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更是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
她蹲坐在躺椅旁邊,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
雙手緊緊地握住王銘的胳膊,仿佛這樣就能從他身上汲取一些力量。
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怎麼辦呀?
這可怎麼辦呀?
那些韃子也太狠心了,簡直不是人!
那些孩子多可憐呐,那麼小就慘遭毒手,
還有那些女子,她們又做錯了什麼……
老天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她的哭聲中充滿了無助和悲痛,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哀傷都宣泄出來。
程雅這般瘋狂揮舞長槍的激烈舉動,瞬間引來了中院裡所有的護院和仆從。
他們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遠遠地看著這三人,眼中透著疑惑與擔憂。
尤其是此刻如同瘋魔一般的程雅,
那瘋狂的神態和淩厲的槍招,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誰都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貿然靠近,很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進送完三名信使出來,一看到如此混亂且詭異的場景,
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頭皮瞬間發麻。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少爺和少夫人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了?
那個在那兒發瘋似的揮舞長槍刺殺的程雅又是咋啦?
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能把他們刺激成這樣?”
他隻覺得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念頭在腦海中飛速閃過。
環顧四周,整個堂院之中,也就他能勉強說得上話。
那些仆從們都隻是遠遠地圍在一旁觀望,一個個麵露懼色,
根本沒人敢上前去詢問情況,更彆說去製止像瘋了一樣的程雅了。
王進看著處於瘋魔狀態的程雅,心裡也直發怵,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挑戰程雅此刻失控的武力。
無奈之下,他隻能小心翼翼地來到王銘所坐搖椅的另一邊,
微微彎下腰,焦急地低聲問道:
“少爺,少爺,您這到底是怎麼啦?
出什麼事了呀?”
然而,王銘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對他的詢問毫無反應,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王進等了一會兒,見王銘沒有回應,
又趕忙望向癱坐在地上的張雲,關切地問道:
“少夫人,您這又是怎麼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倒是說句話呀!”
此時的張雲,早已失魂落魄,仿佛被惡鬼附了身一般,眼神空洞,
對王進的詢問充耳不聞,隻是自顧自地哭泣著。
好在人群中有個眼尖又機靈的仆人,
瞅準機會,一個箭步衝上前,迅速撿起掉落在張雲身旁的那封信。
他小跑著來到王進身邊,語氣急促地說道:
“主管,少爺他們看了這信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您快看看是咋回事吧!”
王進一聽,心急如焚,一把從仆人手中奪過信紙,
眼睛快速掃過,從頭到尾將信看了一遍。
還好他識文斷字,信中的內容瞬間映入眼簾,
氣得他雙眼“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有一團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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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
“狗韃子,簡直欺人太甚!
如此喪心病狂,殘暴至極,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畜生!”
王進站在原地,氣得不停地跺腳,嘴裡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
但他畢竟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深知這世間的殘酷,
很快便強忍著內心那如洶湧波濤般的憤懣之情。
他心裡清楚,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想辦法應對。
這可不是小事,得把其他人都叫回來一起商量對策,
像他爹王福,還有王銘的乾爹,這些有頭有臉、能拿主意的人都得叫來。
想到這兒,王進猛地提高音量,對著那些還在一旁圍觀的仆從大聲喊道:
“你們幾個,麻溜地給我去後麵,把所有當家人都給我喊過來,
一個都不許落下!
管農田的、鹽坊的、酒坊的、工坊的,還有其他各個主管,統統都叫過來!
就說少爺這邊出大事了,有緊急要事找他們商量,
動作都麻溜點,彆磨磨蹭蹭的!”
仆人和護院們聽到王進這急切的吩咐,
趕忙齊聲應道:“是!”
