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傑看著這群叼著煙的“怪物”和娃娃，突然笑得直不起腰，煙蒂從嘴裡滑下來，被霜穹一口接住，寶貝似的叼著。
“行了行了，彆叼了。”他笑著擺手，從骨冕嘴裡抽出煙，“等換完職業卡，給你們弄點真煙抽——不過龍星除外，你隻能叼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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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星立刻噘嘴：“為什麼呀？”
“因為你還小。”李煜傑捏了捏他的臉蛋，又看了眼星墜的瑪瑙煙鬥，“這煙鬥不錯，等會兒跟商人炫耀炫耀，說不定能多換點好東西。”
星墜立刻把煙鬥握得更緊：“不給換！這是我的！”
骨冕用龍爪拍了拍她的腦袋，像是在說“小氣鬼”，嘴裡的煙掉下來，被銀藤的藤蔓卷著送回去。
李煜傑最後檢查了一遍隊伍：骨冕馱著靈液桶，煙叼在龍爪縫裡；紫霞青霞舉著煙和水火，嘴裡的煙快掉了；霜穹叼著煙跟在旁邊，爪子還在劃空氣；龍星叼著奶嘴，大黑叼著煙，星墜扛著刀叼著煙鬥，銀藤的花苞夾著煙晃悠。
“走了。”他忍著笑，率先邁開步子，“讓末世商人看看，咱們摘星隕落基地的‘抽煙天團’，夠不夠格換他們的寶貝。”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黑霧外走，煙蒂在晨光裡閃著零星的光，奶聲奶氣的爭執混著骨甲摩擦的聲響，像支荒誕又熱鬨的進行曲。
李煜傑回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
就算換不到職業卡，光看這陣仗，也值了。畢竟在這末世裡，能把抽煙抽得這麼像過家家的，大概也就他們這一家了。
信號塔下的風卷著沙礫，打在骨冕的白骨上劈啪作響。李煜傑吐掉嘴裡的煙蒂，剛要讓骨冕放信號彈，就見塔頂上閃過一道紅光——是末世商人的聯絡信號。
“來了。”他衝身後揮揮手，骨冕立刻馱著靈液桶往前挪了兩步，金屬桶裡的血雷靈液晃出紫藍色的光，在晨光裡像團跳動的火焰。
信號塔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幾個裹著黑袍的人影走出來，為首的瘦高個掀開兜帽，露出張布滿機械紋路的臉：“摘星隕落基地的？比情報裡來得早。”
李煜傑沒接話，直接踹開靈液桶的蓋子，血雷靈液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帶著雷電的灼燙和血氣的腥甜。黑袍人們的眼神頓時直了，有個小個子忍不住往前湊，被為首的喝住：“規矩點！”
“東西帶來了？”李煜傑抱著胳膊，娃娃臉上掛著邪氣的笑，“職業卡、進化液，還有前文明的圖紙——彆藏著掖著，我帶來的夠換你們半車貨。”
為首的黑袍人從懷裡摸出個金屬箱，打開的瞬間，裡麵的晶核和卡片閃得人睜不開眼：“科學怪人職業卡一張，高階進化液三管，還有這個……”他拎起個玻璃罐，裡麵泡著顆跳動的心臟，“喪屍皇者的心肌碎片，能強化屍化體質。”
李煜傑的目光在科學怪人職業卡上頓了頓——卡片上畫著個縫合怪似的人影，邊緣泛著特殊級研究係獨有的金光。他踢了踢靈液桶：“一桶血雷靈液，換職業卡和心肌碎片。”
黑袍人眼睛一瞪：“你搶啊！這桶頂多值兩張紫晶核！”
“值不值，你說了不算。”李煜傑突然衝骨冕使了個眼色，白骨龍爪猛地拍在地上，震得靈液桶晃出幾滴靈液，落在沙礫裡瞬間炸出小團電光，“這是血雷暴雨提純的，我和江澈、雷耀三個人的異能融在裡麵——對我們來說是泳池水，對你們……可是突破三階異能的鑰匙。”
黑袍人們的呼吸明顯急促了。李煜傑又補充道：“再加兩盒煙，換你那三管進化液。”他從星墜手裡搶過瑪瑙煙鬥，故意在眼前晃了晃，“這煙鬥當添頭，夠意思吧？”
星墜氣得在後麵跺腳，卻被紫霞拉住——小姑娘正舉著煙跟黑袍人的小個子比誰叼得凶。
為首的黑袍人盯著靈液桶看了半天，突然咬牙：“換！但我要先驗貨！”他掏出個檢測儀，剛要碰靈液，就被李煜傑攔住。
“摸可以，彆掉包。”李煜傑笑眯眯地說，“我這靈液認主，外人的血滴進去，會炸得連骨頭都不剩。”
黑袍人悻悻地收回手，改用檢測儀隔空掃描，屏幕上的數值瞬間爆表，他倒吸口涼氣：“純度98……你們真把這玩意兒當泳池水？”
“不然呢？”李煜傑歪頭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們基地的小家夥，天天泡在裡麵玩。”
這話半真半假——龍星確實愛往靈液池裡扔玩具，但那是稀釋過的，純的連李煜傑自己都不敢多碰。
交易出奇地順利。黑袍人顯然被血雷靈液迷了眼，不僅爽快地交出職業卡和心肌碎片，還額外送了本前文明的基因編輯手冊。李煜傑讓骨冕把靈液桶推過去，又讓星墜扔過去兩條煙，小姑娘心疼得直瞪他。
“還有晶核和腦丸。”黃毛突然插話，把煙盒拆開，“一盒換顆紅晶核，三顆腦丸換一盒——價高者得。”
黑袍人們立刻湧上來，有個胖子掏出顆閃著紅光的晶核，搶過一盒煙就往嘴裡塞，被嗆得直咳嗽也舍不得丟。紫霞和青霞看得咯咯笑，倆小姑娘叼著煙的樣子，比黑袍人還像“老煙槍”。
