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墜在旁邊接話:“我覺得改成土豆田更好!張嬸說土豆耐活!”
李煜傑被逗笑了,拍了下他的腦袋:“就你懂的多。”龍袍的金線在陽光下閃著光,他摸了摸懷裡的星狐,突然覺得這趟“討債”,比預想的要痛快多了。
營地的炊煙已經升起,張嬸應該在蒸新的包子了。飛行器的銀翼劃破雲層,朝著家的方向飛去,艙裡的補給堆得像座小山,每一件都在說:誰也彆想動他們守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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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剛降落在營地,李煜傑就被一股腥氣嗆得皺眉。卵蛋對著東邊狂吠,頸毛直豎——那裡的天空飄著灰黑色的煙塵,隱約有白骨碎片隨著風卷過來。
“怎麼回事?”劉亦菲指尖凝出空間屏障,擋住一片飛過來的碎骨,“東邊是無人區,怎麼會有屍骨?”
星墜調出雷達,屏幕上的紅點密密麻麻,像片會移動的烏雲:“是屍潮!規模很大,正往這邊來!”他聲音發顫,“看方向,像是從黑鴉基地那邊擴散過來的——難道是我們拆了他們的防禦,沒攔住屍潮?”
李煜傑捏緊拳頭,冰棱在指尖瞬間凝結:“現在說這些沒用。”他轉頭對陸明吼,“帶所有人進飛行器!星墜,啟動最高防禦!霜穹,把所有晶核炸彈搬到東邊圍欄!”
營地瞬間亂了起來,幸存者們抱著物資往飛行器跑,張嬸把剛蒸好的包子塞進孩子們懷裡,自己則拎起砍刀守在艙門旁。李煜傑躍上圍欄,望著東邊越來越近的屍潮——那些喪屍比之前遇到的更猙獰,有的拖著斷腿,有的頂著碎裂的頭骨,屍骨在它們腳下被踩得咯吱作響。
“末世降臨第一百一十天,倒是來個大的。”他突然笑了,娃娃臉上的邪魅混著狠勁,奶凶奶凶的聲音透過風聲傳出去,“正好試試太陽晶核的威力——星墜,把核心能量調到最大!”
暖金色的光從飛行器頂端炸開,在東邊形成一道光牆。第一波喪屍撞上來時,瞬間被光燒成灰燼,卻還有更多喪屍踩著同伴的屍骨往前湧,屍骨碎片像雨一樣滿天飛。
劉亦菲舉著空間屏障護住身後的孩子,指尖的晶核越來越燙:“這樣撐不了多久!光牆的能量在耗損!”
“耗損就補。”李煜傑突然躍下圍欄,抓起一枚暗影晶核塞進光牆的能量接口,“把暗影晶核和太陽晶核混著用——暗影腐蝕,太陽焚燒,正好給它們辦場‘葬禮’。”
暗紫色的霧氣順著光牆蔓延,碰到喪屍就開始腐蝕,再被金光一燒,瞬間化為齏粉。屍潮的速度慢了下來,漫天的屍骨也少了些。李煜傑抹了把臉上的灰,突然對著飛行器喊:“星狐,把太陽晶核扔過來!”
星狐叼著晶核從艙內躍出,像道銀箭穿過屍潮的縫隙,精準地把晶核丟進李煜傑手裡。他將晶核往地上一按,暖金色的能量順著地麵裂開的縫隙蔓延,東邊的土地突然噴出光柱,將剩下的喪屍全罩在裡麵。
“給我炸。”李煜傑低聲說,指尖的能量紋路亮起。
光柱轟然炸開,屍潮在金光裡化為飛灰,連漫天的屍骨都被燒得乾乾淨淨。東邊的天空漸漸放晴,隻剩下淡淡的焦糊味。
劉亦菲跑過來,遞給他塊乾淨的布:“結束了?”
“暫時。”李煜傑擦著臉,娃娃臉上沾著灰,卻笑得燦爛,“回去告訴張嬸,今晚加肉包子——我們贏了。”
飛行器的光還亮著,幸存者們從艙內探出頭,看著東邊乾淨的土地,突然爆發出歡呼。李煜傑靠在圍欄上,看著懷裡的太陽晶核,突然覺得這末世就算再難,隻要身邊的人還在,再大的屍潮也不過是場需要清理的垃圾。
焦糊味還沒散儘,李煜傑就被星狐拽著褲腳往東邊跑。小家夥鼻尖蹭著地麵,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呼嚕聲——剛才光柱炸開的地方,竟有幾株綠色的嫩芽從焦土裡鑽了出來,沾著金色的能量粉末。
“這是……太陽草?”劉亦菲蹲下身,指尖輕輕碰了碰嫩芽,“被晶核能量催活的?”
