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營地的土豆田剛澆完水,李煜傑就被一陣喧鬨聲吵醒。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走出船艙,隻見星墜正和幾個機械師圍著飛行器歡呼——他們給飛行器裝了個透明的培育艙,裡麵種著張嬸剛發芽的向日葵,正朝著太陽轉。
“吵死了。”李煜傑奶凶奶凶地喊了一聲,卻沒真的發脾氣。星狐從他懷裡跳出來,衝進培育艙旁的花叢裡,叼回一朵剛開的小雛菊,塞進他手裡。
“李哥快看!”星墜舉著新圖紙跑過來,“我們給月球基地加了個觀景艙,能直接看到地球的極光!還能種向日葵!”
李煜傑掃了眼圖紙,指尖在“向日葵培育區”那欄敲了敲:“再加個自動澆水的,彆指望我去給花澆水。”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讓機械師把營地的圍欄再加固一圈,昨天看到西邊有變異獸的腳印。”
陸明立刻應聲去安排,小姑娘們追著星狐跑過,笑聲像銀鈴。劉亦菲端著早餐走過來,把一碗晶核粥遞給他:“張嬸說今天的粥加了月球帶回的土壤裡長的野菜,嘗嘗?”
李煜傑吹了吹粥,剛喝一口,突然眼睛一亮:“比之前的鮮!讓張嬸多多種點,下次帶月球去。”他看著遠處營地升起的炊煙,又望了望飛行器上轉著的向日葵,突然覺得這日子,比他以前想象的“統治地球”要熱鬨多了。
星狐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說“這樣就很好”。李煜傑勾了勾嘴角,把手裡的小雛菊彆在劉亦菲的發間:“走,去看看他們搭的雞窩——要是搭不好,我就把星墜的工具扔了。”
陽光落在他們身上,龍袍的金線和發間的雛菊都閃著光。飛行器的培育艙裡,向日葵正朝著太陽慢慢轉動,像在給這個剛安穩下來的世界,打著溫柔的節拍。而屬於他們的故事,還長著呢。
剛走到雞窩旁,卵蛋突然對著西邊的山林狂吠,頸毛都豎了起來。李煜傑端著粥的手一頓,抬頭就見遠處的樹梢上閃過幾道灰影——是喪屍,而且動作比普通喪屍快得多,眼裡還泛著不馴的紅光。
“該死,又有其他不聽話的喪屍了。”他把粥碗塞給劉亦菲,指尖瞬間凝出冰棱,娃娃臉上的笑意斂成冷冽,“看來是沒聽說過摘星隕落基地的規矩。”
星狐立刻炸起毛,對著山林發出警告的嘶鳴。陸明剛組織好幸存者退回木屋,就見三隻喪屍已經撲到營地邊緣,指甲刮著圍欄發出刺耳的聲響,其中一隻竟直接撞斷了木欄,涎水順著嘴角往下滴。
“小骷髏,斷它們的腿。”李煜傑沒動,奶凶奶凶的聲音帶著威壓,“霜穹,彆弄死了,留個活口問問來路。”
小骷髏的骨爪瞬間彈出,精準地扣住喪屍的膝蓋,隻聽“哢嚓”幾聲,三隻喪屍全跪趴在地上,卻還在嘶吼著掙紮。霜穹扛著巨斧上前,一斧柄砸在最凶的那隻頭上,總算讓它消停了些。
劉亦菲走過來,指尖在喪屍的脖頸處劃了一下:“它們的晶核有被改造過的痕跡,不是自然變異的。”她頓了頓,眼神沉了沉,“可能是其他基地弄出來的,想試探我們的底細。”
“試探?”李煜傑冷笑一聲,邪魅的弧度又掛上嘴角,“那就讓他們知道,試探我的代價。”他踢了踢地上的喪屍,“星墜,把它們拖去機械室,拆了晶核看看是誰的手筆。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正好缺幾個給飛行器當靶子的活物。”
星墜立刻招呼機械師上前,用鐵鏈把喪屍捆住拖走。卵蛋還在對著山林低吼,李煜傑摸了摸它的頭:“去,帶著紫霞青霞搜山,把漏網的全找出來——記住,彆弄壞了,我要活的。”
兩隻小喪屍立刻竄進山林,羊角辮在樹影裡一閃而過。李煜傑望著它們的背影,又看了眼重新加固的圍欄,突然對陸明說:“讓機械師把圍欄換成合金的,再嵌上暗影晶核——普通喪屍碰一下,就得變成渣。”
劉亦菲把重新熱好的粥遞給他:“先把粥喝了,喪屍跑不了。”她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知道他不是怕這些喪屍,是怕它們傷了營地的幸存者——這些日子,他早把這裡當成了要守護的家。
李煜傑接過粥,卻沒喝,隻是盯著山林的方向。龍袍的金線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像在說:不管來多少不聽話的東西,敢擾了這營地的安穩,就彆怪他不客氣。
紫霞青霞很快從山林裡拖回兩隻喪屍,羊角辮上沾著草葉,卻一臉得意地對著李煜傑比劃——意思是沒漏網的了。李煜傑瞥了眼被捆成粽子的喪屍,奶聲奶氣地對星墜喊:“一起拖去拆晶核,看看是不是同一個窩出來的。”
星墜剛把喪屍拖進機械室,就傳來一聲驚呼:“李哥!晶核裡有標記!是黑鴉基地的!”
