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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獨孤狼現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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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太陽把柏油路曬得發軟,李煜傑背著半舊的書包走在最前頭,鎮邪刀的刀柄從書包側袋露出來,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晃。金寶三跟在後麵顛顛地問:"煜傑啊,咱真去南邊工廠?我聽我表姑說那兒鬨鬼,上回還有收廢品的進去就沒出來——"

"鬨鬼?"李煜傑回頭挑了挑眉,娃娃臉上的狡黠混著點陽光碎光,"那更好啊,正好試試我這刀斬不斬得了陰氣。"他晃了晃手腕,昨天捏脫臼北香蕉學生胳膊時還泛酸的骨頭早不疼了,倒是摸向書包裡藏著的開天斧碎片時,指尖蹭到點冰涼的金屬氣。

雷婷從便利店拎著袋礦泉水走過來,往他手裡塞了瓶:"彆嚇他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定那地方有意思?"她指尖掃過李煜傑書包帶,瞥見裡麵隱約凸起的輪廓——比鎮邪刀寬不少,倒像是......她頓了頓沒問,隻把礦泉水瓶往他懷裡又推了推。

止戈抱著本《異能防護基礎》在旁邊翻:"根據地圖顯示,那工廠是二十年前倒閉的汽車零件廠,資料裡說當年倒閉前三個月,有七個工人在地下室失蹤了,警方查了半年都沒找到線索。"他指著書頁上泛黃的舊報紙剪報,"你看,這裡還寫著"夜間常有紅光從地下室窗口透出"。"

"紅光?"裘球咬著棒棒糖湊過去,辮子在背後甩了甩,"該不會是聚魔罐吧?修哥上次說聚魔罐積了十年以上魔氣就會泛紅光,跟燒紅的鐵似的。"

李煜傑腳步頓了頓,手裡的礦泉水瓶被捏得"哢"響了聲。他沒接話,轉身往公交站台走:"車來了。"

公交車晃悠了快一個鐘頭才到南邊郊區,路邊的樹越來越稀,最後隻剩歪歪扭扭的野草往路中間鑽。工廠的鐵門鏽得快成了紅棕色,鐵欄杆上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被風刮得吱呀響。李煜傑伸手推鐵門時,鐵鏽簌簌往下掉,他指尖蹭到點黑灰,撚了撚居然有股淡淡的腥氣——不是鐵鏽味,是像葉蕭身上那種被魔氣浸過的腥甜。

"小心點。"修從背包裡摸出鼓棒捏在手裡,異能指數在指尖轉了圈,"我感覺到魔氣了,很淡,但不止一處。"

李煜傑沒說話,從書包裡把鎮邪刀抽出來。刀身的黑在陰天裡更沉,他用袖子擦了擦刀刃,突然"嗤"笑一聲:"淡才好呢,省得一下子湧出來,你們還沒開打就先被魔化了。"話是奶聲奶氣的,可握刀的手卻穩得很,指節因為用力泛白,倒比平時多了點狠勁。

工廠院子裡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踩過去能聽見草葉底下有東西竄,金寶三嚇得往止戈身後躲:"啥玩意兒啊?耗子?還是......"

"是野貓。"雷婷踢開腳邊的破鐵皮,鐵皮底下竄出隻瘦得皮包骨的黑貓,綠眼睛瞪了他們一眼就沒影了。她往廠房裡看,窗戶玻璃碎得隻剩框,風灌進去時嗚嗚響,倒真有點像鬼叫。

李煜傑沒管那些,徑直往地下室入口走。入口藏在廠房角落,被塊鏽鋼板擋著,上麵堆著半人高的廢零件。他抬手要搬鋼板,止戈趕緊拉住他:"我來我來,你戰力指數雖高,但體力......"話沒說完就被李煜傑一個眼刀剜回去——那眼神裡還帶著點"奶凶",卻比平時認真。

"不用。"李煜傑蹲下來,手指摳進鋼板和地麵的縫裡,鎮邪刀被他彆在腰後,刀柄硌著後背也沒顧。他深吸口氣,胳膊上突然爆起層淡金色的光——不是異能指數的光,是李家血脈裡帶的淨化氣,上次捏碎棒球棍時也冒過這光。

"嘿!"他低喝一聲,鋼板被他掀得往後滑了半米,底下露出個黑黢黢的樓梯口,腥氣比外麵重了十倍。

"我去......煜傑你這力氣......"金寶三張大嘴,"比汪大東搬講台時還猛啊!"

