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第九十九天的夕陽剛漫過船舷，李煜傑正蹲在甲板上數卵蛋爪子裡的晶核，額角的龍角沾了點晚霞的金紅，襯得那張娃娃臉更顯稚氣。他突然抬頭，冰藍色的眼睛彎成月牙，奶聲奶氣卻帶著股狠勁：“明天就到歐洲啦，正好趕上末世第一百天——這日子，用來拆古堡正好。”
龍袍上的星辰龍紋像是聽懂了，順著他的手腕爬到指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莫邪剛給龍袍補好最後一顆星辰扣，聞言湊過來：“李哥，要不要我用玄鐵打個紀念牌？就刻‘末世百天，踏平歐洲’！”李煜傑捏了捏他的臉：“刻大點，掛在第一個被咱們拆的古堡頂上。”
陸明舉著個倒計時沙漏跑過來，沙子正簌簌往下掉：“還有三小時到第一百天！我調了新口味的腦核酒，加了歐洲特有的漿果喪屍晶核，甜滋滋的，適合慶祝。”他晃了晃酒瓶，裡麵的酒液泛著粉紫色，“給你留了最大一瓶，等明天靠岸就開。”
卵蛋突然從李煜傑懷裡跳出來，叼著塊龍腦碎末往船頭跑，小爪子在甲板上劃出串梅花印。那裡的海平線已經能看見歐洲古堡的尖頂輪廓，像藏在暮色裡的獠牙。“急什麼。”李煜傑追過去把它撈回來，用袖口擦了擦它嘴邊的碎屑，“等明天讓你啃個夠，聽說歐洲有水晶屍皇，晶核比糖塊還脆。”
孫行者和鐵翅正圍著張嬸的賬本吵架，一個說“明天殺的第一隻喪屍算我的”，一個喊“憑什麼，該算我的”。李煜傑突然喊了聲：“誰先摸到古堡的鐵門，第一隻喪屍就歸誰。”兩人立刻閉了嘴，各自去檢查武器，連呼吸都快了幾分。
夜色漫上來時，甲板上點起了晶核燈，把龍袍上的龍紋照得像在流動。張嬸端來剛燉好的晶核粥，給李煜傑盛了滿滿一碗：“多吃點，明天到了歐洲有的忙。”李煜傑舀了一勺喂給卵蛋，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奶凶的聲音混著粥香：“明天讓龍紋先衝，把那些貴族喪屍的禮服撕爛，看他們還怎麼裝優雅。”
沙漏裡的沙子終於漏完最後一粒，天邊恰好亮起第一顆星。李煜傑抱著卵蛋站起來，龍袍在夜風中輕輕揚起，他對著歐洲的方向揮了揮小拳頭，龍角在星光下閃了閃：“末世第一百天，歐洲，準備好迎接我們啦！”
遠處的海麵上，破冰船正劈開夜色往前衝，像把即將刺入獵物心臟的刀。而刀的主人，正抱著他的小獸，等著明天——用一場盛大的搜刮，給末世第一百天，畫上帶血腥味的句號。
天剛蒙蒙亮，破冰船就抵近了歐洲的港口。李煜傑扒著船舷往下看，小臉上還帶著點剛睡醒的奶氣，龍角卻已經支棱起來，在晨霧裡閃著光：“快看，那些古堡的尖頂都冒出來了！”他拽了拽龍袍的衣角，星辰龍紋立刻興奮地遊動，差點把旁邊的卵蛋嚇一跳。
卵蛋從他兜裡探出頭，小爪子指著岸邊的廢墟，那裡有幾隻穿著破爛禮服的喪屍正晃悠——大概是沒來得及逃跑的貴族護衛。“先給它們開個葷。”李煜傑拍了拍霜穹的脖子，冰獸低吼一聲，四蹄踩著冰霧就跳上了岸，冰爪一抬就凍住了兩隻喪屍。
孫行者和鐵翅早等不及，跟箭似的竄出去。“這隻歸我！”孫行者的收縮棍敲碎喪屍頭顱，晶核滾進布袋時還帶著碎骨，“已經一隻了！”鐵翅不服氣，翅膀一扇就卷走兩隻喪屍，腐骨粉落處瞬間解決：“我兩隻了，比你多！”
李煜傑慢悠悠地跟上岸，龍袍沾了點晨露，星辰龍紋卻更亮了。他走到一座沒塌的雕像前，用混沌之刃在底座上劃了道龍紋：“就從這裡開始，今天要把方圓十裡的晶核全搜乾淨。”陸明趕緊掏出采樣箱：“我聽說歐洲有吸血鬼變異體，晶核能治異能反噬，咱們重點找這個！”
紫霞已經踹開一座古堡的大門，岩漿順著門縫往裡流：“裡麵有動靜！青霞，快放黑霧！”黑霧立刻漫進去，很快傳來慘叫聲，青霞的聲音飄出來：“抓了個穿燕尾服的，晶核是紅色的，像寶石。”
李煜傑走進古堡時，龍紋突然對著吊燈猛竄——上麵藏著隻蝙蝠喪屍，正想偷襲。龍紋一卷就把它勒成了碎塊，紅色晶核掉在地上，被卵蛋一口叼住。“算你有功。”他揉了揉龍袍上的紋路，突然發現牆角的壁畫上畫著貴族宴會，“這些人以前挺會享受啊，可惜現在成了咱們的戰利品。”
張嬸在古堡的廚房裡翻出不少罐頭，還有沒開封的紅酒：“這些紅酒摻腦核酒裡肯定好喝！晚上慶祝末世百天，就用這個。”她把罐頭分給眾人，“先墊墊肚子，等搜完這座古堡，去下一座找更好的。”