“黑鴉基地?”李煜傑挑眉,指尖的冰棱“哢嚓”碎成渣,“之前搶過我們船艦補給的雜碎?”他突然笑了,邪魅的笑意裡裹著狠勁,“正好,上次沒找他們算賬,這次送上門來,就彆怪我掀了他們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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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菲正在給圍欄嵌暗影晶核,聞言抬頭:“要去端了他們?”
“不然留著過年?”李煜傑走到她身邊,看著晶核在圍欄上亮起暗紫色的光,“讓星墜給飛行器裝足炸彈,明天一早就出發。”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讓張嬸多做些乾糧,這次可能要住幾天——得把他們的晶核庫搬空才劃算。”
陸明跑過來彙報:“李哥,幸存者裡有以前從黑鴉基地逃出來的,說他們的基地在廢棄的導彈井裡,防禦特彆嚴。”
“再嚴能有金字塔的防護罩嚴?”李煜傑嗤笑一聲,摸出太陽晶核碎片——自從淨化屍毒後,他能隨意操控晶核能量了。“明天讓飛行器直接落在導彈井上空,用太陽晶核的能量壓垮他們的防禦,簡單得很。”
星狐突然叼來塊金屬片,上麵刻著黑鴉基地的徽記——是之前搶補給時留下的。李煜傑捏著金屬片,指尖慢慢用力,金屬片瞬間被捏成粉末:“告訴他們,明天這個點,要是還沒把搶我們的補給送回來,就等著被埋在導彈井裡吧。”
卵蛋對著粉末“汪”了一聲,像是在附和。夕陽落在新換的合金圍欄上,暗影晶核的光和太陽晶核的暖光交織在一起,把營地護得嚴嚴實實。
張嬸端著包子出來時,正好看到李煜傑在檢查武器,笑著喊:“小祖宗,再忙也得吃晚飯!明天要打架,今天得吃飽!”
李煜傑摸了摸肚子,突然覺得跟黑鴉基地算賬,好像還沒吃包子重要。他轉身往船艙走,龍袍的金線掃過圍欄,帶起一陣輕響——那是宣告:不管來多少麻煩,他都能護著這裡,護著這些人。
第二天清晨,飛行器的引擎聲撕破了營地的寧靜。李煜傑坐在駕駛艙裡,指尖敲著控製台,星狐趴在他腿上,爪子搭著晶核操控杆——像是在幫他盯著方向。
“黑鴉基地的導彈井在東南方向,還有半小時就到。”星墜調出地圖,屏幕上的紅點正閃爍著,“他們好像沒收到消息,防禦係統還沒啟動。”
“正好省事。”李煜傑勾了勾嘴角,娃娃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奶聲奶氣卻透著冷意,“等靠近了,直接用太陽晶核的能量砸他們的防禦罩——彆砸太狠,留著基地當倉庫。”
飛行器穿過雲層時,下方的導彈井已經清晰可見。黑鴉基地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防禦罩“嗡”地亮起,卻在接觸到飛行器金光的瞬間,像玻璃般裂開細紋。
“炸他們的了望塔!”李煜傑拍了下操控台,星墜立刻按下發射鍵,晶核炸彈精準地落在塔尖,爆炸聲裡混著慌亂的尖叫。
飛行器懸停在導彈井上空,李煜傑打開擴音器,聲音透過能量波傳下去:“黑鴉基地的雜碎聽著,要麼把搶我們的補給交出來,要麼就等著被埋在井裡——給你們十分鐘考慮。”
井裡很快傳來回應,一個粗啞的聲音喊:“我們基地長說了,有本事你們就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李煜傑笑了,對霜穹揚了揚下巴,“帶紫霞青霞下去,把那個基地長拎上來——記住,彆弄壞了,我要親自問他,為什麼敢動我的東西。”
霜穹扛起巨斧,和兩個小喪屍跳了下去。很快,井裡傳來打鬥聲和慘叫。星狐突然豎起耳朵,李煜傑立刻道:“星墜,準備防禦!他們想啟動導彈!”
星墜手忙腳亂地調出乾擾係統:“攔住了!導彈啟動不了!”
幾分鐘後,霜穹拎著個滿臉是血的男人上來,紫霞青霞跟在後麵,羊角辮上沾著灰,卻得意地舉著個晶核袋——裡麵是被搶的補給。
“就是你讓他們搶我的東西?”李煜傑蹲在男人麵前,娃娃臉湊近,奶凶奶凶的語氣裡帶著壓迫感。男人剛想嘴硬,看到紫霞手裡晃悠的骨爪,立刻慫了:“是我有眼無珠!補給都還在!求你放了我!”
“放你?”李煜傑嗤笑一聲,“晚了。”他對星墜說,“把他的晶核拆了,扔去喂變異獸——讓其他基地看看,動我李煜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星墜應聲拖走男人,紫霞青霞已經開始指揮黑鴉基地的人搬補給。李煜傑靠在井邊,看著飛行器裡堆得越來越滿的物資,突然對劉亦菲說:“把他們的晶核庫也搬空,正好給月球基地的向日葵當肥料。”
劉亦菲笑著點頭,指尖的空間異能閃過,一排排晶核箱憑空消失——全被收進了空間艙。
飛行器返航時,艙裡堆滿了補給,星狐正抱著塊搶來的漿果糕啃。李煜傑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導彈井,突然哼了一聲:“以後再有人敢不聽話,就把他們的基地也改成向日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