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阿達哈木的腳步聲剛消失在走廊儘頭，裡間的門就無聲滑開。
莫奈德拍著巴掌走出來：“精彩！總統先生已經開始考慮退路了。”
伽奈鐸跟在後麵，軍靴在地毯上留下深深的印痕：“薩門黨的支持率今早突破60。”
“這都是莫奈德先生的功勞。”蘇赫拓鬆了鬆領帶，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提醒我利用民眾的求戰情緒——真是神來之筆。”
莫奈德把玩著水晶酒杯：“伽奈鐸少將散布的消息更關鍵。阿達哈木收猶大國黑錢？哈！國會那些老狐狸居然信了。”
“太荒誕了。”伽奈鐸皺眉，“隻要調取銀行記錄...”
“憤怒的民眾不需要真相。”蘇赫拓突然捏碎手裡的核桃，“他們隻需要一個發泄的借口。”
會客廳的溫度驟然下降。
林野不知何時站在落地窗前，軍刀般的影子斜切過波斯地毯。
“林...林先生？”蘇赫拓的核桃殼掉在地上。
伽奈鐸的配槍已經抵住林野後腦：“不許動！”
林野反手一揮。
伽奈鐸像被卡車撞飛，整個人砸進浮雕牆裡，碎石簌簌落下。
“你瘋了？！”莫奈德退到酒櫃旁，“我們可是...”
“你要毀了野們共和國。”林野的聲音讓水晶吊燈開始震顫，“也毀了我二年心血。”
蘇赫拓的西裝後背濕了一大片：“誤會！我當上總統隻會擴大您的礦業特許權...”
“總統？”林野突然笑了，“你會在絞刑架上當總統。八國聯軍三天就能打到哈耶——就像三十年前他們血洗巴格達那樣。”
莫奈德的手悄悄摸向警報按鈕。
“碰那個你會死得更快。”林野頭也不回，“想想猶大國的無人機，此刻正盯著這棟樓的每個出口。”
蘇赫拓的膝蓋開始發抖：“我們...我們有防空係統...”
林野把雪茄摁滅在金屬煙灰缸裡：“要是野們共和國最後被猶大國控製，我腦袋割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莫奈德說道：“這話重了...”
他撿起鋼筆，在軍裝上擦了擦，“退一萬步說，就算戰敗，蘇赫拓將軍也不會是戰犯——我們是為了奪回被搶的糧食。”
“放屁！”林野一拳砸在實木會議桌上，震得咖啡杯跳起來，“薩門黨想借戰爭上位？贏了蘇赫拓是英雄，輸了讓阿達哈木背鍋？”
莫奈德猛地站起來，軍裝扣子崩開一顆：“你小看我們軍隊的戰鬥力！第三裝甲師...”
“砰！”
莫奈德突然倒飛出去，後背撞在防彈玻璃上。
蘇赫拓下意識摸向腰間配槍，又觸電般縮回手：“林...林先生，我們知道你是為我好...”
“富貴險中求？”林野的聲音突然降到零度，“我不介意送你們去另一個世界求富貴。”
空調出風口“哢“地停了。蘇赫拓的喉結上下滾動：“不出兵了...我們不出兵了...”
林野淡定道：“保證？”
“我保證！”蘇赫拓的額頭抵在會議桌上，“以我祖父的名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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