李煜傑沒理他,從書包側袋摸出個手電筒擰開:"走了。"他舉著電筒往下走,樓梯是水泥的,踩上去沾了層灰,手電光掃過牆根時,能看見牆角堆著些生鏽的鐵鏈,鏈環上居然還沾著點暗紅色的東西——像血,又比血深點,帶著魔氣的腥氣。

地下室比想象中寬,手電光掃過去能照到一排排鐵架子,上麵擺著些破罐子,有的裂了縫,正往外滲黑糊糊的東西。修走過去捏起點黑渣聞了聞,眉頭皺得死緊:"是聚魔罐的殘渣,這些應該是被打碎的。"

"打碎的?"雷婷踢了踢腳邊個破罐子,"難道有人比我們先來過?"

李煜傑沒說話,手電光往地下室最裡麵照——那裡有個鐵籠子,籠子門是開的,欄杆上有幾道很深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抓出來的。他走過去蹲在籠子前,手指摸過劃痕,突然"咦"了聲:"這不是抓痕。"

"不是?"裘球湊過來,辮子差點掃到籠子上的灰,"那是啥?"

"是......"李煜傑指尖在劃痕裡撚了撚,沾了點銀灰色的粉末,"是武器劃的。你看這痕跡,邊緣是平的,像斧頭劈的。"他頓了頓,突然回頭看修,"鐵時空的開天斧劈東西時,會不會留這種銀灰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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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愣了下,快步走過來摸了摸劃痕裡的粉末,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是......開天斧劈開時空裂縫時才會掉的星鐵末!怎麼會在這兒?"

地下室突然靜下來,隻有手電光在牆上晃出的影子。李煜傑捏著那點銀灰粉末沒說話,娃娃臉上沒了剛才的笑,眼神沉得像鎮邪刀的刀身。他突然想起爺爺牌位前那個信封——信封裡的地圖邊緣有點磨損,像是被人攥過很久,當時沒在意,現在想起來,那磨損的弧度,倒像是握斧頭時會捏出來的形狀。

"喂!你們看這個!"金寶三突然在鐵架子後麵喊,"這有個本子!"

李煜傑猛地回神,跑過去看——金寶三手裡拿著個牛皮本,封麵都快爛了,扉頁上寫著行歪歪扭扭的字:"葉赫那拉·齊實驗記錄"。

"葉赫那拉家族的?"雷婷皺眉,"是葉蕭的親戚?"

李煜傑翻開本子,裡麵的紙黃得發脆,字跡卻很清楚。開頭寫著"聚魔罐實驗第七次",後麵跟著串日期,算下來正好是二十年前——跟止戈說的工人失蹤時間對上了。他往後翻,手指停在一頁畫著圖的紙:圖上畫著五個聚魔罐,擺成個五角星的形狀,中間寫著"龍魘之血引魔氣"。

"龍魘......"修的聲音有點發緊,"是當年被老盟主封印的那個魔魘?聽說它的血能讓魔氣翻倍,難道葉赫那拉家族想......"

"想把龍魘放出來。"李煜傑接著說,他翻到最後一頁,上麵隻有一行字:"李家小兒礙事,需除之。"字後麵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娃娃臉,旁邊打了個叉。

手電光突然晃了晃,是止戈沒拿穩。他聲音發顫:"這是......這是說要對煜傑不利?"

李煜傑把本子合上塞進書包,沒說話。他往地下室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頭,手電光掃過剛才那個鐵籠子——籠子角落裡有個小鐵片,上麵刻著個"李"字,刻得很深,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摳出來的。

"該走了。"他突然開口,聲音比剛才啞了點,"聚魔罐不在這兒,得去下一個地方。"

"下一個地方?"裘球追問,"地圖上還有標記?"

"嗯。"李煜傑點頭,沒說那地圖背麵其實還有行小字——"西郊廢車場,龍魘封印處"。他也沒說剛才摸那個"李"字時,指尖突然發燙,像有什麼東西順著血管往心臟裡鑽,疼得他差點蹲下來。

走出工廠時天已經陰透了,風卷著草葉往人臉上打。修跟上來,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剛才那個星鐵末......"

"不知道。"李煜傑打斷他,聲音硬邦邦的,"我就知道得趕緊找到聚魔罐,不然等魔氣攢夠了,你們一個個都得被魔化。"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補了句,"尤其是你,修哥,你身上有鐵時空的異能,最容易被魔氣纏上。"

修看著他的背影沒再說話。他看見李煜傑攥著鎮邪刀的手在抖,不是怕,是用力太狠,指節都白透了。剛才那個本子裡寫的"李家小兒",指的恐怕不是李煜傑,是二十年前失蹤的那七個工人裡的某個——說不定就是李煜傑的爺爺。

公交車晃悠著往市區開時,金寶三靠著窗戶睡熟了,止戈還在翻那本《異能防護基礎》,雷婷偷偷給裘球遞了塊巧克力。李煜傑靠窗坐著,頭抵著玻璃,冰涼的玻璃硌著額頭,才沒讓剛才在地下室湧上來的熱意燒得太慌。

他摸出書包裡的那個小鐵片,"李"字被體溫焐得暖乎乎的。爺爺去世前總說,李家的人天生就該守著金時空,當年龍戰把開天斧碎片分給五個時空時,特意把金時空的這塊留給了李家,就是信李家能守住。可爺爺沒說過,二十年前失蹤的工人裡有他,更沒說過他是被葉赫那拉家族抓去做了聚魔罐實驗。

"煜傑?"雷婷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白?"

