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裡的糖船比預告裡更靈動。船身是月光銀做的,船帆繡著北鬥七星的糖紋,風一吹就灑下星砂糖,落在糖海裡激起層層甜浪。最奇的是船錨,竟是用無數許願糖罐串成的,錨鏈一沉,就能撈起星海裡漂流的甜記憶——有仙童掉的雲蜜罐,有魔族遺的火山糖,還有人間孩子放飛的糖紙燈,都在糖浪裡閃著光。
“這船叫‘巡甜號’!”孫悟空踩著金箍棒在船頂蹦,棒尖敲得船帆發出《菩提渡》的調子,“以後每年甜宴,咱們就駕著它在星海裡轉,哪顆星星甜不夠了,就往哪撒糖種!”他往三界糖罐裡塞了顆會眨眼的星星糖,“給糖罐添點星光,讓它在星海裡也能當燈塔!”
第六屆三界甜宴的主題是“星甜宇甜”。來赴宴的不僅有三界的老朋友們,還有從更遠星係來的“糖客”——有的長著水晶翅膀,帶來會唱歌的糖晶;有的頂著星雲腦袋,捧著會發光的糖塵;還有個拖著彗星尾巴的小家夥,尾巴尖總粘著串,說是從路過的星係撿的。
王奶奶在巡甜號的甲板上支起了“宇內銅鍋”,一半熬星砂海的鹹甜,一半煮雲端的雲蜜,中間兌了勺本源糖心的金露,熬出的糖稀竟能拉出銀河樣的絲,絲上綴著的小糖粒,每個都映著不同星係的甜景。“這鍋叫‘萬宇甜’,”老太太給每個糖客舀了勺,“吃了就知道,不管在哪個星係,甜的滋味都是一樣的暖,就像咱們的心,隔著多少光年都能連在一塊兒。”
墨玄和李煜傑在船舷邊掛“星願糖燈”,燈裡的燭火是用各星係的糖種混合做的,點燃後飄出的煙在星空中拚出字——“甜不分遠近”。有個水晶翅膀的糖客湊過來,往燈裡塞了塊“共鳴糖”:“這糖能讓不同星係的甜互相聽懂,就像你們的《菩提渡》,不用說話也能跟著跳。”
甜生島的孩子們在糖海裡放“彩虹糖魚”,魚身是七色糖晶做的,尾巴一擺就吐出泡泡,泡泡裡是他們新釀的“跨星糖”,吃了能看見其他星係的孩子怎麼種糖。領頭的孩子舉著糖魚網喊:“傑哥!墨玄哥!咱們的魚能遊到最遠的星星上,把甜生島的故事講給它們聽!”
魔族的電子木魚樂隊和星係來的“星音師”組了新樂隊,木魚聲混著星光振動的頻率,敲出的《菩提渡》竟讓周圍的星星都跟著晃,像在跳集體舞。山羊角往糖罐裡倒了罐“星震糖漿”:“給糖罐添點節奏,讓它在星海裡也能跟著音樂晃,說不定能招徠更多星星糖客!”
十國的織女們織的“星緣錦”成了巡甜號的新帆,錦麵上的玫瑰藤纏著星光,每朵玫瑰的花心都嵌著顆小糖罐,裡麵裝著各星係的甜種子。銀藤的阿媽摸著錦麵笑:“這帆能跟著甜走,哪顆星星甜最濃,就往哪飄,像給咱們的船裝了顆會找甜的心。”
甜匠評選的勳章這次添了圈星環,環上刻著“宇內共甜”四個字。獲獎的是那個拖彗星尾巴的小家夥,它在路過荒蕪星係時,總往那兒撒糖種,如今那些星係都長出了會發光的甜草。小家夥捧著勳章,尾巴尖的突然炸開,撒了周圍人一身甜,引得星海裡的糖魚都圍過來搶。
宴席的高潮是“星糖雨”。孫悟空敲響巡甜號頂端的“萬星鐘”,鐘聲響過,星空中的糖雲突然炸開,落下的糖粒有星星形、飛船形、糖罐形,最大的一顆竟凝成了三界糖罐的模樣,慢悠悠地飄向船甲板,落在墨玄和李煜傑手裡。
“這叫‘同心糖’!”王奶奶用銅鍋接住糖罐糖,熬出的糖絲立刻纏上所有糖客的手腕,把大家的影子在星海裡連成一片,“不管來自哪個星係,纏上這糖絲,就是一家人,以後誰家缺甜了,咱們就駕著巡甜號去送!”
