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傑突然拍了下手，小虎牙在倉庫的陰影裡閃著狡黠的光：“明天先不去火車站。”
黃毛剛把罌粟粉塞進背包，聞言一愣：“不去？那物資交換……”
“交換不急。”李煜傑俯身撿起個打火機，在指間轉得飛快，“第五批末世商人不是明天到嗎？咱們先去‘截胡’——讓他們一件東西都換不到，全給我包圓了。”
他走到倉庫門口，望著黑霧外的夜色，聲音裡裹著股狠勁：“職業卡、進化液、前文明的圖紙……凡是他們帶來的好東西，一樣都彆想留給彆人。尤其是科學怪人職業卡，就算用十斤罌粟粉換，也得給我弄到手。”
黃毛眼睛一亮：“您是說……直接堵他們的落腳點？”
“不然呢？”李煜傑回頭，邪魅一笑，“等他們跟其他基地談好了價格，咱們再去抬價？太麻煩。直接找到他們的臨時倉庫，開門見山——要麼按我的價賣，要麼讓毒液把倉庫拆了，誰也彆想占便宜。”
他摸出聯絡器，給星墜發了條消息：“讓骨冕和龍傲天準備好，明天一早跟我走。鯊人守基地，魷裡和鱷霸跟著黃毛去火車站盯著，彆讓其他基地起疑心。”
聯絡器很快傳來星墜的回複，附帶一個舉著砍刀的表情包：“收到！保證讓末世商人知道誰是老大！”
“對了，把最好的那包罌粟粉帶上。”李煜傑衝黃毛揚下巴，“末世商人眼裡隻有利益，純粉比晶核管用——他們說不定還藏著沒拿出來的好東西，得用這玩意兒釣釣他們的胃口。”
黃毛趕緊把最純的那包罌粟粉單獨放進內袋，又檢查了一遍香煙和聯絡器：“竊聽器都裝好了，隻要他們用聯絡器，說什麼咱們都能聽見。”
“乾得不錯。”李煜傑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壓低聲音，“記住，見了末世商人，彆暴露咱們的基地位置。就說自己是‘遊商’，手裡有他們想要的‘硬通貨’——比如，比官方還純的罌粟粉。”
他轉身往宿舍走，毒液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麵，八條蛛腿在地上拖出淡淡的痕跡。路過張嬸的廚房時，裡麵傳來剁餡的聲音，顯然老太太在為明天的“硬仗”準備乾糧。
“張嬸，多包點肉的！”李煜傑喊了一聲。
“知道啦！給你留著最大的！”張嬸的聲音混著剁刀聲傳出來，“對了，明天不許讓那些怪物進廚房，上次龍傲天差點把我的鍋鉗壞了！”
李煜傑笑著應了聲，腳步沒停。毒液忽然用蛛腿遞過來個東西——是顆亮晶晶的藍色晶核，大概是剛才在倉庫角落裡撿的。
“這玩意兒留著換職業卡。”他把晶核揣進兜裡，摸了摸毒液的複眼，“明天看你表現，要是能嚇住那些商人，賞你半隻烤龍蝦。”
毒液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嘶吼，像是在興奮。
回到宿舍，霜穹已經把床鋪讓了出來，熊貓爪子上還捏著張陸明畫的地圖——上麵標著第五批商人最可能落腳的三個地點：廢棄機場、罐頭廠、還有城西的信號塔。
“就去信號塔。”李煜傑指著地圖，“那地方高，易守難攻，商人最愛選這種地方。”他把地圖折起來塞進口袋，忽然想起什麼，“讓血爪帶著龍傲天和魷裡，明天一早繞去機場和罐頭廠放把火——動靜越大越好，把其他基地的注意力都引過去。”
霜穹立刻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個“好”字。
夜色漸深，基地裡的燈陸續熄滅，隻有18樓實驗室還亮著——陸明在給聯絡器的竊聽器做最後的調試。李煜傑靠在霜穹背上，指尖轉著打火機，火苗忽明忽暗，映著他眼底的算計。
“明天過後，第五批商人帶來的好東西，全是咱們的。”他舔了舔小虎牙，“到時候再去火車站開拍賣會，用他們的東西賺其他基地的晶核——這買賣，穩賺不賠。”
霜穹呼嚕嚕地應著，把半塊竹筍塞進他嘴裡。
窗外的黑霧依舊濃稠，像層化不開的墨。但李煜傑知道，明天太陽升起時，這場針對末世商人的“截胡”，會比任何一場交易都熱鬨。
畢竟，他要的從來不是公平交換——他要的是，這末世裡最好的東西，隻能屬於摘星隕落基地，屬於他這個king。
李煜傑忽然把罌粟粉的油紙包扔回鐵櫃，指尖在櫃門上敲出輕響，邪魅一笑：“罌粟粉還太早，拿出來容易引火燒身。”
黃毛正往背包裡塞香煙，聞言停了手：“那用啥跟商人換？”
“用這個。”李煜傑轉身掀開倉庫角落的帆布，下麵露出幾個密封的金屬桶，桶身印著閃電與血霧交織的標記——裡麵是血雷靈液。
“這玩意兒比罌粟粉值錢多了。”他拍了拍桶蓋，發出沉悶的回響，“是我和江澈、雷耀熬了三天弄出來的——我的血霧提純，他的雷水打底，雷耀的電漿催化，最後煉出這玩意兒。”
