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笑得邪魅又得意,“我說過要統治地球,還要去天空,說到就得做到。”陽光透過他的指尖,把太陽晶核的光灑在艙內,像給這個臨時的家,鍍上了層永遠不會熄滅的暖光。
星墜在駕駛艙裡哼起了歌,張嬸在種植區翻土的聲音隱約傳來,卵蛋和星狐正圍著晶核碎片打鬨。劉亦菲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統治地球”或許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這些人都在,能一起從埃及走到北端,再從地球飛向月球。
飛行器的銀翼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條駛向未來的船。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新的一頁。
風聲帶著他的聲音遠去,像是在給這個即將被統治的世界,提前打了聲招呼。而他們的飛行器,已經準備好衝向天空,去開啟屬於他們的時代。
飛行器穿過北極圈時,窗外突然炸開片綠色的光帶——是極光。李煜傑扒著觀景台的玻璃,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奶聲奶氣地喊:“亦菲快看!比舊時代的影像好看一百倍!”
劉亦菲剛把種植區的蔬菜澆好水,聞言走過來,指尖輕輕碰了碰玻璃。極光的光落在她手背上,像流動的翡翠。“用太陽晶核試試?”李煜傑突然把晶核往她手裡塞,“說不定能讓極光變成金色的。”
劉亦菲笑著搖頭,卻還是舉起晶核對著窗外。暖金色的光與極光相撞,綠色光帶竟真的暈開層金紋,像給天空係了條鑲金邊的絲帶。星狐興奮地在觀景台上轉圈,卵蛋也跟著蹦,爪子把玻璃踩得都是印子。
“星墜,把這一幕錄下來!”李煜傑拍著控製台,“以後這就是我們基地的標誌——金色極光,夠不夠氣派?”星墜立刻調轉機甲攝像頭,嘴裡應著:“夠!比摘星隕落基地的破徽記好看多了!”
極光漸漸淡去時,李煜傑突然打了個哈欠。沒了屍毒的折磨,他好像比以前愛犯困了。劉亦菲把晶核收好,剛想叫他去休息,就見他抱著星狐蜷在觀景台的墊子上,龍袍被他隨手搭在旁邊,露出的手腕上再沒有暗紫色的紋路。
卵蛋悄悄跳上去,趴在他腳邊,尾巴蓋住他的鞋——像是在給這個剛卸下重擔的少年守著安穩。張嬸端著熱牛奶走過,看到這一幕,輕輕把杯子放在旁邊的小桌上,對著劉亦菲比了個“噓”的手勢。
飛行器在寂靜的北極上空平穩飛行,種植區的蔬菜冒出嫩芽,星墜在調試月球基地的圖紙,霜穹擦著晶核武器,金屬碰撞聲輕得像怕驚擾了誰。
劉亦菲靠在欄杆上,看著窗外重新亮起的微光——是新的極光在醞釀。她突然覺得,所謂統治地球,或許不是征服與掠奪,而是像這樣,有能一起看極光的人,有能安心睡覺的角落,有個裝著陽光和希望的飛行器,能載著所有人,往更遠的地方去。
李煜傑在夢裡咂了咂嘴,像是夢到了張嬸做的晶核餅。星狐蹭了蹭他的臉頰,把溫暖的光裹在他周圍。飛行器的銀翼劃破夜空,留下道淡淡的金光,像給這顆剛被救贖的星球,係上了根通往未來的線。
飛行器降落在月球基地的臨時著陸點時,李煜傑正被星狐用尾巴掃著臉。他打了個哈欠坐起來,看著窗外灰蒙蒙的月麵,突然笑出聲:“這地方連棵草都沒有,比北極還無聊。”
“等把太陽晶核嵌進能量塔就不無聊了。”星墜扛著工具跑過來,頭盔上還沾著月球塵埃,“我設計了光感草坪,太陽晶核一啟動,就能長出會發光的草!”
