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樹頂的萬道果裡,光海開始泛起漣漪,裡麵的生靈之道像纏絲禾的穗般繞在一起——亞麻繩的韌纏著佛珠的圓,劍招的柔裹著稻穗的彎,連繡娘的絲線,都染上了饅頭的暖。李煜傑望著這糾纏的光,忽然明白所謂“餘地”,原是給彼此留的纏繞處,就像纏絲禾的結,看著是繞,實則是讓每粒米都挨得更近,互相借力,長得更實。
阿福的兒子追著那隻學劍招的道念鳥跑,腕上的稻穗手鏈和纏絲禾的穗子產生了共鳴,發出細碎的光。他跑過繡娘的繡品時,小腳丫沾了點金線,踩在地上竟畫出串歪歪扭扭的穗子,道念鳥落在穗子儘頭,用喙啄出個“纏”字,字裡立刻鑽出顆新種,往土裡鑽時還在扭動,像在學纏絲禾的繞。
風帶著饅頭的香、繡線的暖,還有纏絲禾的韌,掠過萬道園。合道樹的葉子沙沙地唱,調子纏纏綿綿的,像在說:繞著吧,纏著吧,就像稻穗結的褶,繡娘繞的線,看著複雜,其實是把心都係在一處,讓日子更結實,讓故事更綿長。
而綿長的故事裡,纏絲禾的穗還在慢慢結,學劍的修士還在慢慢悟,阿福的兒子踩著金線畫的穗子,跑得更歡了——他知道,前麵還有新的田埂,新的生靈,等著他用小腳丫,印下更多帶著甜香的腳印,讓這纏繞的道,走得更遠,長得更茂。
那金線畫的穗子剛在地上凝實,就引來群“田鼠道靈”——這些小家夥皮毛是稻穗的金,尾巴卷著靈脈的光,專愛往有新道痕的地方鑽。它們圍著阿福兒子的腳印打轉轉,有隻膽大的竟叼起他掉落的顆乳牙,往纏絲禾根下埋,埋完還對著天空吱吱叫,像是在宣告新發現。
繡娘見了這光景,靈機一動,取來絲線繡了隻叼著稻穗的田鼠,繡布往道味台上一鋪,先前修士寫的“劍要繞”和算師題的“數要活”突然活了過來,字裡的筆畫像田鼠尾巴般纏在一起,竟織出幅“百道纏春圖”。有個織錦的匠人路過,看了圖突然拍腿:“原來雲錦的經緯,和這道念的纏法,是一個理!”說罷從錦囊中取出根金線,往圖上一添,金線立刻化作條靈脈,順著合道樹的根須鑽進土裡,引得新播的種都往這邊湊。
蘇糖霜的太初劍這時正懸在纏絲禾上方,劍影與穗子的纏紋交織,映在地上像張光網。有個總愛鑽牛角尖的儒修站在網裡,盯著光影看了半晌,突然歎道:“以前總覺得‘中庸’是妥協,如今才懂,是像這纏絲禾般,剛裡有柔,柔裡有剛。”他摘下腰間的玉佩,往光網裡一丟,玉佩化作株“文心禾”,稻穗彎成筆的形狀,結的米竟帶著墨香。
孫悟空的麵館新熬了“田鼠靈粥”,用的是田鼠道靈藏在石縫裡的陳米,熬出來的粥麵上浮著層米油,會隨著食客的道念變幻形狀——劍修看是劍穗,丹修看是丹丸,連那儒修看時,竟浮起個“和”字。“這粥成精咯!”孫悟空用勺子敲著鍋沿笑,話音剛落,合道樹的枝椏突然垂下根光藤,藤上結著串“道念果”,果子裡裹著田鼠的吱叫、繡線的嗡鳴,還有儒修的讀書聲。
阿福的兒子追著田鼠道靈跑到文心禾旁,小手摸著稻穗般的筆杆,突然抓起支掉在地上的毛筆,蘸著田裡的泥水往合道樹乾上畫。畫得歪歪扭扭,倒像串連在一起的穗子,田鼠道靈們見了,紛紛叼來各色靈草當顏料,讓畫兒添了幾分青紅紫綠,引得道念鳥都飛來唱:“畫不圓,心圓;道不直,情直。”
合道樹頂的萬道果裡,光海的漣漪纏得更密了,田鼠的靈、繡線的巧、文心的墨,都在裡麵融成團暖光。李煜傑望著光團,忽然明白所謂“纏”,從不是束縛,而是像田鼠藏糧、繡娘配線般,把零散的道念聚在一處,互相暖著、扶著,長成更結實的模樣。
