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傑的聲音從院子那頭飄過來,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奶氣,卻清晰地落進鍛造房:“星墜,把你那把尼泊爾砍刀給莫邪——讓她順便淬煉淬煉,省得下次砍喪屍時卷了刃。”
星墜愣了一下,趕緊解下背上的砍刀。那刀身泛著冷光,邊緣確實有點卷口,是上次幫銀藤清理藤蔓時砍在金屬網上弄的。她把刀遞給莫邪,小奶音帶著期待:“莫邪姐姐,這把刀跟著我砍過五隻二階喪屍呢,你可要好好對它呀。”
莫邪接過砍刀,指尖在卷口處輕輕摩挲,異能突然發動——刀身的金屬紋理在她眼裡變得清晰無比,哪裡有雜質,哪裡需要回火,都看得明明白白。她抬頭對星墜笑,臉上的黑灰蹭出個白印:“放心,我會用八十一錘法的殘頁試試,保準讓它比以前還鋒利!”
周野湊過來看,突然指著刀身內側:“這裡有個小缺口,是上次你許願讓它自己飛回手裡時撞的吧?正好讓莫邪補上,順便刻個星星圖案——跟你的名字配。”
星墜眼睛一亮:“要刻亮晶晶的!像我的許願星軌鐲一樣!”
莫邪用力點頭,掄起錘子先在缺口處輕敲,節奏比剛才更穩了。第一錘下去,缺口竟微微收攏了些;第二錘帶著星墜許願的雷電之力,刀身泛起層淡藍的光;第三錘落下,卷口處的金屬竟像水流一樣慢慢舒展——正是八十一錘法裡的“柔化錘”。
“成了!”莫邪歡呼一聲,舉起砍刀給星墜看,卷口果然平了,缺口也補上了,刀身還閃著淡淡的電光。
遠處的院子裡,李煜傑正靠在霜穹身上啃蘋果,聽見歡呼聲勾了勾唇角,對黃旭東說:“記上,莫邪,成功淬煉尼泊爾砍刀星墜專屬),附加特效:雷電微芒星墜許願加持+八十一錘法融合)。”
黃旭東趕緊更新,虛擬屏上莫邪的忠誠度悄悄漲到了85。他突然覺得,這小姑娘怕是要成基地的“武器福星”,以後大家的家夥什怕是都要往她這兒送了。
鍛造房裡的叮當聲一直響到晚飯時分,莫邪終於把兩把武器都弄好了。雷火雙刃的刃口閃著嗜血的光,尼泊爾砍刀則多了層星星暗紋,輕輕一揮,都帶著點風雷之聲。
星墜抱著砍刀轉圈,高興得差點撞到鐵砧:“謝謝莫邪姐姐!以後我砍喪屍更厲害了!”
莫邪擦了擦汗,把錘子放回工具箱:“等我學會了全套八十一錘法,給你們每個人都鑄一把專屬武器——林溪姐姐要帶讀心晶核的匕首,青霞姐姐要能噴黑霧的爪套,紫霞姐姐要裹岩漿的拳套……”
李煜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半個蘋果:“那我的呢?”
莫邪臉一紅,趕緊低下頭:“給king哥哥鑄一把能劈開空間的劍,劍柄上鑲最大的金階腦丸,劍鞘用銀藤的藤蔓做,上麵刻滿基地所有人的名字!”
“這主意不錯。”李煜傑笑得露出小虎牙,突然把蘋果核丟給蹲在門口的屠夫,“走,吃飯去——鐵板燒再不吃就涼了,吃完了給你記一功,多算顆綠階腦丸。”
莫邪眼睛一亮,趕緊跟上,小皮鞋踩在地上,和星墜的砍刀碰撞聲、林溪的雙刃輕顫聲混在一起,像支熱鬨的打鐵小調。黃旭東看著虛擬屏上“莫邪”那行越來越豐富的資料,突然覺得這基地的武器庫,怕是要比陸明的實驗室還熱鬨了——畢竟,有個懷揣八十一錘法的小鐵匠在,誰知道明天會敲打出什麼樣的驚喜呢?
