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蛋從他兜裡竄出來，對著海麵嘶吼，小爪子下的礁石竟被震出裂紋。青霞的黑霧在他身後翻湧成漩渦，裡麵隱約能看見無數喪屍的影子：“需要的話，我現在就能去北邊的喪屍巢調兵，三天內湊齊百萬喪屍不成問題。”紫霞的尖爪也泛起紅光，岩漿在她腳邊凝成焦土：“我去燒了他們的通訊塔，讓他們連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
李煜傑抬手按住她們，混沌之刃抵在地上，晶核探測的微光掃過整個基地：“急什麼？”他突然笑了，聲音甜得發膩，卻帶著刺骨的狠，“人類高層不是覺得自己是主宰嗎？不是覺得能拿捏末世的規矩嗎？我就慢慢玩——先斷了他們的物資線，再讓屍皇啃光他們的護衛隊，最後留幾個活口，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基地變成喪屍的窩。”
他走到裝龍骨的木箱前，指尖敲了敲箱蓋：“這龍骨正好能當屍潮的陣眼，龍氣摻著屍氣，連高階異能者都扛不住。陸明，你的抗體彆隻想著救人，給我調點能讓喪屍變強的藥劑——我要讓八國聯軍的人看看，他們最看不起的‘怪物’，能把他們踩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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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攥著手裡的樣本袋，突然點頭：“我能把海洋係喪屍的再生基因和冰原喪屍的抗寒基因混在一起，再加上龍骨粉末……能造出刀槍不入的變異屍。”
“這才對。”李煜傑摸了摸卵蛋的頭，小家夥正啃著顆從俄羅斯喪屍身上扒來的晶核，“等咱們從俄羅斯回來，就先拿附近的小基地練手。讓那些自以為是的高層知道，末世裡的規矩，從來都是拳頭最硬的人定的——而他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遠處的海麵上，幾隻海鳥掠過，被霜穹噴出的冰霧凍成了冰雕。李煜傑望著八國聯軍所在的方向，混沌之刃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寒光。對他來說，複仇不是目的，看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摔進泥裡，看著他們親手建立的秩序被喪屍啃成碎片，才是最有趣的遊戲——而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布置棋盤。
李煜傑指尖撚起一塊龍鱗，對著陽光看了看，突然把龍骨往陸明麵前一推，混沌之刃在龍頭骨上輕輕敲了敲，發出沉悶的響聲：“剩下的你拿去研究，這龍頭留著給我當枕頭。”他伸手按住龍頭頂部，指腹摩挲著粗糙的骨縫，“聽說龍腦裡藏著血脈印記，說不定我啃兩口，明天就能長出龍角——到時候讓霜穹給我當坐騎都嫌寒磣。”
陸明趕緊扶住差點被推歪的龍骨，看著那完整的龍頭骨咽了口唾沫：“龍腦能量太烈，你小心點，彆跟啃晶核似的直接咬。我這有剛配的稀釋劑，塗在骨頭上能慢慢滲出血脈能量，安全點。”他說著就從實驗箱裡掏出個小瓶子，裡麵的金色液體晃了晃，映出細碎的光。
“不用。”李煜傑直接把龍頭骨抱起來，掂量了下重量，突然張嘴在龍吻處咬了口——明明是堅硬的骨頭，竟被他咬下一小塊，嚼起來像啃脆骨。卵蛋蹲在他肩頭，小爪子扒著龍頭骨邊緣，也想湊過去啃，被他用手肘頂開：“這是我的，要吃自己找晶核去。”
紫霞看得直咋舌：“你這牙口比我的尖爪還厲害。”青霞的黑霧則繞著龍頭骨轉了圈，“裡麵確實有股暖流在動，好像在往你身上鑽。”話音剛落，李煜傑的額角突然泛起紅光，皮膚下隱約有紋路在閃，像有龍角要破膚而出。
“成了！”李煜傑摸了摸額角，眼睛亮得嚇人，“等長出龍角，我就去掀了八國聯軍的指揮部——讓他們看看，龍國的龍，不是他們能惹的。”他把龍頭骨往背上一扛，對陸明揮揮手，“研究完龍骨記得把粉末給我留一半，我要混在冰係異能裡，以後凍住的喪屍，連屍王都救不活。”
陸明趕緊點頭，看著他扛著龍頭骨往堡壘裡走，忍不住對青霞說：“你說他真能長出龍角？”青霞的黑霧輕輕晃了晃：“他連喪屍基因都能兼容，長出龍角也不奇怪——說不定以後咱們基地，真能有個長龍角的屍帝。”
堡壘深處很快傳來李煜傑的喊聲：“莫邪！給我打個龍角形狀的護額！要是真長出來戳破頭皮，我把你的錘子扔去喂卵蛋！”莫邪奶凶的聲音傳回來：“知道啦！敲壞了我的錘子，你以後彆想有新武器！”
卵蛋突然從李煜傑懷裡跳出來，叼著塊龍腦碎骨跑了，大概是想偷偷藏起來當零食。李煜傑看著它的背影笑了笑，指尖在龍頭骨上敲出節奏——額角的紅光越來越亮，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皮膚下慢慢蘇醒。對他來說，這龍腦不止是血脈，更是能把八國聯軍踩在腳下的新底氣，而底氣這東西，從來都不嫌多。
莫邪把剛打好的龍角護額遞過來時，李煜傑正對著銅鏡摸額角——那裡已經鼓起兩個小硬塊，皮膚泛著淡淡的金紋，像有龍角要頂出來。“試試這個。”莫邪舉著護額，奶聲奶氣卻帶著得意，“我在邊緣刻了冰係符文，能順著你額角的紋路聚能量，說不定能讓龍角長得快點。”