交易快結束時，為首的黑袍人突然湊過來，壓低聲音：“下次有血雷靈液，優先賣給我們——我可以用‘時空碎片’換，能短暫扭曲空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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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挑眉：“再說吧。”他掂了掂手裡的科學怪人職業卡，卡片邊緣的金光蹭得手心發癢，“走了。”
骨冕馱著空桶轉身就走，霜穹突然從後麵竄出來，叼住個黑袍人掉落的打火機，顛顛地跑回李煜傑身邊，熊貓嘴裡還叼著那根斷煙，像是在邀功。
黑袍人們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黑霧裡，才有人咂舌：“那小娃娃……真是屍帝？看著比星墜還奶。”
為首的沒說話，隻是盯著靈液桶裡殘留的光痕，機械紋路的臉上閃過絲貪婪：“下次帶足了貨，一定要把血雷靈液的配方弄到手。”
黑霧裡，李煜傑正翻看著基因編輯手冊，忽然笑出聲：“這幫傻子，真以為咱們的靈液是泳池水？”他把手冊扔給黃毛，“回去給陸明，讓他照著上麵的法子改改融合體的基因鏈。”
星墜氣鼓鼓地把瑪瑙煙鬥塞回兜裡：“憑啥用我的煙鬥當添頭？那是我用兩顆藍晶核換的！”
“下次給你換個鑽石的。”李煜傑揉亂她的頭發，指著遠處的火車站，“走，去開拍賣會——用商人的東西，賺他們的晶核去。”
骨冕的白骨在黑霧裡泛著冷光，霜穹叼著打火機跑在前頭，銀藤的藤蔓卷著科學怪人職業卡，晃悠悠地跟在後麵。李煜傑叼著根新煙，雖然沒點燃，卻硬是走出了大佬的架勢。
他知道，等拍賣會結束，摘星隕落基地的名字，會像血雷靈液的光一樣，在這片末世裡炸得人儘皆知。
而這，才隻是開始。
李煜傑突然勒住霜穹的脖子，褐白色的熊貓坐騎“嗷嗚”一聲停下腳步。他從背包裡摸出個絨布盒子，打開的瞬間，紫竹的紋路和瑪瑙的紅光在黑霧裡閃得晃眼。
“星墜，給你看個好東西。”他笑得像隻偷到糖的狐狸，指尖劃過紫竹煙杆，“昨天在望月城的古董店撿的——優雅男士紫竹鍋子煙鬥，紫竹煙杆配瑪瑙煙嘴，手工做的，比你那瑪瑙煙鬥多了點老手藝的勁兒。”
星墜湊過來，小鼻子嗅了嗅，奶凶的臉上露出點好奇：“比我的好看？”
“各有各的好。”李煜傑又掏出個黃銅玩意兒，煙鍋上的包漿泛著溫潤的光，“這個是艾寶的老式旱煙袋，黃銅鍋子配瑪瑙嘴，便宜又耐用，7個晶核就能換，適合平時瞎晃悠的時候叼著。”
他忽然壓低聲音，從盒子最底層摸出個巴掌大的鐵煙鬥，柄部刻著埃菲爾鐵塔的紋路：“這個厲害——登喜路的，全球就一套，以前能換350萬美金，現在嘛……換個中型基地都夠了。”
星墜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比我的瑪瑙煙鬥貴這麼多？”
“貴多了。”李煜傑晃了晃煙鬥，鐵製柄部泛著冷光，“還有這個安妮·朱莉的手工套裝，煙鬥界女王做的，150萬人民幣呢，上麵的花紋都是她親手雕的。”他又舉起個火山造型的煙鬥，“泰迪·克努森的，當年拍賣了12萬，雖然沒前兩個貴，但也是獨一份。”
他把煙鬥挨個擺開，在黑霧裡像排小小的寶藏：“遜克瑪瑙那個也不錯，北紅瑪瑙做的，硬度高，摔不碎——適合你這種愛打架的，叼著它跟人搶晶核，碎了算我的。”
星墜的小手在煙鬥上摸來摸去，最後抓起那隻登喜路鐵塔煙鬥，小心翼翼地叼在嘴裡，學著李煜傑的樣子眯起眼：“這個真能換個基地？”
“差不多。”李煜傑笑著搶回來，用絨布仔細包好，“但不賣——留著當咱們拍賣會的鎮場之寶。到時候讓那些基地老大開開眼，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硬通貨。”
他忽然想起什麼，敲了敲星墜的腦袋：“記住，煙鬥這東西，貴的不是材料，是稀罕——就像你的許願異能，全世界就你一個，所以最值錢。”
星墜似懂非懂地點頭，突然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瑪瑙煙鬥，往李煜傑手裡一塞：“這個給你，我要那個安妮·朱莉的！”
“行啊。”李煜傑把瑪瑙煙鬥叼在嘴裡，衝骨冕揚下巴，“走快點，陸明該等不及看科學怪人職業卡了。”
骨冕立刻加快腳步，白骨龍爪踏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星墜抱著安妮·朱莉的煙鬥套裝，跟在後麵小聲嘀咕：“等拍賣會，我要讓他們用紅晶核拍這個……”
李煜傑聽著她的話，忽然覺得這丫頭越來越有做生意的天賦了。他摸了摸兜裡的登喜路煙鬥，指尖傳來鐵製柄部的涼意——
看來明天的拍賣會，不止有罌粟粉和晶核，還得多添個“天價煙鬥”的環節。
畢竟，用前文明的奢侈品賺末世的晶核，這事兒想想就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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