到中午時，他們已經搜刮了三座古堡，孫行者和鐵翅的晶核布袋都鼓成了球。“我殺了五隻屍王！”“我殺了三隻屍皇，比你厲害！”兩人又吵起來，李煜傑卻盯著遠處的尖頂笑：“前麵那座古堡最高，肯定有大寶貝。”他拍了拍龍袍，龍紋突然指向那個方向，像是在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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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蛋叼著顆紅色晶核跑過來，獻寶似的遞給他。李煜傑捏開它的嘴看了看：“是吸血鬼晶核？不錯，留著給陸明研究。”他抬頭望了望日頭，奶聲奶氣地喊：“加快速度！天黑前要找到今晚的落腳點，還得給末世百天準備‘大餐’呢！”
龍袍在陽光下展開，像撒了把星星。遠處的古堡尖頂在光暈裡若隱若現，誰也不知道裡麵藏著多少晶核和秘密，但對李煜傑他們來說，這正是末世裡最有趣的事——永遠有下一座古堡要搜，永遠有新的晶核要拿，而歐洲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殺！”
李煜傑的聲音奶聲奶氣，卻像淬了冰的刀子紮進古堡深處。龍袍上的星辰龍紋瞬間繃直，順著他的手臂竄出去，在昏暗的走廊裡化作道流光——剛從壁畫後撲出來的吸血鬼喪屍還沒看清影子，就被龍紋纏斷了脖子，紅色晶核“當啷”掉在地上。
卵蛋第一個衝上去，小爪子按住晶核就往嘴裡塞，血水順著嘴角往下淌，卻半點不影響它的凶勁。“彆光顧著吃。”李煜傑抬腳踹開旁邊的暗門，混沌之刃帶起的冰霧凍住了門後的三隻禮服喪屍，“裡麵有個地窖，孫行者，去清了！”
孫行者的收縮棍舞得跟風似的，每一擊都精準砸在喪屍頭顱：“早就看到了！”他踩著喪屍的殘骸往下跳，很快傳來棍砸骨頭的脆響，“下麵有隻穿盔甲的，晶核比拳頭還大！”鐵翅立刻振翅跟上，腐骨粉順著樓梯飄下去：“彆獨吞！算我一個！”
紫霞的岩漿在走廊裡燒出條通路，尖爪撕開一間臥室的門板，裡麵藏著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李哥，留活的不？”她用岩漿鏈把人捆住，女人身上的鑽石項鏈在火光下閃了閃——竟是用晶核碎片鑲的。李煜傑瞥了眼：“帶回去，項鏈歸張嬸。”
青霞的黑霧漫過整個古堡，把試圖從窗戶逃跑的喪屍全卷了回來：“頂樓有隻屍皇，能量反應比俄羅斯的冰原屍王還強。”黑霧裡突然傳來聲嘶吼，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它想捏爆晶核同歸於儘，被我纏住了。”
“正好。”李煜傑摸了摸額角的龍角，龍袍上的龍紋突然發出低吟，“陸明，你的抑製劑準備好了沒？我要活的屍皇晶核。”陸明舉著針管跑過來，針管裡的綠色液體冒著泡：“早就備好的！加了龍骨粉末，保證能讓它癱三天！”
衝到頂樓時，那隻穿鑲金禮服的屍皇正被黑霧捆在石柱上，指甲長得像刀，卻怎麼也割不斷黑霧。李煜傑走到它麵前，龍紋突然竄過去纏住它的脖子，迫使它仰頭露出喉嚨。“彆動。”他奶凶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陸明趁機把針管紮進屍皇的頸側。
綠色液體剛推完，屍皇就軟了下去，金色晶核從它胸口冒出來，閃著誘人的光。“這顆歸我。”李煜傑用混沌之刃把晶核挖出來，入手溫熱，“晚上的腦核酒就用這個泡，肯定夠勁。”
等清完整個古堡，夕陽正從破窗照進來，把滿地的屍骸染成血色。張嬸的賬本記到了最後一頁：“孫行者殺了十七隻，鐵翅十五隻，紫霞十二隻——孫行者贏了，晚上多給你塊晶核燉肉。”孫行者立刻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鐵翅哼了聲，卻也沒再吵。
李煜傑坐在古堡的王座上，龍袍鋪開像片星空，手裡把玩著屍皇的金色晶核。卵蛋趴在他腿上，正啃著顆吸血鬼晶核，小爪子還踩著顆藍寶石。“今晚就在這歇腳。”他對著眾人喊，“明早去下一座古堡——記住，歐洲的喪屍再多，也不夠咱們殺的。”
龍紋在他身上慢慢遊動，像在巡視自己的領地。遠處的夜色裡，還有更多古堡的尖頂在等待，而殺戮和搜刮的遊戲，才剛剛在這片土地上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