李煜傑把鐵片塞回口袋,扯出個笑——還是那種邪魅的小笑容,隻是眼角沒挑起來,有點僵:"沒事。就是剛才在地下室聞了太多魔氣,有點暈。"他頓了頓,突然往雷婷那邊湊了湊,聲音壓得低低的,"雷婷姐,要是......要是我真控製不住開天斧,你可得幫我一把。彆讓我把廢車場劈塌了,不然訓導主任又得扣我零花錢。"

雷婷愣了下,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剛才在地下室時那點沉鬱不見了,又變回了那個奶凶奶凶的少年。她忍不住笑了:"行啊。不過你要是真劈塌了,我就把你開天斧藏起來,讓你下次打架隻能用鎮邪刀。"

"才不要!"李煜傑立刻炸毛,小手往桌上一拍,差點把止戈的書震掉,"開天斧是我的!爺爺留給我的!"

話一出口他就愣了——剛才沒說過開天斧是爺爺留的。修從後麵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把鼓棒又握緊了點。

車到站時天開始下雨,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劈裡啪啦響。李煜傑背著書包往家跑,跑過巷口時突然停住——巷子裡站著個穿黑風衣的男人,背對著他,手裡拎著個長盒子,盒子上沾著點銀灰色的粉末,跟地下室鐵籠子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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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誰?"李煜傑把鎮邪刀抽出來,刀身在雨裡泛著冷光。

男人轉過身,臉上戴著個銀麵具,隻露出雙眼睛,黑沉沉的,像浸了魔氣的潭水。他看著李煜傑手裡的鎮邪刀,突然笑了:"李家的小娃娃,果然跟你爺爺一個倔脾氣。"

"你認識我爺爺?"李煜傑往前跨了步,雨水打濕了他的劉海,貼在額頭上,倒比平時多了點狠勁,"地下室的星鐵末是你的?聚魔罐是不是你拿走的?"

男人沒回答,隻是把長盒子往地上一放:"你爺爺當年沒劈開的東西,今天該你試試了。"盒子蓋"哢"地彈開,裡麵躺著半截斧頭——銀灰色的刃,柄上刻著個"李"字,跟李煜傑藏在庫房裡的那把正好能對上。

李煜傑攥著鎮邪刀的手突然抖了。他想起爺爺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彆去西郊,彆碰開天斧,守好終極一班就行。"可現在那半截斧頭就在雨裡躺著,刃上沾著的星鐵末被雨水衝得發亮,像在喊他過去拿。

"你到底是誰?"他咬著牙問,奶聲奶氣的聲音裡帶了點顫。

男人沒說話,突然往巷口退了兩步,身影在雨裡晃了晃,居然就憑空消失了。隻有那個長盒子還在地上,半截開天斧躺在裡麵,泛著淡淡的光。

李煜傑站在雨裡沒動,雨水順著他的娃娃臉往下淌,分不清是雨還是彆的。他慢慢走過去,蹲下來摸了摸那半截斧頭——冰涼的,跟他庫房裡的那把一樣沉。兩把拚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金時空開天斧。

"爺爺......"他低聲說了句,聲音被雨聲蓋得快聽不見,"你當年是不是也在這兒?"

沒人回答。隻有風卷著雨點打在斧頭刃上,發出"叮叮"的響,像在應他的話。

等他背著兩個半截斧頭回到家時,天都黑透了。他把斧頭拚在一起放在桌前,完整的開天斧比他還高,銀灰色的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柄上的"李"字刻得很深,摸著硌手。

他從書包裡掏出那個牛皮本,翻到最後一頁"李家小兒礙事"那句話,突然抬手一拳砸在桌上——鎮邪刀被震得跳了跳,開天斧的柄卻紋絲沒動。他盯著那句"礙事"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還是那種邪魅的小笑容,隻是眼角有點紅:"礙事?那我就礙到底。"

第二天一早,李煜傑揣著開天斧的碎片去了學校。他沒把完整的斧頭帶來——太沉了,背著走半條街手腕就得麻,上次劈樹麻三天的疼他可還記得。終極一班的人正圍著修看通訊器,上麵是夏天發來的消息:鐵時空魔界大軍又攻結界了,汪大東他們暫時回不來。

"回不來就回不來唄。"李煜傑把書包往桌上一扔,鎮邪刀"咚"地掉在地上,"有我在呢。"

雷婷看他眼底的紅血絲,皺了皺眉:"你昨晚沒睡?"