李煜傑挑眉,踢了踢旁邊的碎石,奶凶奶凶的語氣裡帶了點新奇:“沒想到這些雜碎的屍潮,倒成了肥料。”他突然對星墜喊,“拿個花盆來,把這些草移回去——說不定能當防禦陣的引子。”
星墜剛搬來花盆,就見陸明舉著望遠鏡跑過來:“李哥,東邊的屍潮退了!但遠處好像有活物在動,不是喪屍!”
“不是喪屍?”李煜傑接過望遠鏡,鏡頭裡果然有幾個身影在廢墟裡晃,穿著破爛的防護服,手裡還舉著武器,“是其他基地的幸存者?”
“看著像逃難的。”劉亦菲望著那邊,“剛才屍潮那麼猛,估計是被衝散的。”
李煜傑放下望遠鏡,突然笑了,邪魅的弧度掛在沾著灰的娃娃臉上:“逃難的正好。星墜,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留下來——會種地的優先,會修機械的更好,要是啥都不會……就去清理屍潮的爛攤子。”
星墜立刻駕著小型飛行器飛過去,沒過多久就帶回來五個人。為首的男人瘸著腿,看到李煜傑立刻鞠躬:“謝、謝謝大人收留!我們以前是種植園的,會種糧食!”
“會種就好。”李煜傑指了指剛移好的太陽草,“先把這些草養活,養活了有包子吃,養死了……就去跟屍潮作伴。”
男人連忙應下,帶著其他人小心翼翼地給太陽草澆水。張嬸端著水過來,看到這一幕,笑著對劉亦菲說:“這孩子,嘴上不饒人,心裡比誰都軟——知道營地缺種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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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傑耳尖動了動,卻假裝沒聽見,轉身往飛行器走:“星墜,把防禦陣再加固一遍,用剛才回收的喪屍晶核當能量源——彆浪費了這些‘肥料’。”
夕陽把飛行器的影子拉得很長,暖金色的光還在地麵殘留,像給這片剛經曆過屍潮的土地,鍍上了層保護膜。李煜傑摸了摸口袋裡的小雛菊——是之前那個小姑娘送的,花瓣雖然蔫了,卻還帶著點香氣。
他突然停下腳步,對著種植太陽草的方向喊:“要是能種出花來,給你們加晶核餅!”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大聲應好。風吹過東邊的廢墟,帶著新草的清香,再也聞不到屍骨的腥氣。末世第一百一十天的這場屍潮,終究沒能擋住這片土地重新長出希望。
太陽草在第五天抽出了新葉,嫩綠色的葉片上還沾著金色的能量粉末。李煜傑蹲在花盆旁,看著葉片上滾動的露珠,突然被星狐用尾巴掃了滿臉水珠。
“作死?”他伸手去撓星狐的下巴,指尖卻被葉片上的粉末染成淡金。劉亦菲端著早餐走過來,笑著遞過紙巾:“種植園的人說,這些草能淨化土壤裡的屍毒,以後營地周邊可以開荒種糧食了。”
“算他們有點用。”李煜傑擦著手站起來,龍袍上沾了點泥土,卻沒像以前那樣立刻拍掉——自從末世第一百一十天的屍潮過後,他好像沒那麼在意這些細節了。
東邊的廢墟傳來機械聲,是星墜帶著機械師在清理碎石:“李哥!我們找到個舊時代的種子庫!裡麵有小麥和玉米的種子!”
“搬回來。”李煜傑立刻往那邊走,奶凶奶凶的聲音裡帶著期待,“讓張嬸看看能不能種——要是能長出玉米,我讓星墜給她做個自動脫粒機。”
張嬸在後麵聽見,笑著罵:“就你嘴甜!趕緊把種子弄回來才是正經事!”
種子庫藏在半塌的地下室裡,星墜正指揮著機械師搬鐵箱。李煜傑掀開一個箱子,裡麵的種子用密封袋裝著,還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沒壞,能種。”他突然想起什麼,對種植園的男人喊,“等開荒了,給你劃塊地當園長——但要是種不出糧食,就把你扔去種子庫陪種子。”
男人連連點頭,眼裡閃著光——在末世裡,有塊地能種糧食,比什麼都強。
卵蛋叼著顆玉米種子跑過來,把種子放在李煜傑手心裡。他捏著那顆小小的種子,突然覺得這東西比太陽晶核還實在——晶核能炸屍潮,種子卻能讓人活下去。
“走,回去翻地。”他把種子塞進兜裡,轉身往營地走,龍袍的衣角掃過碎石,帶起一陣輕響。星狐跳上他的肩頭,對著東邊的太陽“嗷”了一聲,像是在說:看,我們不止能打跑屍潮,還能讓這裡長出糧食呢。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廢墟裡的機械聲、營地的歡笑聲、還有種子落地的輕響,混在一起,像首屬於末世的歌謠——唱著毀滅,也唱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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