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園之後,王銘與程雅二人行至林園彆院後方,找了個最為偏僻的一處角落,選中了一間略顯破舊的獨院房。
此房先前乃是存放雜貨器具之所,院子倒是頗為寬敞,諸如煮鍋之類的器具雜亂地擺放其中。
雖說房子有些破舊不堪,但卻還算堅固。
王銘望著這房子,眉頭微皺,對程雅說道:“程雅,你瞧這房子,雖破舊了些,倒也能將就用用。”
程雅輕拂額前發絲,微微頷首道:“大少爺,確是如此,隻是需好好修整一番。”
王銘遂讓程雅去將工匠陳師傅等人喚來。
不多時,程雅便帶人匆匆而來,在陳師傅等人的維修下,房子的麵貌也越發整潔端莊,煥然一新。
又過了一日,眾人齊心協力又將這房子做了加固。
然後在房屋裡壘起兩個偌大的土灶,而後王銘吩咐下麵之人搬來眾多柴火置於其中。
待到次日,土灶已然乾透,每個土灶上麵放置了一個一人粗壯的大陶瓷罐,又在其上加了厚實的木蓋,予以密封,且在蓋罩之上開了一個小孔,將早已折好的細竹竿嵌入其中。
竹竿中間皆被通開,竹竿的另一頭則放入一個大的木桶裡,木桶之中放置了酒壇,那酒壇之上先是用布包裹著,中間留了一口,將竹竿口對著酒壇口。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王銘望著忙碌的程雅,急切的說道:“程雅,你去將何路叫來,一會兒讓他燒火,這燒火之事,他來幫忙更為妥當,你畢竟是女兒家,莫要太過勞累。”
程雅眼中閃過一絲倔強,說道:“大少爺,我不累的。”
“嘿嘿,這不光是累不累的問題,一會煙熏火燎的,怕你變成花臉的小貓。”
“哦,那燒火這活計,確實更適合何路,我聽大少爺的。”
說罷,程雅毫不留戀的便轉身去叫何路去了。
不多時,何路便匆匆趕來。
隻見何路額上微有汗珠,神色略顯匆忙。
“哥哥,你找我?”
“嗯,此番叫你來,就是來燒火煮酒,因這燒火之事需得你幫忙,程雅一介女子,做這體力活諸多不便。”
何路忙點頭應道:“好的,哥哥,我來燒就是。”
此時,王銘已將新買來的十大壇酒水,倒入了那土灶上麵的陶瓷罐裡。
何路望著那滿滿的陶瓷罐,不禁輕歎了問道:“哥哥,為什麼要煮這些酒水?又不是冬天寒冷不能直接喝。”
“哪來的那麼多問題,你隻管燒火就是,一會你就知道了。”
“哦,好。”
何路燃起了土灶,火勢瞬間熊熊而起。
不多時,整個院子裡便彌漫著一股股醇香的酒味。
“哥哥,這是什麼味道?怪香的。”
何路輕嗅著空氣中的香氣,滿臉好奇,心裡如同有隻小貓在撓癢癢,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王銘微微一笑,手裡搖著紙扇,神秘的答道:“這自然是酒氣啊,知道酒色財氣不,這就是。”
“哇,哥哥,你真的是文曲星降世啊,這般神通廣大,什麼都能弄出來。”
“嘿嘿,低調低調,莫讓人知曉了這個秘方。”
“是是是,我閉嘴,除了咱們三人,我誰都不說,包括我父母親。”
“沒那麼誇張,能讓知道的人我以後會讓他們知道,不讓知道的人絕對不能外傳。”
“是極是極,哥哥說的是!”
在這糧食珍貴的年頭,許多人都不知釀酒之法,更彆說聞到如此醇香的酒味了。
王銘心裡暗自得意,這可是自己精心策劃的成果。
何路眼睛發亮,說道:“哥哥,我能嘗一口嗎?”
心裡想著,這麼香的味道,要是能嘗上一口,那該多好啊。
王銘看著他急切的模樣,笑罵道:“可以,不過你得好好乾活。先把這事兒辦好,蒸煮好酒水之後,定讓你嘗嘗。但現在,你給我專心些。”
王銘心裡既覺得何路的饞樣有趣,又擔心他因此分心誤事。
“好的好的,哥哥,你放心,我專心著呢。”
何路忙不迭地應道,心裡滿是歡喜,乾活也更起勁了。
沒過多久,那竹竿裡便流出了透明的液體,滴滴答答地落在旁邊放置的木桶裡的陶罐中。
王銘見此,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拿起一個湯勺,在竹竿口接了一勺酒水,放入口中品嘗。
心裡卻在估量著這酒的品質和度數。
“這酒大約有二十度左右,酒精度數雖不甚理想,但能至此程度,在當下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王銘微微搖頭,心裡還是希望能做得更好,看來,隻能等自己用糧食釀酒發酵蒸餾了,那樣的話應該能提高不少酒精度數。
何路早已迫不及待,鼓著眼睛,死命盯著王銘手中的湯勺。
不住的叫嚷著:“哥哥,讓我嘗一口,讓我嘗一口!”
心裡猶如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癢癢得難受。
“哎嗨,瞧你這饞樣!給,不過可彆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