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第六十七天的清晨,是被溪流的水聲叫醒的。
孩子們早就爬起來,圍在溪邊興奮地探頭看——水裡的變異魚比普通魚大一圈,鱗片泛著銀光,遊起來像道閃電。莫邪舉著神話級收納盒,急得直跺腳:“快抓呀!它們遊得好快!”
李煜傑蹲在岸邊,指尖敲了敲水麵,對銀藤眨眨眼:“姐姐,看我的。”他突然把手裡的草莓乾扔進水——變異魚好像很喜歡甜的,立刻圍了過來。銀藤的銀藤趁機像網一樣撒開,瞬間兜住兩條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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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孩子們立刻歡呼起來。雲筱筱的藤蔓也學著樣子,在水裡輕輕晃動,沒多久就卷住一條,葉片還得意地晃了晃;丫丫讓冰狼崽在水麵結了層薄冰,凍住了一條沒來得及遊走的魚,被莫邪一把抄進收納盒。
等收納盒裡裝了小半盒魚,李煜傑突然說:“夠了,回去讓王奶奶做魚罐頭和魚粥,剩下的……養在基地的蓄水池裡,以後想吃再抓。”他看了眼銀藤,“姐姐手冷了吧?我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車廂裡飄著淡淡的魚腥味,卻蓋不住孩子們的笑聲。莫邪抱著收納盒,時不時打開看一眼,生怕魚跑了;丫丫的冰狼崽趴在盒子邊,尾巴搖得像小扇子。
剛到基地,王奶奶就迎了出來:“正好!我剛發了麵,中午做魚肉包子!”銀藤立刻去處理魚,李煜傑跟在她身後,一會兒遞刀,一會兒遞盤子,奶聲奶氣地指揮:“要把魚刺挑乾淨,不然紮到她們。”
下午陽光正好,孩子們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雲筱筱的藤蔓和銀藤纏在一起,在地上織出個小網,囤囤和冰狼崽在裡麵打滾;莫邪給小火梳毛,星墜則拿著彩線,給銀藤的藤蔓纏上漂亮的結。
李煜傑靠在銀藤身邊,手裡拿著塊魚乾啃,突然說:“明天去西邊的竹林看看,聽說有竹筍,能做筍乾。”他看向銀藤,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喜歡吃筍,對不對?”
銀藤笑著點頭,指尖在他鼻尖刮了下:“是,你也喜歡。”
末世第六十七天的夕陽,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廚房裡飄出魚肉包子的香味,孩子們的笑聲像撒在地上的糖。李煜傑看著身邊的銀藤,又看了看鬨成一團的小家夥們,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就算是末世,也挺好的。
李煜傑靠在竹椅上,指尖轉著根剛摘的竹筍,邪魅一笑裡帶著點孩子氣的狡黠,看向正在給藤蔓澆水的銀藤:“銀藤姐,我想開後宮。”
銀藤澆水的動作頓了頓,銀藤尖端的葉片輕輕抖了下——她是植物飛行係喪屍,早已是屍皇級彆,尋常動靜根本瞞不過她,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愣了神。“什麼?”她回頭看他,陽光落在她發梢,銀藤泛著淡淡的光。
“就是跟我們現在的關係一樣。”李煜傑跳下竹椅,湊到她麵前,娃娃臉上的奶凶混著認真,“以後……讓雲筱筱她們也留在身邊,像你對我這樣,我也對她們好。”他怕她不懂,又補充了句,“就像院子裡的花,一朵也不能少。”
銀藤看著他眼裡的光,突然笑了。她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銀藤悄悄卷住他的手腕:“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他奶聲奶氣地拍胸脯,“我會保護好你們,給你們摘草莓、抓魚,讓王奶奶做最好吃的罐頭!”
這時,莫邪抱著小火從溫室跑出來,正好聽見後半句:“什麼罐頭?有我的份嗎?”雲筱筱和丫丫、星墜也跟在後麵,好奇地看著他們。
李煜傑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梗著脖子說:“以後……你們都要一直跟我和銀藤姐在一起。”他看了眼銀藤,見她笑著點頭,才又補充,“誰都不能走。”
莫邪沒聽懂深層意思,隻歡呼起來:“好呀!我要一直吃王奶奶的罐頭!”丫丫拉著冰狼崽點頭:“我要跟冰狼崽一起,保護大家!”雲筱筱的藤蔓輕輕蹭了蹭李煜傑的手背,算是應下;星墜抱著雪狐,小聲說:“我也不走。”
銀藤看著這一幕,對李煜傑眨了眨眼,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小喪帝可要說到做到,以後要疼這麼多人了。”
“肯定的!”李煜傑攥緊她的手,又回頭對孩子們喊,“走!去摘竹筍!晚上讓王奶奶做竹筍炒肉,管夠!”
