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三界甜宴的餘溫還沒散去,萬甜園的植物就瘋長了一大截。玫瑰藤纏著火山岩欄杆開出了瀑布,甜生島的灰花竄得比人高,花瓣邊緣鑲著圈玫瑰金,像被甜宴的光鍍了層邊。本源糖心的跳動聲裡,總混著各地送甜隊的歡笑聲,像把整個三界的熱鬨都揉進了心跳。
王奶奶帶著新磨的萬甜粉來園子裡施肥,粉剛撒下去,玫瑰花瓣上就浮現出第二屆甜宴的籌備畫麵——甜生島的孩子在搭彩虹糖舞台,魔族的小兄弟在焊電子木魚架,十國的姑娘們在織玫瑰錦桌布,連人間的糖畫師傅都在練畫巨型糖罐,忙得腳不沾地。
“這園子成了‘甜宴預報台’了!”老太太撿起片落瓣,上麵印著個歪歪扭扭的倒計時:“300天”。她往花瓣上噴了點根甜露,數字突然變成了活的小人,舉著小旗喊:“加油!甜宴要更甜!”
正看著,糖心羅盤突然彈出張清單,上麵列著“第二屆甜宴必備”:十國的千年玫瑰蜜、魔界的熔岩酒心糖、人間的星砂、甜生島的彩虹糖晶……最後一項是“三界糖罐的新故事”,旁邊畫著個問號,像在催他們攢點新熱鬨。
“新故事?這還不簡單!”李煜傑拽著墨玄往樞紐外跑,冰翼帶起的風讓玫瑰花瓣紛紛揚揚,“去甜生島看看他們的彩虹糖舞台,去魔界嘗嘗新釀的酒心糖,把這一路的甜都裝進糖罐,保證比去年的故事更帶勁!”
甜生島的變化讓人大吃一驚。灰蒙蒙的島變得五彩斑斕,孩子們用彩虹糖晶鋪了條“甜光路”,踩上去會彈出不同的音符,拚起來正是《菩提渡》的調子。島中央的舞台像朵巨大的糖花,花瓣是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糖晶,陽光照上去,把海水都染成了彩虹色。
“傑哥!墨玄哥!”領頭的孩子舉著把糖晶錘跑過來,錘頭上沾著新熬的糖稀,“咱們的舞台能變魔術!敲一下紅色花瓣,就噴出玫瑰蜜;敲一下紫色花瓣,就落下星砂糖!”他往三界糖罐裡塞了塊彩虹糖晶,“這是給糖罐的新裝飾,讓它也跟著彩虹亮!”
離開甜生島時,孩子們往他們的飛毯上堆了小山似的彩虹糖,說要讓所有參加甜宴的人都嘗嘗。飛毯飛過海麵,糖塊的影子投在水上,像條流動的彩虹河,引得魚群都跟著跳。
魔界的熔岩酒窖裡,新釀的酒心糖正冒著熱氣。山羊角舉著顆糖給他們看:“這糖的芯是用萬甜園的玫瑰蜜釀的,外麵裹著火山椒糖衣,甜裡帶辣,辣裡藏香,保準甜宴上沒人能忍住不搶!”他往糖罐裡倒了罐酒心糖漿,“給糖罐添點酒勁,到時候讓它也醉醺醺地唱《菩提渡》!”
酒窖的石壁上,新刻了幅“甜宴百糖圖”,畫著從第一屆甜宴到現在的所有糖——回夢糖、忘憂糖、勇闖糖、彩虹糖……最後留出塊空白,旁邊寫著“等你來填”。蕭峰拿著鑿子,正往空白處刻“星砂酒心糖”,刻痕裡滲出的糖漿,在火光下閃著金光。
十國的玫瑰田旁,織女們織的桌布已經初具雛形。錦麵上的玫瑰會隨著光線開合,花心處織著各地送甜隊的徽章:甜生島的彩虹、魔界的火山、人間的廟會……銀藤的阿媽正往錦邊織流蘇,每根流蘇都纏著根記憶樹的藤絲,說要把回憶也織進布裡。
“這桌布叫‘甜緣錦’,”阿媽往銀藤手裡塞了根金線,“每個結都要用心打,就像你們和各地的緣分,鬆了線就散了。”銀藤接過線,指尖的玫瑰糖霜落在錦上,竟開出朵真的玫瑰,引得織女們都驚呼起來。
人間的廟會正辦“甜匠大選”,糖畫師傅們各顯神通,有的畫會發光的糖罐,有的做會唱歌的糖人,最絕的是個老師傅,能用糖稀吹“萬甜園”,一吹出玫瑰藤,二吹火山岩,三吹甜生島,引得圍觀的人拍手叫好。
“給甜宴做個糖雕大門吧!”老師傅往糖罐裡撒了把糖屑,“用彩虹糖晶當門柱,玫瑰金糖稀當門楣,再刻上所有送甜人的名字,保證氣派!”他拉著李詩瑤的手教她吹糖,兩人吹出的迷你糖罐,竟在桌上轉著圈跳舞,像活的一樣。
回到樞紐時,三界糖罐已經裝得滿滿當當——彩虹糖晶在罐口閃光,酒心糖漿在罐底晃悠,甜緣錦的金線纏著藤蔓,糖雕大門的糖屑嵌在紋路裡,每個新添的東西,都裹著不同的甜和不同的笑。
