自己是冤枉的,那你就把你和那個人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我們會徹查的,到時候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譚璽聽了,就像是看到了一線生機,腦袋像搗蒜一樣不住地點著,急忙說道:
“那是我去年在賭場輸了三萬塊那次……”
譚璽這邊輕易就被嚇唬住了,然而同樣的手段,用到南宮芮芮和重明對麵的老頭身上,卻完全不管用。
重明在仔細查閱了老頭大半生的履曆後,不禁感慨道:
“這老爺子簡直就是職業吃牢飯的呀。”
老頭姓杜,單名一個“俑”字,一生未娶,無兒無女。
杜俑第一次走上犯罪道路是在16歲那年,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合夥盜騙遊戲賬號,還售賣賬號裡的裝備,最終因盜竊罪被判入獄三年。
出獄後的他依舊不知悔改,雖說殺人放火這類大案不敢犯,但偷蒙拐騙的勾當可是沒少乾。
前前後後加起來,他坐牢的時間累計竟達五十四年之久。
他最近一次出獄是在兩年前,那時他已經七十九歲高齡了。
“老大爺,您可是這裡的常客了,那些場麵話我就不多說了。”
剛一見麵,南宮芮芮先遞上一杯水,采取先禮後兵的策略說道。
杜俑倒也識趣,似乎是口渴難耐,接過水一飲而儘,嘴角還殘留著水漬,便咧嘴笑道:
“唉,不用你們費口舌了,我明白坦白從寬的道理,我會說,我全說。”
“我呀,就是在網上幫人牽線搭橋賣納米黑血。”
杜俑直言道。
一聽這話,重明和南宮芮芮對視一眼,他們心裡都清楚,這老爺子明顯是在避重就輕。
販賣納米黑血的罪行,量刑一般是五年,可要是售賣成癮物品,最輕的刑罰也是無期徒刑。
看來這幾十年的牢獄生活沒白過,杜俑對國法十分熟悉,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編造了一個相對較輕的罪名。
“大爺,您這話可不對吧。”
南宮芮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杜俑,說道。
杜俑聞言,依舊笑著回應:
“閨女,你這麼說就沒道理了,我老杜賣的確實就是納米黑血。”
“地下市場裡納米血液的價格低於正常水平,五百毫升一瓶,也就兩三萬。
但您每筆交易的金額都高達幾十萬,這個價格遠遠超出了納米黑血的售價。
難道您的客人買這麼多黑血是用來喝的不成?”
南宮芮芮拿出杜俑在遊戲裡的交易記錄,繼續說道:
“您這價格,分明就是成癮物品的市場價!”
說著,南宮芮芮那雙猶如狙擊手電子眼般的眸子,犀利地直射向杜俑,讓老頭心裡不禁有些發慌。
“這……我……這價格是我上頭定的,我隻負責交易,具體交易的是什麼東西,我真不知道啊。”
老頭瞬間滿臉褶皺擠在一起,結結巴巴地說道。
一直在一旁做記錄的重明,突然開口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