本源糖心的光從巡甜號的桅杆頂亮起,在星海裡投出第七屆甜宴的預告——座懸在黑洞邊緣的“甜界站”,旁邊寫著“越界見”。星空中的糖雲開始聚成新的形狀,有的像甜生島的彩虹,有的像魔界的火山,有的像人間的廟會,最後竟拚出個巨大的笑臉,在星海裡閃了又閃。
回程時,巡甜號的糖帆上掛滿了各星係的糖種,水晶翅膀糖客送的糖晶在帆上唱歌,星雲腦袋糖客給的糖塵在帆上發光,彗星尾巴小家夥留的,被風一吹,變成了串會飛的糖蝴蝶,跟著船尾的光一路飄。
墨玄靠在李煜傑肩上,看著糖罐裡映出的甜界站,突然覺得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像這不斷遠航的巡甜號——從陸地到星砂海,從雲端到星海,甜的邊界在不斷拓展,可那份想把甜分享給更多人的心意,從來沒變過。
“你說黑洞邊的甜界站,會是什麼樣?”墨玄戳著糖罐裡的預告,“會不會有能抵抗引力的糖,讓糖絲在黑洞裡也能拉得筆直?會不會有反物質做的糖,吃了就能看見過去和未來的甜?”
李煜傑往他嘴裡塞了顆星星糖:“肯定比星海更奇妙。說不定黑洞裡的糖都是倒著長的,根在外麵,花在裡麵,咱們得倒著吃才能嘗出味。”他指著糖罐藤蔓上的新嫩芽,嫩芽尖沾著點黑洞的微光,“你看這芽,都往黑洞的方向鑽了,它比咱們還急著去闖新地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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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記憶樹的藤蔓已經伸到了星海裡,藤葉上的畫麵在播放星糖雨的盛況、糖客們的笑臉、巡甜號的航跡,和地上的時光果、天上的雲蜜、海裡的星砂交相輝映,像把整個宇宙的甜都織成了幅活畫。
王奶奶用帶回的星糖烤了“越界饅頭”,饅頭蒸出來竟帶著點反重力,在盤子裡輕輕飄,咬一口,嘴裡先嘗到未來的甜,再品出過去的暖,像把時光都嚼成了糖。“這饅頭得給孩子們留著,”老太太往糖罐裡塞了個,“讓他們知道,甜不僅能跨星係,還能穿時空,隻要敢想,就沒有到不了的甜界。”
夜裡,墨玄抱著三界糖罐坐在記憶樹下,聽著罐裡傳來的星海浪聲、糖客的歌聲、巡甜號的航音,混著記憶樹的沙沙聲,像首溫柔的宇宙催眠曲。他望著窗外的星空,突然覺得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像這場永遠在路上的甜宴——每到一個新地方,就把那裡的甜裝進糖罐,再把糖罐裡的甜撒向更遠的地方,像顆不斷擴散的糖波,把暖帶到宇宙的每個角落。
銅鍋的餘溫還在,鍋裡的糖渣映著月光,像把星海的浪、雲端的風、陸地的土都凝在了底。記憶樹的藤葉垂下來,輕輕拂過糖罐,像在說“睡吧,明天還要給黑洞邊的甜界站備糖種”。孫悟空的金箍棒靠在樹旁,棒尖還沾著星星糖的碎屑,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而那三界糖罐,就躺在記憶樹的濃蔭裡,罐口的星星糖還在眨著眼,藤蔓上的新芽纏著顆黑洞糖,像在給甜界站備著見麵禮。它好像在說:黑洞不遠,甜界還在,隻要這糖罐還能裝,這記憶樹還在長,這無縫連接的日子,就永遠有下一站的甜在等,永遠有說不完的故事在長——甜無止境,宇宙無邊,咱們的糖,要撒遍所有能到的地方。
黑洞邊緣的甜界站比預告裡更奇崛。站台是用“反甜石”砌的,這種石頭越靠近黑洞越亮,表麵的糖紋會隨著引力扭曲,看著像流動的糖稀。站台上的燈柱是用凝固的星糖雨做的,燈光照在黑洞的“事件視界”上,竟映出彩色的糖環,像給吞噬一切的黑暗鑲了圈甜邊。
“這站叫‘守甜界’!”孫悟空用金箍棒敲了敲反甜石,石頭發出的聲音能讓周圍的糖粒懸浮起來,“黑洞想吞甜?沒門!咱們就在這兒種滿甜辣花,讓花藤纏住它的引力,看誰強得過誰!”他往三界糖罐裡塞了塊“抗引力糖”,糖塊在罐裡忽上忽下,“給糖罐添點反勁兒,在黑洞邊也能穩如泰山!”
