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煜傑看著正蹲在地上給小火狐分晶核的丫丫,和舉著錘子幫絨毛兔扒拉藍光晶核的莫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們說,要給營地所有的小家夥都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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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過溶洞的出口,落在孩子們的笑臉上,也落在那些閃爍的晶核上。霜穹趴在李煜傑腳邊,舔了舔爪子上的水珠;魁靠在岩壁上,看著孩子們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遠處的山風吹過樹梢,帶著新的氣息。而他們的路,才剛剛開始。
回去的路上,丫丫把裝晶核的小布包抱在懷裡,絨毛兔的腦袋從布包縫隙裡探出來,鼻尖時不時蹭蹭那些發光的小顆粒。莫邪則讓小火狐叼著顆紅光晶核,自己背著錘子哼起不成調的歌,赤鬃馬的蹄子踏在草地上,節奏竟和她的歌聲莫名合拍。
李煜傑騎馬走在最前麵,霜穹的鬃毛被風吹得飄起來,像流動的銀霧。他回頭看了眼兩個孩子,通訊器突然響起,是趙坤的聲音,帶著點不好意思的局促:“李隊長,我、我跟林溪姐整理了黑巢可能藏物資的倉庫位置,還有幾個他們常用的暗號……要是有用的話……”
“很有用。”李煜傑打斷他,聲音溫和,“等我們回去,你帶大家去檢查倉庫——雪絨貓卡要是亮了,記得讓它也看看。”
通訊器那頭頓了頓,傳來趙坤帶著哽咽的“嗯”,接著是布料摩擦的輕響,像是在摸懷裡的卡片。
快到營地時,遠遠就看見圍欄外站著不少人。林溪牽著魁的戰寵站在最前麵,看見他們過來,立刻揮了揮手。丫丫眼睛一亮,從雪狼背上直起身子:“是林溪姐!”
剛進營地,幾個和丫丫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圍了上來,好奇地盯著她懷裡的布包。“丫丫,裡麵是什麼呀?”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指著布包問。
丫丫小心翼翼地打開布包,晶核的光立刻透了出來,引得孩子們發出一陣驚呼。“是給小家夥們的禮物!”她拿起顆藍光晶核,遞給抱著鬆鼠的小男孩,“這個給你的鬆鬆,它好像喜歡藍色。”
莫邪也把小火狐放下,讓它叼著晶核分給大家。小火狐尾巴上的火苗晃了晃,把紅光晶核推到一隻瘸腿的小獵犬麵前,小獵犬嗅了嗅,輕輕叼了過去。
李煜傑看著這一幕,對林溪說:“黑巢的傳送陣廢了,但他們的主力還沒露麵,得盯著東邊山脈的動靜。”他頓了頓,看向正在給雪絨貓卡喂晶核的趙坤,“趙坤說黑巢有個異能儲存器,藏在之前的倉庫地下,下午我帶幾個人去看看。”
“我去準備探測儀。”林溪點頭,目光落在孩子們身上,突然笑了,“你看丫丫的絨毛兔,耳朵上沾著晶核的光呢。”
李煜傑看過去,果然見絨毛兔的耳朵尖泛著淡淡的藍光,丫丫正踮著腳給它順毛,金紋在手腕上輕輕閃爍。他剛要走過去,就見莫邪舉著錘子跑過來:“傑哥!小火狐能吐小火花了!不是燙的那種,是暖暖的!”
小火狐立刻對著李煜傑的手心噴出一點火星,落在皮膚上果然溫溫的,像春天的陽光。李煜傑失笑,摸了摸它的頭:“看來晶核很適合它。”
這時,趙坤走了過來,懷裡的雪絨貓卡已經亮得很明顯,卡片上的虛影正用爪子扒拉著卡邊,像是想出來。“李隊長,”他遞過來一張畫得歪歪扭扭的圖,“這是儲存器的位置,我以前偷偷畫的,不知道準不準。”
圖上用炭筆標著倉庫的位置,旁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圓圈,寫著“藏這裡”。李煜傑接過圖,指尖在圓圈上頓了頓:“很清楚,夠用了。”
下午去倉庫時,李煜傑帶上了趙坤。倉庫早就被黑巢遺棄,角落裡堆著破損的木箱,蛛網上沾著灰塵。趙坤指著牆角的位置:“就是這裡,下麵有塊活動石板。”
魁用錘子敲了敲地麵,果然聽見空洞的回響。他撬起石板,下麵露出個黑黝黝的洞口,隱約能看見金屬的反光。“是儲存器。”李煜傑打開手電筒,光柱裡浮著細小的灰塵,“趙坤,你在這裡等著,我和魁下去。”
趙坤卻搖了搖頭,握緊了懷裡的雪絨貓卡:“我也去。以前我總幫他們搬東西,知道裡麵的機關——有個能量鎖,需要異能才能打開。”
李煜傑看了他一眼,點頭:“小心點。”
洞口不深,下去後是個狹窄的地窖。儲存器就放在牆角,銀色的外殼上布滿了按鈕,中間的能量鎖正閃著紅光。“就是這個鎖,”趙坤指著紅光的位置,“要用和它同屬性的異能才能解開,強行砸開會爆炸。”
李煜傑剛要說話,就見趙坤懷裡的雪絨貓卡突然亮了起來,虛影從卡麵探出頭,對著能量鎖“喵”了一聲。能量鎖的紅光竟淡了些,像是在回應。