風帶著墨香、米香和繡線香,掠過田埂時,合道樹的葉子沙沙應和,調子比以往都軟糯。阿福的兒子抱著那支毛筆,在田鼠道靈的簇擁下往遠處跑,小腳丫踩過文心禾的墨米,留下串串帶著墨香的腳印。那些腳印裡,正慢慢冒出新的芽,芽尖頂著墨色的殼,像在說:故事啊,就該這麼纏纏綿綿地寫下去,把甜的、暖的、亮的,都織在一處,才夠熱鬨,才夠長久。
而遠處的田埂上,織錦匠人正用新抽的靈脈金線織著什麼,陽光透過金線,在地上投下片晃動的光斑,像無數跳動的道念——那是故事新的開頭,藏在絲線裡,藏在笑聲裡,藏在每個悄悄生長的希望裡。
那帶著墨香的芽剛舒展葉片,就被織錦匠人的金線纏住了,金線繞著新葉打了個巧結,竟開出朵金紅相間的花。匠人捧著織了一半的錦緞笑:“你看這線,繞著芽兒長,反而比直著織更活泛。”說罷往錦緞上繡了片文心禾的葉子,葉尖的墨滴落在纏絲禾的穗上,穗子便垂下串串墨色的米,像誰在上麵題了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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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鼠道靈們叼著墨米往石縫裡藏,藏著藏著竟壘出個小小的“糧倉”,糧倉的石壁上沾著墨香,引來群“墨蝶”——這些蝶翅是宣紙的白,翅尖沾著靈墨,飛過時會留下淡淡的墨痕。有隻蝶停在阿福兒子的毛筆上,翅膀扇動間,筆杆上竟浮現出“童言無忌”四個字,小家夥看不懂,隻覺得毛筆變沉了,便拖著筆在田裡跑,墨痕在地上拖出條蜿蜒的線,線上竟冒出叢叢新禾,穗子都彎著,像在聽他咿咿呀呀的話。
蘇糖霜的太初劍映著墨蝶的影子,劍身上的陰陽魚圖案開始轉得更快,轉著轉著竟吐出顆“墨丹”,丹身漆黑,卻泛著溫潤的光。有個總寫不出好字的書生得了這丹,研墨時突然覺得手腕鬆快,筆鋒落在紙上,竟帶著纏絲禾的柔勁,寫出的字既有筋骨又有暖意。他對著合道樹作揖:“原來字不是練出來的,是養出來的,就像這禾苗,得有陽光雨露,還得有田鼠藏糧的熱鬨。”
孫悟空的麵館新添了“墨香禾麵”,用的正是墨色的米,煮出來的麵湯黑如硯台,卻透著股清冽的甜。有個老秀才來吃麵,用筷子蘸著湯在桌上寫字,寫的是“稻可充饑,墨能養心,皆是人間煙火”,字剛寫完,就被道念鳥銜來的稻殼蓋住,倒像是給這話蓋了個樸素的印。
合道樹頂的萬道果裡,光海已纏成了團錦緞似的光,裡麵的生靈之道互相經緯——金線的韌、墨香的潤、童言的真,都在裡麵織出繁複的花紋。李煜傑望著這花紋,忽然明白所謂“萬道”,原是幅永遠織不完的錦,你添你的線,我染我的色,他繡我的花,看似各不相乾,卻在同片天地裡,織出了彼此的模樣。
阿福的兒子拖著毛筆跑到合道樹下,筆杆上的“童言無忌”四個字突然亮了,引來無數墨蝶圍著他飛。他舉起毛筆往萬道果的方向指,筆尖的墨滴飛出去,竟在光海上暈開片新的墨色,裡麵立刻長出株“童心道禾”,穗子短短的,結的米圓滾滾的,像顆顆小腦袋。
風帶著墨香和米香掠過錦緞般的光海,合道樹的葉子沙沙地唱,調子像誰在輕輕撫過錦麵。織錦匠人往錦緞上添了最後根金線,笑著說:“你看這錦,線頭越多,越熱鬨;這故事,人越多,越綿長。”
