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才進去,就撞到了太醫院之首淩大人。
“小兄弟,你來找東呂太醫嗎?他今兒休書一封,告訴老夫他發現有一種珍貴的藥材,於是老夫就準了他半個月的假。現在隻怕是早就離開皇城了。”
那人一聽,臉上死灰一片。
這事也就少爺做得出來,撂下這麼一堆爛攤子。
就離開皇城了。
想到他回去免不得要被老爺訓斥一頓。他心裡那叫一個失落。
見到爹的心腹終於走了。
東呂賢才從屏風後麵出來。
“淩大人,今兒這事多謝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對了,我拿了一些金貴的藥材,都記下本子上了,到時候從我俸祿裡麵扣。”他說完後,不給淩大人任何說話的機會,馬上就跑遠了。
“阿賢,阿賢——”淩大人閃身去看了一下本子,這次他拿了十株雪蓮,而他的工錢早就不夠扣了,加起來還倒欠著太醫局九千兩銀子。
哎,也是這臭小子膽子大,一直來皇宮拿東西。
好在他家就在皇城。
要是他下個月還不出來,他去去東呂府親自要。
要不是萬字今兒醒來後又昏過去。
東呂賢也不會給他加藥,可青釉尋便了皇城,都買不到雪蓮花。
沒辦法他便進宮來拿。
可才裝好,他爹的人就來了。
“大人,你動作快一些,我剛才見到老爺的人馬在附近蹲著,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點上馬!”
他這麼一提醒,東呂賢急忙翻身上馬。
才走兩步,就有人跟上來。
好在沈玉河家馬跑得快,等到了沈府,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哎呦,我這老腰,還彆說汗血寶馬就是跑得快,可是顛得我快吐血了。”
現在到了沈玉河家,他可就什麼都不怕了。
畢竟他爹是不會來沈府的。
可前腳才跨入沈府大門,就感受到一股殺氣襲來。
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才到大廳門前,就發現沈玉河捧著一張畫像,不知在看什麼。
看樣子是在原地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沈玉河,你怎麼了?你這是在看什麼?”他湊過去一看,這不是司遠那小子嘛?
這人都失蹤這麼久了,他現在盯著他的畫像看什麼!
“賈庭章,這是那個叫天賜的少年的畫像。”
天賜,這名字還真有趣。老天爺的恩賜!
見他坐下來,沈玉河扭過頭,“天賜就是那逃跑的青奴的名字!”
“可這叫天賜的少年為什麼跟著司遠長得這麼像?”東呂賢說完之後,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乾巴巴一笑。
“這世間相似的人這麼多,也許是長相相似罷了!”他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眼睛失去了焦距。
沈玉河現在腦子也亂了。
管家領著下人給他們送飯,才靠近屋子,就發覺屋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見二位少爺都不說話,他隻能叫身後的眾人停下,自己單獨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