鍛造房的鐵砧上,那本泛黃的《古法鍛打譜》還攤開著,殘頁上的“八十一錘法”字樣,在油燈下泛著淡淡的光,仿佛在等待著被一個叫莫邪的小姑娘,一點點填滿屬於末世的新注解。
李煜傑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衝莫邪勾了勾手指,娃娃臉上的邪笑裡帶著點探究:“把你那錘子給我瞧瞧。”
莫邪趕緊把錘子遞過去,這把小鐵錘是她用末世前的扳手改的,木柄纏著布條,錘頭磨得鋥亮,還沾著剛才淬煉武器時蹭的火星印——星墜許願後,錘頭邊緣總泛著層淡淡的電光,像鑲了圈銀邊。
李煜傑捏著木柄掂量,小眉頭挑了挑:“倒是比周野那把改造扳手趁手。”他突然舉起錘子往鐵砧上一砸,“當”的一聲脆響,鐵砧竟被砸出個淺坑,錘頭的電光瞬間炸開,濺起的火星在半空凝成小小的雷弧。
“喲,星墜的願望還挺給力。”李煜傑笑著把錘子丟回去,小虎牙在燈光下閃了閃,“這錘子跟著你委屈了,等你學會八十一錘法,讓周野給它換個隕鐵錘頭——上次從四階金屬喪屍身上扒的那塊,硬度比你這扳手強十倍。”
莫邪趕緊接住錘子,手心被震得發麻,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真的?隕鐵能讓錘子帶金屬係異能嗎?我爺爺說過,好鐵能吸異能,就像磁石吸鐵屑!”
“試試不就知道了。”李煜傑轉身往食堂走,小皮鞋踩過地上的鐵屑,聲音輕快,“等李叔把養雞老頭帶回來,讓他多喂幾隻帶金屬異能的變異雞——說不定雞糞都能當鍛造材料,給你的錘子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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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抱著尼泊爾砍刀追上來,小奶音咯咯直笑:“那莫邪姐姐的錘子會不會長出雞毛?”
“才不會!”莫邪舉著錘子跟在後麵,錘頭的電光晃悠悠的,“它會變成能劈開屍將的大殺器!到時候king哥哥帶著它,一錘就能砸扁十個戴麵具的壞蛋!”
李煜傑回頭瞥了眼那晃悠的電光,突然對黃旭東說:“記上,莫邪的錘子暫名),材質:改造扳手+星墜許願雷電加持,潛力:可升級隕鐵錘頭,適配技能:八十一錘法目前進度381)。”
黃旭東的虛擬屏上剛輸完,就看見莫邪突然停下腳步,舉著錘子往食堂門框上敲了三下——第一錘輕響,門框上的木刺簌簌掉;第二錘重敲,雷電閃過,木頭發黑;第三錘斜劈,竟在硬木上留下道清晰的刻痕。
“這是……”周野看得眼睛直瞪,“八十一錘法裡的‘破障三式’?你居然無師自通了!”
莫邪臉一紅,撓撓頭:“剛才砸鐵砧時突然想通的……好像錘子自己知道該怎麼動。”
李煜傑邪笑更深,突然衝食堂裡喊:“王奶奶!多給莫邪盛碗雞湯——咱們的‘小莫邪’快練成第一式了,得補補!”
食堂裡傳來王奶奶的應和聲,莫邪攥著錘子跟著往裡走,手心的溫度混著錘頭的電光,暖烘烘的。她突然覺得,這把不起眼的小鐵錘,好像真的在跟著自己一點點蛻變,就像她自己——從流民隊裡那個隻能用鐵鏽粉糊弄喪屍的丫頭,慢慢變成能為基地鑄劍的莫邪。
黃旭東看著虛擬屏上莫邪的資料,忠誠度已經悄悄爬到了88。他望著小姑娘舉著錘子走進食堂的背影,錘頭的電光在門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突然覺得,這末世裡最厲害的武器從來不是晶核或異能,而是像莫邪這樣,握著錘子眼裡有光的人。
李煜傑剛坐下,就看見莫邪小心翼翼地把錘子放在桌角,生怕碰掉王奶奶剛端上來的鐵板燒。他突然夾了塊烤肉丟進她碗裡,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多吃點,等你的八十一錘法練到第八十一式,我就把混沌之刃給你淬煉——讓它也嘗嘗被大師敲打是什麼滋味。”
莫邪嘴裡的烤肉差點噴出來,趕緊用力點頭,小臉上的黑灰沾著油光,像幅亂糟糟卻透著勁兒的畫。食堂裡的笑聲混著錘子偶爾碰響桌角的輕響,在末世的夜色裡,顯得格外踏實。
李煜傑指尖夾著塊烤肉,突然往莫邪碗裡一丟,娃娃臉上的邪笑像淬了蜜的刀鋒:“你的錘子,該有個正經名字了。”
莫邪趕緊咽下嘴裡的肉,舉著錘子抬頭,眼裡的光比錘頭的雷電還亮:“king哥哥想叫它什麼?”
“昊天神魔錘。”李煜傑慢悠悠地說,小奶音拖得長長的,卻帶著股莫名的氣勢,“賜福+永不磨損+幸運——這三個特效,夠不夠配你的八十一錘法?”
