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還俗了,但不能胡說八道!”
蘇鬱繁泯然冷笑,抱著媽媽的骨灰盒,直接撞開和文康媳婦阻攔的手臂,大步跨過門當中間的門檻,走進院子。
“和大爹,我不想跟你們鬨得太難看,我這次帶著租房協議和房產證來的。
上麵清楚寫著你是乙方,擁有房子的使用權和我們蘇家的木雕招牌,一年的租金是一萬塊。
看在你是我外公徒弟的份上,我不想鬨得你在劍川呆不下去。
要是說難聽點,你隻是我們蘇家的看門人。
我外公收留你,教授你木雕技藝,還把女兒嫁給你,你在蘇家白吃白住多少年?
憑著蘇家的木雕工藝招牌掙了多少錢?這些不是恩情?”
她這一撞,和文康的媳婦趙烏蘭順勢摔倒....
帶著哭腔喊起來:“打人了....蘇鬱繁打老人了....虧你還是明星,兒子快拍視頻,在網上曝光她!
說她強搶我們的房子,還要把她媽的骨灰放在咱們家。
還罵你爸爸是看門的,你讓廣大網友評評理,讓她再也不能跳舞,當明星!”
和文康的兒子拿起手機立刻打開視頻錄像。
西裡布法以前隻覺得這夫妻倆吝嗇,現在才發現他們有多荒唐....
蘇鬱繁無所謂的樣子,今天她非要把媽媽的骨灰安放在這個家裡。
“你們隨便拍,到底誰霸占我蘇家的房子,我相信網友不是傻子。
不想跟你們囉嗦,我媽媽房間的鑰匙拿給我,不然,我就找斧子劈開那扇門!”
王福貴充當和事佬,說著不流利的普通話:“小繁外公去世的時候,我也在場。
我沒聽見他把房子送給你的話,我記得是留給小繁。
現在小繁的媽媽送回來,也隻是暫放一段時間。
如果你們這樣忌諱,那就搬出去住好了。”
和文康心底打起退堂鼓,剛才忘了王福貴也在場,說話有點太滿,臉色特彆難看。
“房子給我,是我師傅親口說的,我照顧他那麼久,你們又在哪裡?
我是老實人,你們人多,我不跟你們吵。現在我退一步,你們可以把蘇鳳霞的骨灰暫放在家裡幾天,但必須馬上入土,不能耽誤時間。
我去張羅找人挖墳,她既然選擇回來,這喪事也不能寒酸了事。
孩子他媽,你帶著她去放骨灰,收拾幾間房給他們住。剩餘的事,明天再說。”
蘇鬱繁聽他終於說了句人話,也不想現在就徹底撕破臉。
媽媽的喪事要緊,她不懂這裡的白事規矩,也不認識幾個人,操辦的事還得勞煩和文康。
“謝謝你肯幫忙。但是我要說明一點,照顧我外公的人是保姆,你頂多給他泡杯茶,水電費還是我媽在交,沒花你一分錢。
算了,現在不扯這些,先讓我媽入土為安。剩下的我們可以好好談。”
趙烏蘭一萬個不情願,憑什麼老公的前妻死了,還得送回她家裡來?
這不是故意膈應人嗎?
不過,他們也有心虛的地方,房子確實不在他們名下。
之前他們一家人以為,她們娘倆在外地有房有車,又都是名人。
看不上縣城裡的破房子,誰知道她會回來?
想著蘇鬱繁是舞蹈明星,估計也不會久留,頂多辦完喪事就走,想通這點,她自己總算舒心一些。
蘇鬱繁跟著趙烏蘭上樓,看她打開樓梯間的閣樓,指著裡麵說:“你放這裡吧,這裡乾淨。”
“你是耳聾嗎?我媽媽要住她原來的房間。她不住閣樓。”
“你媽....都死了,住什麼房間?那房間是我的,為什麼讓給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