第七屆三界甜宴的主題是“界內界外,甜無邊界”。來赴宴的除了老糖客,還有群“越界者”——有的曾困在黑洞邊緣的“苦域”,靠彼此分享的最後一塊糖撐了下來;有的是從平行宇宙來的“鏡像甜匠”,做的糖能映出另一個世界的甜;還有個拖著白洞光尾的生物,帶來的糖會自己複製,一顆變兩顆,兩顆變一串,說是要給黑洞“喂甜”。
王奶奶在守甜界的中心支起“界合銅鍋”,一半用黑洞邊緣的“苦域土”,一半用白洞光尾的“甜源露”,中間兌了勺本源糖心的金露,熬出的糖稀竟呈現出奇異的雙螺旋狀,一邊是深黑的苦底,一邊是亮白的甜頂,纏在一起卻絲毫不違和。“這鍋叫‘苦儘甜’,”老太太給每個越界者舀了勺,“吃了就記著,再深的黑裡都能長出甜,再遠的界外都能找到同路的人。”
墨玄和李煜傑在甜界站的邊緣種“跨界甜辣花”,花種是用各星係的糖晶、平行宇宙的鏡像糖、苦域幸存者藏的最後一塊糖混合做的,埋進反甜石縫裡,竟頂著黑洞的引力破土而出,開出的花一半是深黑帶金邊,一半是亮白綴星點,像在黑洞與光明間架了座花橋。
“你看這花根,”墨玄指著往反甜石深處鑽的根須,根須上的糖液正慢慢滲透石頭,讓反甜石的亮度又高了幾分,“它們在改造這片地,就像咱們當年在甜生島做的那樣。”他往糖罐裡添了把花種,罐身上的藤蔓立刻纏上守甜界的燈柱,把花的影像投在了黑洞的糖環上,像在給黑暗看希望。
甜生島的孩子們帶著“抗引力糖晶船”來幫忙,船底的糖晶能抵消黑洞引力,他們在船上架起“拋糖炮”,往黑洞的糖環裡發射彩虹糖,糖塊穿過環時會變成無數小糖雨,落在苦域的廢墟上,竟長出了新的綠芽。“傑哥你看!”領頭的孩子舉著望遠鏡喊,“黑洞在‘吃’糖!它的糖環更亮了!”
魔族的電子木魚樂隊和白洞來的“光鳴者”合作,敲出的《菩提渡》帶著奇特的共鳴,能讓反甜石的糖紋跟著跳舞,每道紋路的震動都在向黑洞傳遞一個信號:“甜在這裡”。山羊角往糖罐裡倒了罐“共鳴糖漿”,罐身立刻發出和黑洞糖環一樣的頻率,引得周圍的跨界甜辣花都跟著搖曳,像在和黑暗對話。
十國的織女們織的“界緣錦”成了守甜界的防護罩,錦麵上的玫瑰藤纏著抗引力糖絲,能把黑洞偶爾泄出的“苦粒子”轉化成糖霜。銀藤的阿媽摸著錦麵笑:“這錦織了七七四十九天,每一針都摻了顆‘不放棄’的糖粒,就像當年咱們在甜生島,再難也沒停過織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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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匠評選的勳章這次做成了黑洞與白洞相擁的形狀,中間嵌著顆跨界甜辣花的種子。獲獎的是苦域的幸存者們,他們在絕境中分享最後一塊糖的故事,讓所有糖客紅了眼眶。幸存者代表捧著勳章,往黑洞的糖環裡撒了把種子:“我們要讓這裡長出比記憶樹還高的甜,告訴所有困在黑暗裡的人,甜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