莫邪愣住了,下意識地摸了摸錘頭——剛才星墜許願時,確實有細碎的光點落在上麵,現在摸起來滑溜溜的,像是鍍了層看不見的膜。她突然舉著錘子往桌角砸了下,木頭應聲凹陷,錘頭卻連個劃痕都沒有。
“真的永不磨損!”星墜拍著小手歡呼,“剛才我許願讓它長寶石,你看這裡!”她指著錘頭邊緣,果然有幾粒亮晶晶的碎屑嵌在上麵,像碎鑽。
李煜傑挑眉,看向黃旭東:“記清楚了——昊天神魔錘,特效:賜福隨機觸發,星墜許願可鎖定)、永不磨損被動)、幸運提升鍛造成功率30),成長型武器,可吞噬材料進化。”
黃旭東的虛擬屏上立刻跳出一行金光閃閃的字,他盯著那“成長型”三個字,突然想起周野說的隕鐵:“那……四階金屬喪屍的隕鐵,要不要現在就融進去?”
“不急。”李煜傑夾起塊鐵板燒,慢悠悠地晃,“等莫邪練會第七十二錘,再用隕鐵當‘輔食’——好武器得喂得循序漸進,跟養骨冕一個道理。”
骨冕像是聽見了,從窗外探進頭來,魂火晃了晃,似乎在抗議自己不是“武器”。
莫邪抱著昊天神魔錘,突然覺得這錘子沉了不少,卻也暖了不少——錘頭的雷電和星墜的寶石碎屑混在一起,竟泛出淡淡的彩虹光。她突然站起來,學著說書先生的樣子拱手:“謝king哥哥賜名!以後我就扛著它,一錘砸扁屍王的腦袋!”
“這才對。”李煜傑笑得露出小虎牙,“等它長成能讓你扛著橫掃喪屍群的大家夥,賜福特效說不定能弄出‘一錘定音’——砸誰誰倒黴,多帶勁。”
周野突然湊過來,摸著下巴道:“幸運特效剛才就顯靈了——莫邪給林溪磨雙刃時,居然從廢鐵裡敲出顆青階晶核,這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莫邪趕緊點頭,從口袋裡掏出顆泛著青光的晶核:“真的!我本來以為是鐵渣,結果它自己亮了!”
“瞧見沒?”李煜傑拍了拍莫邪的肩膀,“這就是昊天神魔錘的幸運——以後基地的晶核,說不定都得靠你的錘子‘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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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端著雞湯走過來,看著那把閃著光的錘子直咂舌:“這物件邪乎得很,剛才我想拿它敲核桃,還沒碰到就自己滾過來了,像長了眼睛。”
“那是賜福特效裡的‘靈識初開’。”李煜傑隨口道,突然對星墜眨眼睛,“再許個願,讓它認主——除了莫邪,誰碰都挨電。”
星墜立刻舉高兔子玩偶:“我許願昊天神魔錘隻認莫邪姐姐!彆人碰就電得像雷耀叔叔的電磁脈衝!”
錘子突然嗡鳴一聲,錘頭的雷電猛地炸開,嚇得黃旭東趕緊縮回手——他剛才差點想摸摸看。
莫邪趕緊抱住錘子,又驚又喜:“它、它真的聽話了!”
李煜傑看著這一幕,突然對眾人說:“從今天起,莫邪的鍛造房升為‘神器工坊’,銀藤給她圍個單獨的院子,材料優先供應——誰要是敢偷拿她的鐵屑,就讓昊天神魔錘給他‘賜福’個三天三夜的黴運。”
張嬸舉著算盤點頭:“我這就登記!以後昊天神魔錘的‘夥食費’材料)單獨立賬,比屠夫的口糧還得往上提三級!”
莫邪抱著錘子坐下,小口小口地喝著雞湯,覺得這碗湯比以前喝過的任何東西都香。昊天神魔錘靠在她腿邊,錘頭的寶石碎屑閃啊閃,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李煜傑看著她那寶貝樣,突然對黃旭東說:“明天讓李叔把養雞老頭帶回來時,順便搜搜有沒有‘幸運草’之類的變異植物——給昊天神魔錘當‘甜點’,說不定能把幸運特效再提提。”
黃旭東趕緊記下,心想這錘子怕是要成基地最金貴的物件了。而莫邪摸著錘頭,突然在心裡默念:八十一錘法,第四錘,快出來……
仿佛回應她的心意,昊天神魔錘輕輕震動了下,錘頭的雷電凝成個小小的漩渦——第四錘的法門,竟在她腦子裡清晰起來。
“成了!”莫邪猛地站起來,舉著錘子就往外跑,“我去試試第四錘!”
星墜趕緊抱著尼泊爾砍刀追上去:“等等我!我給你許願‘一錘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