本源糖心突然亮了,在萬甜園的地上投出個巨大的日曆,上麵的倒計時變成了“1天”。各地的送甜隊正往樞紐趕,甜生島的孩子推著彩虹糖車,魔族的隊伍扛著電子木魚,十國的織女捧著甜緣錦,人間的師傅們抬著糖雕大門,熱鬨得像提前開了宴。
“快看糖罐!”墨玄指著罐身,上麵的新故事正在自動刻寫——甜生島的彩虹路、魔界的酒心糖、十國的甜緣錦、人間的糖雕門,最後刻著行字:“甜宴的真諦,不是糖有多甜,是一起種糖的人有多暖。”
第二屆三界甜宴比第一屆熱鬨十倍。彩虹糖晶大門下,各地的送甜隊互相交換糖果;甜緣錦桌布上,擺著萬甜園的新果;本源糖心前的舞台上,孫悟空的金箍棒轉著彩虹糖絲,李煜傑的冰翼帶起玫瑰花瓣,墨玄的星辰鬥篷撒下星砂,所有送甜隊的人都跳上舞台,跟著《菩提渡》的節奏搖晃,像片會動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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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端著銅鍋上台,往每個人嘴裡喂了口“全家福糖稀”:“嘗嘗!這裡麵有甜生島的韌,魔界的烈,十國的柔,人間的暖,還有咱們所有人的笑!”糖稀在舌尖化開,竟映出彼此初遇的畫麵,引得有人笑有人哭,最後都化成了擁抱。
宴席過半,本源糖心突然噴出道金光,把所有送甜人的影子投在天上,影子們手拉手圍成個圈,圈裡開出朵巨大的萬甜花,花瓣上寫著:“第三屆三界甜宴,明年見”。
墨玄靠在李煜傑肩上,看著天上的花和地上的人,突然覺得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像這場永遠辦不完的甜宴——今年的糖還沒吃完,明年的糖種已經埋下;今天的擁抱還沒鬆開,明天的約定已經說好。所有的日子都串在一塊兒,像糖罐裡的藤蔓,纏著過去,牽著未來,中間裹著的,是永遠散不了的暖。
銅鍋的糖稀還在舞台上熬,鍋裡的萬甜珠閃著光,熬出的糖絲飛向每個人,在他們手腕上纏成甜甜的鏈。記憶樹的藤葉從樞紐一直長到甜宴現場,葉上的畫麵映著去年的笑和今年的鬨,像本翻不完的相冊。
而那三界糖罐,就放在本源糖心旁邊,罐口的彩虹糖晶映著天上的花,罐底的酒心糖漿晃著地上的笑,藤蔓上的甜緣錦金線,正慢慢纏向新的倒計時。它好像在說:甜宴年年有,糖罐歲歲滿,隻要還有人願意為甜奔赴,這無縫連接的故事,就永遠——甜得沒有儘頭。
第三屆三界甜宴的籌備比往屆更熱鬨。萬甜園的玫瑰藤上,提前掛滿了各地送來的燈籠——甜生島的彩虹燈籠會隨音樂變色,魔界的火山燈籠噴出火星,十國的玫瑰燈籠飄著蜜香,人間的糖畫燈籠亮起來能映出《菩提渡》的舞譜。王奶奶踩著梯子往燈籠上係糖串,串上的糖塊刻著曆屆甜宴的日期,像把時光都串成了甜。
“今年得添個‘甜匠勳章’,”老太太擦著汗,手裡的糖串突然發出《菩提渡》的調子,“給那些把日子熬成糖的人戴,比如甜生島的孩子,比如魔界的小鼓手,他們的手可能磨出了繭,卻讓三界多了好多甜。”
糖心羅盤彈出的勳章設計圖上,印著三界糖罐的輪廓,周圍環繞著萬甜花的花瓣。李煜傑拿著圖紙往樞紐跑,冰翼帶起的風讓燈籠輕輕晃,玫瑰蜜從燈籠裡滴下來,在地上凝成“甜”字:“得讓本源糖心也瞧瞧,這勳章得沾點它的光才夠分量。”
本源糖心果然很給麵子,往勳章模具裡注入了滴金色糖露。模具裡的勳章立刻活了過來,糖罐輪廓會發光,花瓣能開出迷你甜辣花。“這勳章會認主,”墨玄拿起枚勳章,上麵突然映出甜生島孩子熬糖的樣子,“誰付出的甜多,它就給誰亮得最久。”
甜生島的彩虹舞台又升級了。孩子們在舞台下埋了圈“回聲糖晶”,誰在台上唱歌,糖晶就會重複他的調子,混在一起像大合唱。領頭的孩子舉著新做的彩虹糖指揮棒,往三界糖罐裡塞了顆“回聲糖”:“傑哥,這糖能存聲音,把今年的笑聲存進去,明年甜宴還能聽!”