他擰開桶蓋，裡麵的靈液泛著紫藍色的光，像揉碎的雷電泡在血水裡，散發出刺鼻卻又誘人的氣息。“對咱們來說，這就是泳池裡的水，想要多少有多少。但對其他基地和末世商人來說……”他忽然笑了，小虎牙閃著光，“這是能讓異能者突破瓶頸的寶貝，一滴能換三顆高階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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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的眼睛亮了：“那咱們豈不是發財了？”
“不止。”李煜傑舀起一勺靈液，看著它在勺裡流動，電光劈啪作響，“商人手裡的職業卡、進化液，都得靠這玩意兒換。晶核和腦丸也收，但主要用靈液砸——他們不是愛抬價嗎？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財大氣粗’。”
他忽然想起什麼，衝外麵喊：“雷耀！江澈！”
兩個青年很快走進來，雷耀渾身帶著淡淡的電流，手指一動就有電火花竄出來；江澈則拎著個裝著雷水的瓶子，瓶壁上凝著層白霜。
“靈液夠嗎？”李煜傑問。
“夠裝三個桶的。”江澈晃了晃瓶子，“昨晚又提純了一批，純度比上次高，裡麵的雷水電漿更足。”
雷耀捏了捏手指，電流滋滋響：“要是商人識貨，這三桶能換他們半車東西。”
“不止半車。”李煜傑把勺子裡的靈液倒回桶裡，“我要他們整車都留下。”他忽然看向毒液，“明天你跟著，讓商人看看這靈液的效果——給它灌半桶，保準能讓它蛛腿上的倒刺硬得能戳穿合金。”
毒液的複眼眨了眨，顯然對這“補品”很感興趣。
“香煙和打火機也帶上。”李煜傑補充道，“但彆當主力換，就當添頭——比如換完靈液，順手扔他們幾盒煙，顯得咱們大方。”他頓了頓，眼神冷下來，“記住，晶核要紅的，腦丸要最新鮮的，職業卡……必須是研究係的，尤其是科學怪人那張，不惜代價。”
黃毛趕緊點頭：“我這就把靈液桶搬到霜穹背上，它力氣大，一次能運兩桶。”
“不用。”李煜傑擺手，“讓骨冕用骨甲裹著，彆讓靈液晃出來——這玩意兒見了陽光會揮發，得小心點。”
他走到倉庫門口，望著黑霧裡的微光，忽然笑了：“血雷靈液對咱們是泳池，對彆人就是命根子。用命根子換他們的寶貝，這買賣，他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江澈靠在門框上，忽然開口：“要不要我和雷耀跟著？靈液裡有我們的雷水和電漿，說不定能幫著驗貨。”
“不用。”李煜傑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守基地，順便盯著陸明——彆讓他趁我不在，偷偷用靈液喂他的實驗體。”
江澈和雷耀都笑了。倉庫裡，黃毛正指揮骨冕用骨甲小心地裹住金屬桶，毒液蹲在旁邊，八條蛛腿興奮地敲著地麵，像在倒計時。
李煜傑最後檢查了一遍背包，裡麵裝著晶核收納盒、腦丸檢測儀，還有半包沒抽完的煙。他摸了摸口袋裡的聯絡器，上麵還沾著點血雷靈液的光痕。
“走吧。”他轉身往外走，“讓末世商人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硬通貨’。”
骨冕馱著靈液桶跟在後麵，毒液貼地滑行，黃毛小跑著帶路。黑霧在他們身後分開又合攏，像條無聲的幕布。
遠處的信號塔在夜色裡隻剩個模糊的輪廓，但李煜傑知道，那裡即將上演一場用雷與血換來的交易——而這一次，籌碼在他手裡，規則由他定。
畢竟，能把彆人的命根子當泳池水用的，這末世裡，大概隻有他這個小屍帝了。
李煜傑突然從兜裡摸出根煙叼在嘴上，沒點燃，卻故意把嘴角咧得老高，小虎牙咬著煙蒂，奶聲奶氣地衝眾人抬下巴：“都學著點，這叫氣勢。”
話音剛落，骨冕突然張開白骨龍嘴，從喉嚨裡滾出根煙，精準地叼在齒縫間——這貨不知啥時候藏了一根，龍爪還煞有介事地抬到嘴邊，像在劃火柴。
“喲，你還挺會。”李煜傑笑著拍了拍它的骨甲，轉頭就看見紫霞舉著根煙湊過來，水箭在指尖轉著圈，把煙卷得筆直，“我這根比你的長！”
青霞不甘示弱，抓著根煙往小火苗上湊，嚇得趕緊縮回手：“燙！不過我叼著比你凶！”她把煙斜叼在嘴角，眼睛瞪得溜圓，奶凶的樣子像隻炸毛的小貓。
霜穹急得用爪子扒拉李煜傑的褲腿，熊貓嘴裡叼著根掰斷的煙，褐白色的毛沾了點煙絲，圓滾滾的臉愣是擺出嚴肅的表情，爪子還模仿著劃打火機的動作。
角落裡，銀藤突然從土裡鑽出根藤蔓，卷著根煙遞到自己的花苞前，像是在用花瓣叼著，藤蔓輕輕晃動，活像在吞雲吐霧。
龍星被這陣仗逗得咯咯笑，從兜裡摸出個奶嘴叼著，小手還抓著根煙往大黑嘴裡塞：“大黑也來一根！”
大黑“嗷嗚”一聲，乖乖叼住煙，狼尾巴搖得像撥浪鼓，狼毛上沾的煙絲飄下來，落在龍星的奶嘴上。
星墜最誇張，不知從哪翻出個頂級瑪瑙煙鬥，紅得像血，她叼在嘴裡，煙鬥杆斜斜翹著，尼泊爾砍刀扛在肩上，走路一晃一晃的，硬是把奶凶穿出了大佬的範兒：“本小姐這煙鬥，能換十個異能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