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進古堡時，張嬸已經在大廳支起了篝火，晶核酒在陶罐裡咕嘟冒泡，混著歐洲漿果的甜香。李煜傑盤腿坐在王座上，龍袍下擺拖在地上，沾了點血漬卻更顯鮮活——龍紋正一點點舔舐著那些血跡，鱗片亮得像綴了碎星。
“嘗嘗這個。”陸明遞來個木杯，裡麵的腦核酒泛著金紅，“用剛殺的屍皇晶核泡的，加了點紅酒，比之前的順喉。”李煜傑抿了一口，龍角突然亮了亮，奶聲奶氣地咂嘴：“不錯，比俄羅斯的腦核酒甜。”他把杯子遞到卵蛋嘴邊，小家夥伸出舌頭舔了舔，立刻興奮地蹭他的手。
孫行者正和鐵翅比誰的晶核更大，兩人把戰利品倒在地上，紅的、藍的、金的晶核堆成小山。“這個吸血鬼晶核比你的屍皇晶核亮！”“但我的更硬！能當武器砸人！”李煜傑突然抓起顆最大的金色晶核丟過去：“彆吵了，這個給莫邪融了，打個晶核匕首給卵蛋當玩具。”
莫邪立刻掏出工具，把晶核往岩漿裡一丟——紫霞特意留了點岩漿給他當熔爐。晶核在火裡沒化，反而更亮了，莫邪用錘子敲了敲，竟真敲出把小巧的匕首，柄上還留著天然的花紋。卵蛋叼著匕首跑開，在屍骸堆裡扒拉，很快拖回來個鑲鑽的懷表：“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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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挺好看。”李煜傑打開懷表，裡麵的指針早停了，但外殼的鑽石閃著光，“留著給芽芽玩。”他突然注意到懷表背麵刻著字，雖然看不懂，但旁邊畫的地圖很眼熟——和之前在日本找到的日記地圖有點像，都標著個帶翅膀的骷髏頭。
“青霞，看看這地圖。”他把懷表遞過去，黑霧立刻裹住懷表，在半空投射出放大的圖案，“這標記好像是個秘密基地，在歐洲和非洲的交界處。”青霞的聲音從黑霧裡傳來：“能量反應很強，比咱們現在的堡壘還大。”
李煜傑摸了摸下巴，龍紋在他脖子上繞了圈：“看來歐洲不是終點啊。”他舉起腦核酒，對著眾人揚了揚，“喝完這杯就睡覺，明天搜完附近的古堡，咱們去下一個地方——管它是非洲還是哪裡，有晶核有物資，就是好地方。”
卵蛋叼著晶核匕首，蜷在他腿上打盹，小爪子還攥著那顆吸血鬼晶核。篝火漸漸暗下去，隻有龍袍上的星辰龍紋還在輕輕遊動，像在守護著這場末世裡的短暫安寧。而明天太陽升起時，他們又會背上武器，朝著下一個目標出發——畢竟對他們來說，永遠有新的戰利品在等著被搜刮，永遠有新的殺戮在等著開始。
天剛亮，莫邪就舉著新打好的晶核匕首跑過來，匕首在晨光裡閃著冷光：“李哥！給卵蛋的匕首做好了，我在柄上刻了小爪子印！”
卵蛋立刻從李煜傑懷裡竄出來，叼過匕首就往古堡外跑，小爪子踩在雪地上歐洲部分地區仍有殘雪），很快就和一隻試圖偷襲的蝙蝠喪屍打了起來——匕首雖然小巧，卻精準地劃破了喪屍的喉嚨，紅色晶核滾出來時，小家夥得意地用爪子扒了扒。
“出息了。”李煜傑笑著起身，龍袍上的星辰龍紋抖了抖，沾著的夜露凝成細小的冰晶，“孫行者，把懷表上的地圖拓下來，咱們今天搜完東邊那三座古堡，就往非洲方向走。”
孫行者正用收縮棍挑開一具貴族喪屍的禮服，從裡麵摸出個嵌著晶核的懷表鏈：“早拓好了！張嬸說這鏈子能當晶核袋的掛繩，好看又結實。”張嬸果然拎著個新縫的布袋走過來，袋子上掛著那條銀鏈，晶核在裡麵晃出細碎的響：“裝小晶核正好，不容易丟。”
紫霞和青霞已經清完了古堡二樓，紫霞扛著個巨大的水晶燈下來，燈座上還沾著隻喪屍的殘骸：“這水晶能磨成鏡片，給了望塔裝個望遠鏡！”青霞則拎著個鐵箱，裡麵是十幾支沒開封的異能抑製劑：“陸明快看，這些能當原材料！”
陸明正蹲在那隻屍皇的殘骸旁采樣，聞言立刻跑過來，眼睛發亮地翻檢鐵箱：“是歐洲研究院的貨！比我配的抑製劑強三倍！”他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子，“對了，我用屍皇晶核做了點龍角保養劑，塗上去能讓龍角更亮。”
李煜傑把保養劑往龍角上抹了點，果然泛起層瑩光。他走到古堡門口，望著東邊的古堡群，奶聲奶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動作快點，爭取天黑前出歐洲地界——聽說非洲的沙漠喪屍晶核是暖的，正好給卵蛋當暖手寶。”