李煜傑挑眉,娃娃臉上又露出那點邪魅的笑意,奶聲奶氣卻帶著期待:“要是長不出來,就把你扔回地球喂變異獸。”他踩著月球車的踏板跳下去,失重讓他的腳步輕快了些,龍袍的金線在防護服裡閃了閃——他還是沒舍得把這衣服留在飛行器上。
劉亦菲跟著下來,手裡捧著密封好的地球土壤:“張嬸說要在月球種點真草,留個念想。”她看著遠處的環形山,突然指著一個光點,“那就是能量塔的位置吧?”
光點越來越近,是座嵌在環形山裡的金屬塔,塔身的紋路和飛行器的核心如出一轍。李煜傑摸出太陽晶核,掌心的暖意透過防護服滲出來:“總算能把這東西安頓好。”他率先走進能量塔,把晶核嵌進塔頂的凹槽裡。
暖金色的光瞬間從塔頂炸開,順著紋路蔓延到整個月球基地。星墜設計的光感草坪真的冒了出來,淡藍色的草葉在光裡輕輕晃;張嬸帶來的地球土壤裡,也有嫩芽破土而出。
“成了!”星墜歡呼著摘掉頭盔,“現在基地能自己供能,連氧氣都能循環!”
李煜傑靠在能量塔的欄杆上,看著遠處地球的輪廓——那顆藍色的星球在星光裡像塊寶石。他突然對劉亦菲說:“以後每月回地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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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看什麼?”
“看極光,吃張嬸的包子。”他勾了勾嘴角,奶凶奶凶的語氣軟了些,“順便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雜碎,敢占我們的地盤。”
星狐趴在光感草坪上打滾,卵蛋追著草葉跑,龍袍被李煜傑鋪在草坪上,像塊紅金色的地毯。遠處的飛行器銀翼在金光裡泛著光,像是在說:看,我們真的從地球,走到天空了。
風吹過環形山,帶著淡淡的能量氣息。李煜傑望著地球,突然覺得“統治”這兩個字,好像不如“守護”來得實在——守護身邊的人,守護這顆藍色的星球,守護從末世裡搶來的,這點安穩又熱鬨的日子。
“走了,回去吃包子。”他拍了拍劉亦菲的肩膀,率先往飛行器走。陽光透過能量塔的光,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再也沒有半分陰霾。
飛行器載著眾人返回地球時,李煜傑正趴在觀景台上數雲層。星狐蜷在他腿邊,尾巴隨著他的指尖輕輕晃——自從太陽晶核淨化了屍毒,他身上的戾氣淡了許多,連帶著小家夥也敢在他懷裡肆無忌憚地打盹。
“還有半小時到船艦。”劉亦菲把剛烤好的晶核餅乾遞過來,“張嬸說要給月球帶的種子都準備好了,下次去就能種上向日葵。”
李煜傑咬了口餅乾,碎屑沾在嘴角,倒有了點少年該有的樣子。他突然指著下方的海岸線:“看,我們之前端掉的機械巢舊址,現在長出草了。”
星墜湊過來看,突然“咦”了一聲:“那不是陸明嗎?他怎麼在那兒?”隻見海岸線上,陸明正指揮著一群幸存者搭建房屋,手裡舉著的旗幟上,印著金色極光和飛行器的圖案——是他們的標誌。
“看來不用我們費心,地球已經自己好起來了。”劉亦菲笑著說。
李煜傑哼了一聲,卻沒反駁。他摸了摸懷裡的星狐,又看了眼窗外漸漸清晰的船艦,突然道:“回去讓星墜再改改飛行器,下次帶陸明他們去月球看看。”
“你不是說外人不能去嗎?”
“他們不算外人。”他彆扭地彆過臉,奶聲奶氣卻透著認真,“跟著我們混的,就是自己人。”
飛行器平穩落在船艦甲板上時,陸明已經帶著幸存者迎了上來。每個人手裡都捧著剛摘的野果,臉上是劫後餘生的鮮活。張嬸從船艙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剛蒸好的包子:“可算回來了!月球上沒包子吃,餓壞了吧?”
