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手下挺忠心啊。”
“周振寧願交警徽也要保你。”祁銘有些不屑的說道。
他已經篤定包括田誌毅在內,都是林野的保護傘。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林野往後靠了靠不鏽鋼椅背冰涼刺骨。
“外麵三千多人舉著你照片遊行。”祁銘翻開文件夾推過去幾張現場照片,“要求判你死刑的聯名信已經收到。”
照片上“嚴懲凶手“的橫幅被雨水淋得發亮。
林野彆開眼。
“這半年第三次了吧?”
“上回是為永盛祥冰釀誣陷,上上回是收購農田。”
他忽然轉回來直視祁銘。
“但我憑什麼要跟你交代?你確實是大領導,但是並不意味著你有審訊職權!”
鋼筆重重砸在桌麵。
祁銘前傾的身體擋住頂燈。
“就憑我是現在唯一能讓你活著走出這扇門的人!”
審訊室忽然安靜得能聽見空調嗡嗡聲。
林野不想跟眼前這位自以為是的領導糾纏了。
“放我出去救人,那名保安我能夠就活。”
“什麼?”
祁銘震驚道。
“那個保安我能救。”林野手腕上的銬鏈繃得筆直,“現在送我去醫院還來得及。”
祁銘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
“人死了七天了你跟我說救人?”
“混蛋也要有個限度!”
林野剛從神農那裡得知的起死回生術,不過隻有七天以內有效,而且每個人隻能救治一次,且臟器不能有損傷。
“他心臟停跳六天。”林野突然緊張對祁銘說,“最多還有一天窗口期,求你讓我去救人。”
“你瘋了吧!不想招你就直說,在這裡胡編亂造!”說完祁銘直接起身離開。
摔上審訊室鐵門後,祁銘對秘書厲聲道:“告訴捕快繼續審!”
“他那些關係網保不了殺人罪!”
走廊拐角突然傳來腳步聲。
陸承鈞的將官靴踏得地麵哢哢響。
身後跟著西裝筆挺的農林部長蘇建元。
見到這兩位祁銘先是一驚,然後小跑迎上去。
“陸首長蘇部長,您們怎麼來了...”
陸承鈞直接打斷。
“老祁!你怎麼還直接辦案了?”
祁銘震驚了,驚歎林野的保護傘竟然到這個層次!
這個林野到底什麼來頭!
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這更堅定他辦成鐵案的決心。
因為如果因為這個事兒撬動整個上層,把陸承鈞等人拉下馬,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進國會!!
“二位領導駕臨,我真不知道,不過輿情沸騰,我也是順應民意,這個林野著實該死,當街殺人,我也是打算好好辦辦這個案子。”
祁銘不管怎麼想,還是低聲說道。
“你是副議長,你管這攤子事兒?你不忙了麼?而且監控顯示案發時林野在十米外。”陸承鈞說道,“你急著結案?”
蘇建元推了推眼鏡:“祁書記林野要真有問題我第一個送他進監獄。”
電梯門開田誌毅氣喘籲籲跑來。
陸承鈞冷眼掃過去:“老田你們省議會好大的膽子!你們是沒事兒了麼?副議長都下來審案子!”
田誌毅掏出手帕擦汗。
“輿情突然...”
“閉嘴!”陸承鈞突然暴喝,“帶路!”
審訊室裡林野正皺眉想著祁銘為什麼親自來。
突然門開了,見到進來的竟然是陸承鈞和蘇建元!
“陸叔!蘇伯父!”林野在審訊台上震驚道。
蘇建元皺眉。
陸承鈞罵道:“讓你搞農業推廣,推廣到審訊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