卵蛋似乎聽懂了，叼著匕首跑回來，蹭了蹭他的龍袍。龍紋輕輕卷住小家夥的爪子，像在和它玩鬨。遠處的晨霧裡，又有新的喪屍嘶吼著靠近，卻被霜穹噴出的冰霧凍成了冰雕。
隊伍很快整裝出發，晶核袋在腰間晃出節奏，龍袍的星辰色在陽光下像流動的星河。對他們來說，歐洲的古堡不過是途中的一站，就像之前的日本、俄羅斯一樣——隻要有晶核可搜，有喪屍可殺，下一站是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這末世，早就是他們的獵場了。
離開歐洲地界時，車輪碾過邊境的界碑，把“禁止通行”的牌子壓成了鐵皮。李煜傑扒著改裝車的車窗往外看，龍袍的星辰龍紋被沙漠的熱風一吹，竟泛出層暖光——遠處的沙丘上有黑影在動，是非洲特有的沙漠喪屍，皮膚像曬乾的皮革，卻跑得飛快。
“正好試試新匕首。”他把卵蛋抱到車窗邊，小家夥立刻叼著晶核匕首竄了出去，小爪子在沙地上劃出串殘影，對著最近的喪屍就撲了上去。沙漠喪屍剛要揮爪拍開它，匕首已經刺穿了它的晶核，綠色的汁液濺在沙地上，瞬間被烤乾。
“有點本事。”李煜傑笑著摸了摸龍角，陸明正往眾人臉上塗防曬藥膏——摻了沙漠蜥蜴喪屍的體液，能防紫外線，“非洲的太陽太毒，龍袍要是曬褪色了，莫邪你就給我重打一件。”莫邪趕緊點頭，手裡還攥著塊從歐洲帶的玄鐵，正琢磨著給龍袍加層防曬內襯。
孫行者和鐵翅早就沒了耐心，騎著改裝摩托衝在最前麵。“前麵有個廢棄綠洲！”孫行者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裡麵有不少晶核果樹，果子紅通通的！”鐵翅立刻接話：“彆亂摘！說不定有毒——讓陸明先檢測！”
等大部隊趕到綠洲，果然看見沙地上長著片奇異的果樹，果實像紅寶石，還在發光。陸明摘了顆切開，裡麵的果肉竟流出金色的汁液：“沒毒！能補充能量，比晶核罐頭還管用！”張嬸立刻拿出布袋開始摘：“多摘點，路上當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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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靠在棵枯樹下，咬了口果子，甜津津的汁水順著嘴角往下淌。龍紋突然從他衣襟裡探出來，對著果樹頂端的果實猛竄——那裡藏著隻偽裝成果實的喪屍，正悄悄滴落毒液。龍紋一卷就把它勒成了泥，金色的晶核掉在李煜傑手心裡。
“還會藏。”他捏著晶核看了看，這晶核比普通的更沉，還帶著溫度，“正好給卵蛋當枕頭。”卵蛋立刻跑過來，用爪子把晶核扒到自己窩裡，還在上麵踩了踩，像是在宣示主權。
傍晚紮營時，他們在綠洲中心發現了個地下掩體，鐵門鏽得厲害，卻能看出當年很堅固。孫行者用收縮棍撬開條縫：“裡麵有動靜！好像有活人！”李煜傑挑眉，龍紋在他手臂上繃緊：“留著女人，其他的——”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奶凶的聲音裡沒帶一點溫度，“處理乾淨。”
鐵翅的腐骨粉先飄了進去，很快傳來咳嗽聲和慘叫聲。紫霞一腳踹開鐵門，岩漿鏈甩出去，捆住了兩個嚇得發抖的女人。“裡麵還有個倉庫！”她喊著，青霞的黑霧已經漫了進去，“全是罐頭和水，夠咱們用半個月！”
李煜傑走進掩體時，龍紋在他身後遊弋，把漏網的喪屍全卷了起來。他看著倉庫裡堆成山的物資，突然笑了：“看來非洲比歐洲大方。”他摸了摸懷裡的懷表地圖，標記的秘密基地就在這片沙漠深處，“明天繼續往前走——找到那個基地，說不定有比這更好的東西。”
卵蛋叼著顆紅寶石果實跑過來，蹭了蹭他的龍袍。遠處的沙漠在夜色裡像片黑色的海，隻有他們的營火亮著，映著龍袍上流動的星辰光。對他們來說，非洲的沙漠和之前的冰原、古堡沒什麼不同，隻要有物資可搶，有晶核可拿，這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把這末世，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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