魔界的電子木魚樂隊練出了新花樣。他們把火山椒糖磨成粉,撒在木魚上,敲一下就噴出辣霧,霧裡飄著《菩提渡》的音符,辣得人直吸氣,卻忍不住想再敲一下。山羊角往糖罐裡倒了罐“辣音符糖漿”:“給糖罐添點勁兒,今年的舞台要炸翻!”
十國的織女們織出了“甜運錦”,誰披上錦緞,走過的路就會長出甜辣花。銀藤的阿媽把錦緞往墨玄身上一披,他腳邊立刻冒出串花,花瓣上印著他往糖罐裡加星砂的畫麵。“這錦緞會記著每個人的甜事,”阿媽笑著說,“到時候給勳章得主當披風,多體麵。”
人間的糖畫師傅們雕出了“萬甜鼎”,鼎身上刻著所有送甜地的名字,鼎腳是三個迷你糖罐,燒起來會飄出不同的糖香。老師傅往鼎裡扔了顆“記憶糖”,鼎口立刻冒出煙,煙裡映出他年輕時學做糖畫的樣子,引得圍觀的人一陣唏噓。
甜宴當天,樞紐的廣場上擠滿了人。新落成的“甜匠牆”上,掛著曆屆甜宴的照片,照片裡的人有的老了,有的長壯了,笑容卻始終沒變。本源糖心前的舞台上,李煜傑舉著勳章高聲宣布:“今年的甜匠,是所有把苦日子熬成甜的人!”
第一個拿到勳章的是甜生島的孩子。勳章剛碰到他的胸口,就開出朵最大的甜辣花,回聲糖晶突然響起他說過的話:“再苦的地,也能長出甜。”全場的掌聲震得糖晶都在顫,孩子們抱著勳章哭了,眼淚落在地上,長出了片小小的彩虹花。
魔界的電子木魚樂隊、十國的織女、人間的糖畫師傅……每個為甜付出過的人都拿到了勳章。王奶奶的勳章上,映著她蒸饅頭、熬糖稀、送甜到甜生島的畫麵,老太太摸著勳章笑:“這輩子沒戴過這麼亮的玩意兒,比記憶樹的果子還閃。”
孫悟空扛著金箍棒跳上舞台,往鼎裡扔了把火山椒糖和玫瑰蜜,鼎口冒出的煙在天上拚出“甜無止境”四個大字。“明年俺老孫要在星砂海辦甜宴!”他舉著金箍棒喊,“讓糖罐漂在海裡,咱們圍著它跳《菩提渡》,讓魚都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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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新菜式讓人眼花繚亂:甜生島的彩虹糖包著魔界的酒心餡,十國的玫瑰蜜燉著人間的星砂湯圓,王奶奶的銅鍋裡煮著“三世甜粥”,第一口是去年的香,第二口是今年的辣,第三口竟嘗出了明年的甜,像把時光都煮成了粥。
本源糖心突然亮得像個小太陽,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影子們手拉手跳起了舞,舞出的軌跡和記憶樹的藤蔓一模一樣。墨玄望著影子裡的自己和李煜傑,突然覺得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像這不斷生長的藤蔓——今年的甜是明年的種子,明年的笑是後年的糖,所有的瞬間都互相牽著,誰也離不開誰。
“你看勳章上的糖罐,”墨玄碰了碰李煜傑的勳章,兩個糖罐輪廓的光連在了一起,“它在笑呢。”
李煜傑往他嘴裡塞了顆回聲糖,糖裡傳出剛才的掌聲:“它當然笑,裝了這麼多甜,想不笑都難。”他指著天上的“甜無止境”,“孫悟空說得對,甜宴永遠辦不完,咱們的糖罐也永遠裝不滿。”
深夜的樞紐,甜宴的餘溫還在。萬甜園的植物上,掛著孩子們遺落的糖塊,本源糖心的光裹著糖香,飄向三界的每個角落。記憶樹的藤葉上,新的倒計時開始跳動,旁邊多了行小字:“第四屆甜宴,星砂海等你。”
而那三界糖罐,靜靜地躺在本源糖心旁,罐口的回聲糖在播放今天的笑聲,罐身的勳章光還亮著,藤蔓上纏著新的糖種——有星砂海的浪糖,有甜生島的彩虹種,有每個送甜人悄悄塞進去的“明年見”。它好像在說:彆急,甜還在長,故事還在講,隻要還有人期待下一場甜宴,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永遠——甜得讓人舍不得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