李煜傑被包子的香氣勾得直咽口水,剛想跑過去,又想起自己“老大”的身份,硬生生放慢腳步,擺出奶凶奶凶的樣子:“先說好,我隻吃三個。”
星狐率先衝進張嬸懷裡,叼走個小包子;卵蛋也跟著湊上去,尾巴搖得像朵花。劉亦菲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所謂的“統治地球”,或許就是這樣——不是冰冷的權力,而是身邊有熱乎的包子,有願意等你回家的人,有從廢墟裡重新長出的希望。
李煜傑咬著包子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幸存者們搭建房屋的身影,又望了望天空——月球基地的光,應該還亮著。他勾了勾嘴角,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龍袍的金線在陽光下閃著暖光,像在說:這末世,我們贏了。
夕陽把船艦的影子拉得很長,陸明跑過來遞上份清單:“李哥,幸存者裡有不少機械師,說想幫星墜改造飛行器。還有幾個懂種植的,想跟著張嬸打理月球的菜園。”
李煜傑正幫星狐摘爪子上的草籽,聞言頭也沒抬,奶聲奶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底氣:“讓他們來。星墜挑三個機靈的帶,張嬸看著順眼就留下——但有一條,誰敢耍花樣,直接扔去喂沙蟲。”
“知道啦!”陸明笑著跑開,清單被風吹得飛起來,又被劉亦菲伸手接住。她看著清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道:“你現在倒像個真正的首領了。”
“不然呢?”李煜傑挑眉,娃娃臉上揚起邪魅的笑,指尖彈了彈星狐的耳朵,“總不能讓你們跟著我喝西北風。”他突然站起來,龍袍的金線掃過甲板,“走,去看看他們搭的房子。要是比我們的船艦還破,丟的可是我的臉。”
幸存者的營地就在船艦不遠處,木屋搭得整整齊齊,屋簷下還掛著曬乾的野果。有個小姑娘看到李煜傑,突然舉著朵小黃花跑過來,把花塞進他手裡:“大哥哥,這個給你,比龍袍上的金線還好看。”
李煜傑愣了一下,剛想擺出奶凶的樣子,星狐突然用頭蹭了蹭小姑娘的手心,把他到了嘴邊的話堵了回去。他彆扭地把花彆在龍袍紐扣上,聲音含糊:“看在花的份上,明天讓張嬸給你們蒸甜包子。”
小姑娘歡呼著跑開,劉亦菲看著他衣襟上的小黃花,忍不住笑:“這可比你以前凶巴巴的樣子順眼多了。”
“那是給外人看的。”李煜傑哼了一聲,卻沒把花摘下來。他走到木屋旁,看著裡麵透出的燈光,突然對陸明喊:“讓星墜給營地接根能量線,晚上彆用篝火,容易引來變異獸。”
星墜立刻帶著機械師去忙活,能量線亮起的瞬間,營地的燈全亮了起來,暖黃的光像撒在地上的星星。張嬸端著種子過來,笑著說:“明天我教他們種土豆,等長出新的,就給月球基地送點過去。”
李煜傑靠在木屋的柱子上,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人在修補漁網,有人在給種子分類,星狐和卵蛋在人群裡跑來跑去,被孩子們追著玩。他摸了摸衣襟上的小黃花,突然覺得這比統治地球、征服月球都要實在。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對劉亦菲說,“讓星墜把飛行器的觀景台再改大點,下次帶孩子們去月球看星星。”
劉亦菲笑著點頭,遠處的能量線在暮色裡泛著光,像條連接著地球與星空的紐帶。李煜傑望著那道光,龍袍上的金線和衣襟上的小黃花在餘暉裡相映,竟有種奇異的和諧——曾經那個一心要殺宋承憲、滿眼戾氣的小屍帝,終於在這片重生的土地上,找到了比“必須死”更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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