孩子們立刻跟著他往竹林跑,銀藤走在最後,看著李煜傑被莫邪和丫丫拽著胳膊的背影,突然覺得——所謂的後宮,哪裡是占有,不過是想把這些溫暖的人,都牢牢護在身邊罷了。
末世第六十七天的風裡,帶著竹林的清香。銀藤抬手摸了摸發間的銀藤花瓣,輕輕笑了——以後的日子,有吵吵鬨鬨的孩子,有奶凶奶凶的小喪帝,好像會更熱鬨呢。
李煜傑被莫邪拽著跑在最前麵,竹枝在他耳邊劃過,發出沙沙的響。他突然停下腳步,奶聲奶氣地喊:“慢點!彆被竹根絆倒——銀藤姐說竹筍要挖帶須的,才新鮮。”
銀藤跟上來時,正好看見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扒開竹筍周圍的土,小臉上沾了點泥,像隻剛從土裡鑽出來的小獸。“姐姐幫你。”她的銀藤輕輕探入泥土,順著竹筍的根須蔓延,很快就把一株壯實的竹筍連須帶土托了出來。
“哇!好大!”莫邪湊過來看,小火在她懷裡對著竹筍噴了個火星,像是在給它“開光”。雲筱筱的藤蔓也學著樣子,在旁邊的土裡摸索,沒多久就拖出一株細點的竹筍,葉片得意地晃了晃。
丫丫讓冰狼崽用爪子扒土,自己則拿著小鏟子幫忙,雖然挖出來的竹筍沾了不少泥,卻笑得格外開心;星墜的雪狐叼著個小竹籃,跟在李煜傑身後,時不時用鼻尖蹭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催他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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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竹籃和神話級收納盒都裝得差不多了,李煜傑突然指著竹林深處:“那邊好像有野菌!王奶奶說雨後的野菌最鮮,能做菌菇湯!”他剛要跑,就被銀藤拉住:“我去,你看著她們——有些菌有毒。”
銀藤的身影在竹林間一閃,植物飛行係的優勢儘顯,輕盈得像片葉子。李煜傑坐在竹枝上,看著她的銀藤在林間舒展,很快就卷著一堆白胖的野菌回來,根部還沾著新鮮的泥土。
“沒毒吧?”莫邪踮著腳看,小火對著野菌聞了聞,沒噴火星——這是她們約定的信號,沒危險就不噴火。
“放心,銀藤能分出來。”銀藤把野菌放進收納盒,又在李煜傑臉上蹭了蹭,擦掉他沾的泥,“回去讓王奶奶用竹筍和野菌燉魚湯,鮮得能掉眉毛。”
往回走時,夕陽已經把竹林染成了金紅色。李煜傑一手牽著銀藤,一手被雲筱筱拽著,身後跟著蹦蹦跳跳的莫邪、丫丫和星墜。竹籃裡的竹筍和野菌晃悠悠的,偶爾掉出片葉子,被冰狼崽叼在嘴裡玩。
快到基地時,莫邪突然想起什麼:“傑哥!你早上說的‘後宮’,是不是以後我們能天天一起挖竹筍、摘草莓?”
李煜傑的臉“騰”地紅了,卻梗著脖子奶凶奶凶地說:“是!而且……以後的燕窩罐頭,每個人都有份!”
銀藤看著他的樣子,悄悄笑了。風吹過竹林,帶著晚餐的香氣——有竹筍的清,有野菌的鮮,還有這群孩子的笑聲,像一鍋慢慢燉著的湯,在末世第六十七天的傍晚,熬出了最暖的味道。
剛到基地門口,王奶奶就迎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塊乾淨的布:“快擦擦臉,看這泥沾的。”她先給李煜傑擦了擦臉頰,又給銀藤和孩子們整理好衣角,目光落在竹籃上時眼睛一亮,“這竹筍真嫩!野菌也新鮮,今晚有口福了。”
廚房很快飄出香味。銀藤處理竹筍,李煜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一會兒遞刀,一會兒遞盤子,奶聲奶氣地念叨:“要切薄片,姐姐切的最好看。”雲筱筱的藤蔓則靈活地把野菌洗乾淨,整齊地碼在盤子裡;莫邪蹲在灶邊,指揮小火調控火候,時不時被煙嗆得咳嗽,卻笑得停不下來。
晚飯時,一大盆竹筍野菌燉魚湯端上桌,奶白的湯裡飄著翠綠的竹筍,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李煜傑先給銀藤盛了一碗,又給雲筱筱、莫邪她們每人分了一大勺,最後才給自己舀,小嘴裡塞得鼓鼓的,含糊地說:“鮮……比魚罐頭還鮮。”
銀藤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把自己碗裡的魚肉夾給他:“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他卻又夾了塊竹筍放回她碗裡,奶凶奶凶地說:“姐姐也要吃,吃了有力氣。”
飯後,孩子們圍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分食剩下的野菌餅。莫邪咬了一大口,餅渣掉在衣服上,被小火用尾巴掃掉;丫丫的冰狼崽趴在她腳邊,時不時能得到一塊碎餅;雲筱筱的藤蔓纏著塊餅,慢慢遞到嘴邊,吃得格外斯文;星墜則把餅掰碎了,和雪狐分著吃。
李煜傑靠在銀藤身邊,手裡把玩著顆野菌的菌柄,突然說:“明天去東邊的山坡看看,聽說有野栗子,能烤著吃。”他看向銀藤,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喜歡吃烤栗子,對不對?”
銀藤笑著點頭,指尖在他發間揉了揉:“是,你也喜歡。”
夜色漸深,螢火蟲在院子裡飛,像散落的星星。李煜傑打了個哈欠,往銀藤懷裡蹭了蹭,聲音軟乎乎的:“姐姐,明天也要牽著手去。”
“好。”銀藤輕輕拍著他的背,銀藤在兩人周圍悄悄織出個保護的圈,把晚風擋在外麵。
末世第六十七天的月亮,格外清亮。院子裡的笑聲漸漸低了下去,孩子們靠在一起打盹,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和呼吸聲,像首溫柔的搖籃曲。銀藤看著懷裡已經睡熟的李煜傑,又看了看身邊安睡的孩子們,突然覺得——所謂的“後宮”,或許就是這樣:有熱湯,有暖衣,有彼此陪伴的夜晚,還有明天一起去摘栗子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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