“它好像能行。”趙坤把卡片遞到能量鎖前,雪絨貓的虛影伸出爪子,輕輕碰了碰鎖麵——紅光瞬間變成了白光,“哢噠”一聲,鎖開了。
儲存器的蓋子自動彈開,裡麵整齊地碼著一排排晶核,比他們在溶洞找到的更多、更亮。“這些夠所有戰寵用很久了。”魁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李煜傑按住了。
“等等,”李煜傑指著晶核下麵的夾層,“這裡有東西。”他小心地掀開夾層,裡麵是個黑色的本子,封麵上畫著黑巢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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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本子,裡麵記著密密麻麻的字,除了物資清單,還有幾頁寫著“實驗體編號”“能量融合進度”。趙坤看到這些字,臉色突然白了:“這是他們研究異能融合的記錄……他們抓了好多有異能的孩子,想把幾個人的異能合在一起。”
李煜傑的手指頓在紙頁上,目光沉了沉:“把本子帶上。這些晶核先收起來,回去交給林溪登記。”他合上書,看向地窖外的方向——夕陽正從倉庫的破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光帶。
“走吧,該回去給孩子們的小家夥們分晶核了。”他拍了拍趙坤的肩膀,後者用力點頭,把雪絨貓卡緊緊抱在懷裡。
走出倉庫時,夕陽已經把天染成了橘紅色。營地的方向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夾雜著戰寵的叫聲。莫邪大概又在教小火狐吐火花,丫丫的絨毛兔說不定正追著鬆鼠跑。
趙坤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懷裡的雪絨貓卡,輕聲說:“以前我總想著逃跑,可又怕被他們抓到。現在才知道,有人一起的話,好像也沒那麼難。”
李煜傑回頭看他,夕陽落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他說,“有我們在,沒人能再欺負你。”
雪絨貓卡在趙坤懷裡動了動,虛影蹭了蹭他的手指,像是在安慰。遠處的營地亮起了燈,像散落的星星。
回到營地時,孩子們正圍在空地上,丫丫的絨毛兔叼著顆晶核,在雪狼麵前轉圈圈;小火狐蹲在莫邪的錘子上,尾巴上的火苗比白天更亮了些,像盞小燈籠。
“我們回來啦!”莫邪看見他們,立刻舉著錘子跑過來,小火狐從她肩頭跳下去,跑到李煜傑腳邊,用尾巴蹭他的靴子。
丫丫也抱著布包跑過來,仰起臉問:“傑哥,找到更多禮物了嗎?”
李煜傑從背包裡拿出顆最大的藍光晶核,放在她手裡:“這個給你的絨毛兔,能讓它的毛更軟。”絨毛兔立刻湊過來,用臉頰蹭了蹭晶核,耳朵抖得歡快。
趙坤看著這一幕,從懷裡摸出顆紅光晶核,遞給旁邊紮羊角辮的小姑娘:“這個給你的鬆鼠,它好像喜歡紅色。”小姑娘驚喜地接過,鬆鼠從她懷裡探出頭,對著趙坤搖了搖尾巴。
夕陽徹底落下去,營地亮起了火把,暖黃的光把每個人的臉都照得很柔和。林溪端著剛煮好的肉糜走過來,分給每個孩子一碗:“快吃吧,吃完了帶小家夥們去散步。”
李煜傑靠在圍欄上,看著孩子們圍坐在火把旁,有的給戰寵喂肉糜,有的舉著晶核比誰的更亮。趙坤坐在丫丫旁邊,雪絨貓卡放在腿上,虛影正和絨毛兔的鼻子碰來碰去。
霜穹趴在他腳邊,打了個哈欠,銀色的鬃毛在火光裡泛著光。莫邪舉著錘子跑過來,把一碗肉糜遞給他:“傑哥,林溪姐說這個給霜穹吃,加了晶核粉的。”
小火狐跟在她身後,叼著塊肉乾,放在霜穹麵前,尾巴上的火苗晃了晃。
李煜傑接過碗,放在霜穹麵前,抬頭看向東邊山脈的方向——夜色已經漫了上來,山影在月光下像沉睡的巨獸。但他知道,明天太陽升起時,那裡會和營地一樣,有光,有笑聲。
莫邪突然指著天上:“看!有星星!”
大家都抬起頭,夜空裡果然綴滿了星星,亮得像撒了把晶核。丫丫的絨毛兔從她懷裡探出頭,對著星星“啾”了一聲,雪絨貓的虛影也從卡麵跳出來,對著星星晃了晃爪子。
“明天要不要去西邊的草地玩?”李煜傑突然開口,“那裡有好多蒲公英,風一吹像下雪。”
“要去!”莫邪立刻舉手,小火狐在她肩頭“吱吱”叫。
丫丫也用力點頭,金紋在手腕上亮了亮,像落了顆星星。
趙坤看著他們,嘴角慢慢揚起,伸手摸了摸懷裡的雪絨貓卡。
夜色很靜,隻有火把偶爾劈啪響,和孩子們小聲的交談。李煜傑知道,黑巢的陰影還沒完全散去,說不定哪天又會有新的麻煩。但隻要這些孩子還在笑,這些小家夥還在身邊,他們就有足夠的勇氣,把每一個明天,都過成有光的日子。
他低頭看了眼腳邊的霜穹,對方正眯著眼睛舔肉糜,尾巴輕輕掃著地麵。遠處的風帶來了青草的味道,混著火把的暖意,很安穩。
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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