而綿長的故事裡,墨蝶還在飛,田鼠還在藏糧,阿福的兒子抱著那株童心道禾,咯咯的笑聲混著墨香,飄得老遠——他知道,前麵還有更多的線要織,更多的字要寫,就像那永遠織不完的錦,永遠長不儘的禾,在天地間,慢慢鋪展,慢慢生長,把每種道,都織成最暖的模樣。
那童心道禾的圓米剛結滿穗,就被道念鳥啄了顆去,鳥兒銜著米往遠處飛,飛過孫悟空的麵館時,米掉在“道味台”上,竟長出層薄薄的糖霜。蘇糖霜恰好路過,見了這糖霜眼睛一亮,取來太初劍刮了點,混進新煉的“和道丹”裡,丹身頓時多了層甜香,引得路過的小狐妖都踮著腳望。
“甜的,就是好的。”小狐妖又在台邊畫了隻舔爪子的狐狸,旁邊多了行小字,是阿福兒子用手指蘸著糖霜寫的:“禾禾,甜。”字雖歪扭,卻帶著股憨氣,和小狐妖的畫湊在一起,倒像是兩個小家夥在說悄悄話。有個釀酒的師傅看了,突然悟了:“原來酒不光要烈,也得帶點甜,就像這道,剛硬裡總得藏點軟。”說罷往麵湯裡倒了勺新釀的米酒,酒液落在地上,竟長出株“醇禾”,稻穗沉甸甸的,晃一晃就飄出酒香。
阿福正教老農們給醇禾搭架子,他兒子抱著童心道禾的穗子在旁邊玩,小腳丫踢到塊石頭,石頭滾到織錦匠人的錦緞旁,竟沾著金線長出層青苔,青苔上還開著墨蝶停過的白花。“這石頭都成精了。”阿福笑著擦汗,道念鳥突然對著天空叫,眾人抬頭看,見合道樹的枝椏間飄來片雲,雲裡裹著萬道果的光,落在田裡就變成了雨,雨珠裡都裹著醇禾的酒香,澆得靈禾們直晃穗,像喝醉了般。
孫悟空的麵館裡,食客們都在搶嘗“醇禾酒麵”,麵湯裡飄著酒香,喝一口渾身暖融融的。有個走鏢的大漢喝得興起,往道味台上拍了個掌印:“走鏢的道,就是護著這口暖,守著這份甜!”掌印剛落,合道樹就抖落片葉子,落在掌印上,葉子竟化作枚銅錢,錢眼裡纏著稻穗,像在說“生計裡藏著道,道裡裹著生計”。
合道樹頂的萬道果愈發飽滿,裡麵的光海開始往下淌金紅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就變成了新的靈禾種。李煜傑彎腰撿起顆,指尖剛觸到,就看見種子裡藏著無數畫麵:小狐妖啃稻穗的憨態,釀酒師傅的酒壇,走鏢大漢的腳印……原來每種道都在種子裡藏了影,隻等合適的時機,就長出屬於自己的模樣。
阿福的兒子追著淌落的汁液跑,腕上的稻穗手鏈和童心道禾的穗子同時發亮,引得道念鳥、田鼠道靈、墨蝶都圍過來,跟著他在田裡轉圈。小家夥跑累了,坐在合道樹下啃童心道禾的圓米,米香混著酒香飄進樹洞裡,驚醒了冬眠的“道眠蟲”,蟲子爬出來,在地上畫出串符號,竟和萬道果裡的光紋一模一樣。
風帶著酒香、米香、糖霜香,掠過熱鬨的田埂,合道樹的葉子沙沙地唱,調子像醉了般,軟軟糯糯的。李煜傑望著田裡嬉鬨的生靈,突然覺得這萬道歸一,原是讓每種道都能在天地間“撒歡”——你可以烈,我可以甜,他可以憨,不必裝,不必藏,就這麼熱熱鬨鬨地長,歡歡騰騰地活,就是最好的歸處。
而活在歸處的生靈們,還在繼續撒歡:小狐妖偷喝了口醇禾酒,醉得搖尾巴;釀酒師傅對著新出的禾苗笑;阿福的兒子躺在稻垛上,嘴裡含著圓米,望著合道樹頂的萬道果,咯咯地笑——他知道,這果子裡藏著好多好多甜,等它熟了,定會落滿田埂,讓每個日子,都像這童心道禾的米,圓滾滾,甜絲絲,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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