隨後便像一陣風似的,撒開腿朝著四麵八方跑去。
此時,各位主事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得不可開交。
何路正在後山邊的農田裡,帶著幾百號農夫在田間辛勤勞作。
隻見他頭戴鬥笠,挽著褲腿,穿梭在田埂間,不時地指揮著農夫們的農事。
酒坊這邊,王福正專注地做事,他仔細檢查著釀酒的各個環節,
從發酵的酒缸到蒸餾的器具,一樣都不敢馬虎。
鹽坊裡,陸仙正忙著監督鹽的晾曬和收集,時不時拿起一把鹽,仔細查看成色。
工坊由程家主的弟子看守著,他們在肥皂間進進出出,
忙著準備材料,為眾人的製造操心。
王銘的乾爹,陸家主,正在倉庫裡有條不紊地整理貨物,
一邊安排著馬車給各家掌櫃送貨,一邊還在本子上記錄著貨物的數量和去向。
還有其他主事,有的在忙著收繳材料,仔細清點著各種物資;
有的在整理銀錢銅幣,將它們擺放得整整齊齊。
當他們分彆從匆匆趕來的仆從,和護院口中得知林園堂院那邊出了事,
又聽聞了王銘、張雲等人那異樣的表現後,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個個大驚失色,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噩耗。
在眾人心裡,王銘的地位舉足輕重,堪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是維係所有家族繁榮昌盛的關鍵支柱。
毫不誇張地講,王銘就是他們生活的核心,
是家族得以興旺發達的根本所在。
一旦王銘遭遇不測,那所引發的連鎖反應,簡直無法想象。
這其中,不僅包括王家本族,還有緊密追隨王家的程家、陸家,
以及張雲所屬的張家等諸多家族。
甚至那些仆人、管家,還有跟著他們辛苦勞作的工匠們,
乃至方圓十裡鄉鎮的全體鄉民,都將受到巨大的衝擊。
在這個世界裡,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眾人皆知的道理,
可與之相對的“樹倒猢猻散”同樣現實得殘酷。
他們根本不敢去細想,要是沒了王銘,
家族的未來將會陷入怎樣的困境,生活會變得多麼不堪。
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
大家顧不上手頭的事情,心急火燎地朝著林園堂院飛奔而去。
這其中,有的人或許夾雜著一些小私心,擔憂自身利益受損;
但更多的人,是真心實意地把王銘當作至關親密的人,
像陸家主等人,早已將王銘視為如兒子般疼愛。
當眾人陸陸續續趕到堂院時,
眼前呈現的場景,瞬間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程雅,剛剛還如瘋魔般揮舞長槍拚命演練砍殺,
此刻已累得徹底虛脫,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堂院門口的石頭台階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汗水濕透了衣衫,
頭發也淩亂地貼在臉上,眼神中卻依舊殘留著未消的憤怒。
而張雲則癱坐在王銘的搖椅旁邊,整個人像失去了支撐一般,緊緊依偎著王銘。
她雙眼哭得紅腫不堪,猶如兩顆熟透的桃子,
嘴裡還在不停地低聲嘀咕著,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旁人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遠遠望去,那畫麵著實令人揪心,不知情的人乍一看,
真會誤以為王銘遭遇了什麼不測,已然離世。
此時的王銘,宛如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像,一動不動地躺在搖椅上。
他雙目空洞無神,直勾勾地凝視著天空,
眼神中沒有一絲焦距,仿佛靈魂早已飄離。
沒有人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思,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若不是還能瞧見他胸口微微地起伏,眾人恐怕真會以為眼前躺著的隻是一具乾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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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主是最先趕到的,他一到達堂院門口,
看到這副場景,頓時神色大變,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擔憂……
“程老爺,這是小侯爺給少爺寄來的信,您瞅瞅。”
程家主剛率先趕到堂院,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狀況,
王進就趕忙遞上一封信。
程家主一聽,趕忙伸手接過,
目光迅速落在信紙上,仔仔細細地讀了起來。
這一讀,他瞬間就明白了王銘幾人,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程家主本就是個練武出身的直性子,
此刻,信中的內容讓他心中的憤懣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
“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他氣得渾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若不是這些年歲數大了,一直注重修身養性,
估計早就像程雅一樣,抄起家夥去拚命了。
程家主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接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憤懣之意給壓下去。
隨後,他將信紙遞給匆匆趕來的陸家主,
狠聲說道:
“陸兄,你看看這信!”
陸家主帶著陸仙一路小跑而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就看到程家主遞過來的信。
父女倆啥也沒說,趕忙低頭看信。
他們還沒讀完,王福就和何路一道趕過來了。
大老遠就聽到何路那焦急又誇張的聲音,
像高音喇叭似的,在眾人耳邊炸響:
“咋回事啊?!
到底咋回事啊?!
我哥和嫂子怎麼了?
還有我阿姐她們都咋啦?”
隨著何路一陣風似的腳步聲傳來,
可大家都還沉浸在小侯爺信裡那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壓根沒人有空搭理他。
這幾位當家的,心性到底比旁人沉穩些。
相互對視一眼後,程家主開口說道:
“大夥都彆在這兒圍著了,該乾嘛乾嘛去。
你們幾個,把少爺抬進大堂,再把少夫人送回閨房休息。”
說著,他目光投向院門口癱坐著的程雅,
又吩咐道:“再叫幾個丫鬟來,把程雅架回她房裡去。”
幾個丫鬟領命後,趕忙上前去架程雅。
可程雅畢竟是練武之人,雖說已經累得快虛脫了,
但這幾個小丫鬟哪能架得動她。
“我不走,我不走!
彆碰我,都彆碰我!”
程雅一邊大聲叫嚷,一邊用力掙脫丫鬟們的手。
程父見此情形,快步走上前,製止了丫鬟們,
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隨她吧,就讓她在這兒坐會兒歇歇。”
說完,他轉頭看向陸家主,
“陸兄,咱們還是進大堂商議應對之策吧。”
“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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