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心下了然,於是又看向於家主,說道:“於家主,你看這樣如何?於財那邊的情況,我不再過問,畢竟有蘇總管在,我位卑權輕,也不好插手。
至於這邊的賠償,我的人雖然沒有受傷,但也受了很大的驚嚇,還有一些酒水損失,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綜合起來,賠償酒水和人員精神損失費,怎麼著也得兩萬兩吧?你可不要嫌我要價高,單是酒水的損失就很大。”
“啊!這麼多!賢侄,你看能不能......”
“於家主,我給你仔細算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的女兒紅一壇最低八兩,一千壇酒水就損失了八千兩,想必這些酒水應該也被於財給賣了吧。
還有我人員驚嚇費,車馬損失費,他們休息誤工費,已然上萬兩了,這你可承認。”
“這個......我們於家依然認了!可也不......”
“哎,於家主,你再聽我說完!這些其實還算是小頭,最大的就是影響我生意的損失費。
很多已下酒水定金的客戶,因為於財的劫持酒水之事,未能在約定的時間裡送達,影響我的信譽,這是需要賠償的。
於家主,你也是做生意的人,應該也知道這些規矩吧?
還有,酒水秘方關係著可不隻是我一家之事,那可是包括關州城裡大人們的最重要的事情!
你兒子讓他們損失了臉麵,惹得他們都很生氣,你說這個是不是需要好好賠償。
我問你要兩萬兩,也就剛剛算最低數額了,可不是我獅子大張口隨便要的,你要是覺得真的高,沒關係,這邊就讓內廷衙門派人與你進行核算!”
於家主聽後,臉色十分陰沉,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王銘說得在理,如果隻是王銘一家,彆說兩萬兩,就是一兩他也不會出,畢竟王銘再有權有勢,他也管不到於家頭上。
但如今牽涉到了蘇總管,蘇總管可是在整個關州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權勢極大。
對於小小的平安縣於家來說,蘇總管要對付他們,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於家主思忖一番後,咬咬牙點頭應道:“好,兩萬兩就兩萬兩。隻是今日前來,我沒準備那麼多錢財,可否容我稍後再送來!”
於家主沒有說錯,之前因為他先去了關州城,在關州城為了求見蘇總管,已經出了五千兩交到他手上。
蘇總管見有人送錢上門,不收白不收,再說,以他的身份,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他的!
沒有錢財開路,蘇總管連個正眼都不會瞧得。
王銘倒是不急,反正於財還要在內廷衙門裡麵待一段時間。
“於家主這個不是問題,你什麼時候空閒,讓人送來就是,我還能上你門上要賬不成!”
“好,多謝賢侄!那個......這是一萬兩銀票,我先交付與你,回頭我再派人給你送來剩餘的一萬兩。
還請賢侄不要對我於家,以及於財這小子過多懲罰,也多多向蘇總管美言幾句,能讓於財早日回來。”
“這個,好說好說,蘇總管大人大量,應該會從輕發落他的,不過我想,再怎麼說,對於於財所犯之事,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應該是難逃的!”
“這個......唉!我也知道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該受什麼懲罰就受什麼懲罰,隻要彆讓他受傷就好!
等他回去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出門搗亂,老老實實的待在平安縣裡,做好自家生意,賢侄你看這樣可否?”
王銘微笑著點著頭:“於家主,有你這句話,我這邊倒是沒問題,至於蘇總管那邊,我隻能說如實稟報一聲,具體怎麼樣,都由蘇總管定奪。”
“好好好,賢侄如此之說,就已經很好了,在此多謝賢侄寬厚。”
“於家主客氣了,來來來,你請喝茶,回頭在我這多坐坐,明日再回去也行。”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趕緊回去。家中還有諸多事情等著我來處理!賢侄留步,我這就告辭了!”
“哎呀,於家主怎可這般急切,多待會吧!”王銘有些虛偽的假意挽留著。
“不了不了,告辭!告辭!”
“好吧,於家主慢走。”
於家主先是跟王銘告辭以後,又回過頭跟劉主事做了告彆!轉過身就大步往門外走去!
劉主事端著架子,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穩坐在座位上,拿起茶杯慢慢飲用起來!
王銘雖說對於家主也不大感冒,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把他送到了大門外。
送走於家主以後,王銘重新回到堂廳,正要坐下和劉主事閒談一番。
隻見劉主事已然起身,對著王銘拱手見禮道“王園長,小的也要趕回關州城了,回去以後,我會將這邊情況稟告蘇總知曉。不知您還有何話,需要我帶給總管大人呢?”
王銘看了一眼外麵,附近也沒有什麼人在此。
劉主事很有眼色地直接靠近王銘,他以為王銘有什麼悄悄話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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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靠近王銘後,王銘直接拿出一百兩銀票交到他手上。
“劉主事此次前來,可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這一百兩你拿去喝個茶。”
一百兩紋銀可不是個小數目,相當於劉主事一年多的薪俸了!
劉主事連忙推辭道:“這……這怎麼可以,王園長,我可不能收。”
“哎呀,劉主事,這隻是給你的一些茶水錢,你彆嫌少,請務必收下!你要是不收下,我可要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