李煜傑把護額扣在頭上，剛戴好，額角的硬塊就傳來一陣酥麻感，像有暖流順著符文往裡鑽。“有點意思。”他抬手敲了敲護額，突然對卵蛋勾了勾手指，“去把龍頭骨叼過來，剛啃到龍腦核心，感覺還差口勁。”
卵蛋立刻從窩裡竄出來，小爪子扒著龍頭骨往他麵前拖——這家夥不知什麼時候把龍頭骨拖去了自己的窩，還墊了層晶核碎片當軟枕。李煜傑拎起龍頭骨，對著龍腦的位置又咬了口，這次嚼到一半，突然“唔”了一聲，額角的金紋瞬間亮起來，竟真有半寸長的龍角尖頂破了皮膚，泛著瑩白的光。
“長出來了！”芽芽抱著彩虹小團子跑進來，眼睛瞪得溜圓，“李哥你現在像故事裡的龍太子！”李煜傑摸了摸新長的龍角，突然笑了，混沌之刃在掌心一轉，冰係異能裡竟摻了點金色的龍氣：“正好試試威力。”他對著窗外的空場揮了揮刀，冰霧裡竟裹著細小的龍鱗，落地時凍出的冰雕都帶著龍紋。
陸明聞訊趕來，看到龍角時手裡的樣本管差點掉了：“血脈融合速度比我算的快三倍！龍腦裡的活性基因被你冰係異能激活了——要不要再試試混點龍骨粉末？說不定能長出龍鱗。”李煜傑挑眉，從龍頭骨裡摳出塊龍腦碎末，混著陸明遞來的粉末嚼了嚼：“那就長片龍鱗看看，正好擋擋八國聯軍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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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孫行者從外麵衝進來，手裡舉著張情報卡：“八國聯軍在北邊的基地搞了個‘異能者聯盟’，還放話說要清除所有‘非人類變異體’——這是把咱們算進去了。”李煜傑摸了摸龍角，突然站起身，龍角上的金紋閃了閃：“那就讓他們看看‘非人類變異體’怎麼拆了他們的聯盟。”
他把龍頭骨往背上一甩，對眾人揚聲喊：“準備出發！陸明把抗凍藥膏帶上，紫霞給武器淬岩漿，青霞召集喪屍軍團——這次不光要搜刮他們的物資，還要讓他們知道，惹了帶龍角的屍帝，就得有被龍氣凍成冰雕的覺悟。”
卵蛋從他兜裡探出頭，小爪子扒著龍角蹭了蹭，喉嚨裡發出興奮的低吼。李煜傑笑著拍了拍它的頭，轉身往外走——新長的龍角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柄即將刺破雲層的劍，而劍指的方向，正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八國聯軍基地。
“出發！俄羅斯！”李煜傑一聲令下，額角新長的龍角在陽光下泛著瑩白光澤，他翻身躍上霜穹的背，龍頭骨被牢牢捆在身後，龍腦的餘溫透過布料滲出來，像有股暖流順著脊椎往上竄。
霜穹低吼一聲，四蹄踏碎港口的薄冰，身後跟著改裝好的破冰船——周野正站在船頭調試設備，電磁炮的炮管裹著龍骨粉末混合的保溫層，炮口閃著冷光：“船身加了三層冰甲，就算撞上冰原屍王也不怕！”
陸明背著采樣箱跑上船，手裡還攥著包龍骨粉末：“這是給你準備的‘龍角增速劑’，覺得能量不夠就嚼一口，彆貪多，上次你嚼完額角冒金光，差點把了望塔的冰棱都震下來。”李煜傑接過粉末揣進兜裡，指尖敲了敲龍角：“放心，等到了俄羅斯凍原，正好讓它們長長記性。”
青霞的黑霧已經提前探路，順著海麵往北蔓延：“前方五百公裡有片浮冰區，下麵藏著不少冰係喪屍，我讓黑霧凍住了它們的四肢，等咱們過去正好收晶核。”紫霞踩著岩漿跳上甲板，尖爪在冰麵上烙出焦痕：“浮冰區的喪屍皮糙肉厚，正好試試我新淬的岩漿爪——保證一抓一個窟窿。”
卵蛋蹲在李煜傑肩頭，小爪子扒著他的龍角，突然對著北方“咕嚕”叫。遠處的海平麵隱約泛起藍光，那是俄羅斯凍原特有的極光在天邊流動。“看來那邊的喪屍已經聞到味了。”李煜傑笑了笑，混沌之刃出鞘，冰霧裹著龍氣在刃麵流轉，“正好，讓它們先練練手，等咱們到了，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破冰船鳴響汽笛，緩緩駛入北冰洋海域。張嬸在船艙裡清點物資，把從日本搜刮的罐頭和抗凍藥膏分好份：“每人帶兩罐鹿肉罐頭，俄羅斯的喪屍估計不愛吃這個，省得被搶。”孫行者則在了望塔上展開地圖，紅筆在“冰原屍王”的標記旁畫了個圈：“這東西的巢穴在永久凍土層下，得讓石甲組的土潛者先挖條道。”
李煜傑望著越來越近的極光，突然低頭對卵蛋說：“等找到冰原屍王的晶核，給你磨成粉當零食——說不定吃了能長出冰爪，比現在這小爪子厲害多了。”卵蛋立刻興奮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小嘴裡還叼著半塊從龍腦上啃下來的碎骨。
破冰船撞碎浮冰的聲音越來越響，像在敲打著前往新戰場的鼓點。李煜傑摸了摸身後的龍頭骨，又碰了碰額角的龍角，冰藍色的眼睛裡映著極光，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俄羅斯的凍原也好，冰原屍王也罷，對他來說都隻是戰利品，是能讓龍角長得更鋒利、讓喪屍軍團更壯大的養料。而這場前往北方的狩獵，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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