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帶著兩個護衛快馬加鞭,直至傍晚時分才趕到內廷衙門。
此時內廷衙門大部分人,都已下衙回府,隻有幾個值守人員。
程雅不敢耽擱,給了值班的雜役一些小費,讓他領著自己去找李主管。
此時李主管正在家中休息,正準備吃晚飯,飯菜還未上桌,就聽下人來報,有一個自稱是林園王銘派來的人在門口求見。
李主管一聽,心中疑惑,中午才剛剛與王銘分彆,怎會這麼快就派人上門求見?
看樣子,他肯定有什麼要緊事發生了,不然不會派人這個時間過來,於是他趕緊讓下人將人請進來。
程雅留下那兩個人在門口看馬,自己獨身進入李主管府中。
她跟著李府下人一直來到書房裡,李主管見到程雅,頓時一驚。
這程姑娘不是王銘身旁最親近之人嗎?怎會如此風塵仆仆的?
李主管肅聲問道:“程姑娘,你怎會這般風塵仆仆趕來?中午咱們剛分彆,有何事這般急切來找我?”
程雅見禮後,急切的說道:“李主管,此番過來是有急事要向您稟報。”
“有何要事你慢慢說。”
“是這樣,今日我與大少爺剛回到林園,卻遇見前來征收稅費之人,是城穀縣衙的官差,還有一個戶房主管......”
接著,程雅將下午發生在林園的事情,詳細地向李主管訴說了一番。
李主管聽後,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竟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赤裸裸地勒索錢財,還要打壓我們的酒水生意。
程姑娘,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找蘇總管彙報此事。你現在先在關州城找個客棧住下來,今日天色已晚,城門已關,你肯定沒法趕回去了。
程姑娘,我就先不留你了,我得趕緊去找蘇總管稟報此事,看看總管大人如何安排。”
程雅點頭道:“好,多謝李主管。”
李主管擺擺手道:“哎,不用客氣,這也是咱們自家的生意,我肯定要出些力的。”
“是,那李主管,我先告退。”
“好,來人快給我準備馬車。”
稍後,程雅聽從李主管安排,帶著門外的兩個護衛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洗漱一番後吃了點晚飯,便等著蘇總管的消息。
李主管也不等飯菜做好、吃什麼晚飯了,直接讓下人駕好馬車,趕忙前往蘇總管的府邸。
一番通報之後,順利見到蘇總管,然後將程雅帶來的林園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向蘇總管稟報訴說了一番。
此時的蘇總管,本來正打算要去錢府,隻是張校尉還沒有帶人過來,隻能在府邸裡等候著,還沒來得及過去。
這又聽到王銘派人送來的消息,沒想到下麵的縣衙官員,竟然敢明目張膽地亂收稅,還要製裁酒莊生意,這不是赤裸裸地巧取豪奪嗎!
而且,聽王銘派人傳話說此事應該是錢公子找人安排的,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縣衙戶房主管,怎敢如此去林園收稅呢?!
其實,這也就是信息的不對等,如果那個戶房主管,知道王銘在關州城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又有蘇總管撐腰,估計他也不敢應下這個事情。
這個事情確實是錢公子找人打了招呼,而且不光找了戶房主管,還找了他的上級,包括縣丞縣尉等。
他們這些人都是錢校尉圈子裡的人,他們每年都會給錢府送禮巴結,這才和錢公子熟悉。
所以,這次錢公子背著他父親,找到他們商討,指使他們能夠好好懲治一番王銘,最好能讓他的酒莊關閉,不得釀酒。
畢竟他現在已經將新酒的秘方拿到手了,隻需要再找幾家酒坊合作,或者購買幾家酒坊,自己就能夠按照那個秘方進行釀新酒了。
那以後這個新酒的生意,不就都是他的嗎?
這可是最好的酒水生意,日進鬥金呀,有了錢,他還怕什麼?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王銘回來得這麼快,而且已經把那幾個人都趕跑了,也沒有被,這邊又找了蘇總管。
蘇總管一聽此事,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直接讓下人火速催促張校尉帶兵前來,於是才有了後麵,剛入夜就帶著張校尉,領著百多個士卒趕往錢府,深夜登門錢府的事情。
這邊轉回到錢府中,蘇總管喝了幾口茶,又品了一番之後,這才慢慢把茶杯放在方桌上。
看著下麵靜靜站著的錢校尉以及錢公子,扯了扯嘴角。
麵笑皮不笑地對錢校尉說:“錢校尉呀,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呀。說謊都不帶臉紅的,這心理素質,那真是沒的說了,尤其是那張嘴巴,真是死鴨子嘴硬。”
錢校尉趕緊上前拱手道:“蘇總管,此事或許有誤會。我想我兒應該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他剛才也說了,不知此事會不會有彆人,借用他的名號去做壞事,而栽贓給他呢?”
“哼,你不會以為我沒有任何證據,就敢來你府上質問吧?”
“不敢不敢,總管大人肯定是明察秋毫的,隻是此事是否過於複雜,還需要多多調查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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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那我就當著你的麵說一說。錢公子啊,你本可在這錢府吃香喝辣,悠閒度日。
你非要和一個小小的王銘過不去。王銘自被你從關州學府攆出去之後,入了我內廷衙門,這也算是和你分道揚鑣了,你也沒必要一直追著他不放吧?”
“總管大人,我沒有啊。再說我怎麼會……”
“你先不用說,這可是事實。當時這個事情你爹應該也參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