"睡了。"李煜傑撒謊,他其實蹲在開天斧前看了一整夜,看斧頭上的星鐵末在月光下怎麼發亮,想爺爺當年握著這把斧頭時是不是也這麼沉。他從口袋裡摸出張地圖拍在桌上——是他昨晚畫的西郊廢車場地形圖,用紅筆圈了個地方,寫著"龍魘封印處"。

"今天去這兒。"他指著紅圈說,奶聲奶氣的聲音比平時穩,"聚魔罐肯定在這兒,葉赫那拉家族想拿聚魔罐裡的魔氣解龍魘的封印。"

止戈看著地圖上的紅圈:"可那裡是結界薄弱點,要是我們去了驚動了龍魘......"

"不驚動也得去。"李煜傑打斷他,從書包裡掏出那半截開天斧放在桌上,"你們看這是什麼。"

"開天斧?!"金寶三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你......你把完整的找著了?"

"嗯。"李煜傑點頭,指尖摸著斧頭上的星鐵末,"昨晚找著的。送斧頭的人說,我爺爺當年沒劈開的東西,該我劈了。"

修拿起那半截斧頭看了半天,突然抬頭:"你爺爺當年......是不是參與過封印龍魘?"

"不知道。"李煜傑搖頭,"但我知道葉赫那拉家族肯定在打龍魘的主意。聚魔罐裡的魔氣夠多了,再等下去,不等汪大東回來,金時空就得先亂。"他把斧頭收起來,往椅背上一靠,娃娃臉上又綻開個笑,眼角挑著狡黠:"所以啊,今天去廢車場"探險",誰去?"

沒人說話。教室裡靜了幾秒,雷婷突然站起來:"我去。"接著是止戈:"我也去,我帶防護符。"裘球舉著棒棒糖喊:"算我一個!我會用異能捆人!"金寶三猶豫了半天,也梗著脖子站起來:"我......我去給你們望風!"

李煜傑看著他們,突然覺得眼睛有點熱。他低下頭假裝撿鎮邪刀,聲音悶悶的:"那行。下午放學,廢車場門口集合。"

下午的太陽把廢車場曬得冒熱氣,生鏽的汽車殼子堆得像座山,風一吹過,鐵皮摩擦著發出"嘎吱"的響,比工廠地下室還滲人。李煜傑舉著鎮邪刀走在最前頭,書包裡裝著開天斧的碎片,沉得他肩膀都有點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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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處在哪兒啊?"金寶三踩著個破輪胎往前走,突然"哎喲"一聲摔了跤,手撐在地上時摸到個硬東西——是塊青石板,上麵刻著奇怪的花紋,像符咒又不是符咒。

修蹲下來摸了摸石板上的花紋:"是龍魘封印的陣眼。聚魔罐應該就在這底下。"他指尖凝聚起異能,往石板縫裡一探,突然"嘶"地抽回手,"下麵有魔氣!很濃!"

李煜傑把書包往地上一放,掏出開天斧的碎片拚在一起。完整的開天斧立在地上,比周圍的廢汽車還高,銀灰色的刃在陽光下泛著光,晃得人眼睛有點花。他握住斧柄時,手腕突然麻了下——跟上次劈樹時一樣的麻,卻比那次重十倍,像有電流順著胳膊往心臟裡竄。

"你行嗎?"雷婷扶住他的胳膊,能感覺到他手在抖。

"沒事。"李煜傑咬著牙笑了笑,"上次劈樹是沒經驗,這次......"他頓了頓,看向那塊青石板,"這次是正事。"

他舉著開天斧往後退了兩步,深吸口氣。李家血脈裡的淨化氣突然從胳膊上湧出來,淡金色的光裹著斧刃,把銀灰色的開天斧照得像鍍了層金。他想起爺爺牌位前的信封,想起地下室的鐵籠子,想起巷子裡那個戴麵具的男人——然後猛地往前衝,斧頭帶著風聲劈向青石板。

"轟隆!"

一聲巨響震得廢車場的鐵皮都在抖,青石板被劈得四分五裂,底下露出個黑窟窿,腥甜的魔氣"呼"地湧上來,比工廠地下室濃一百倍。窟窿裡擺著五個聚魔罐,正泛著紅光,罐口飄著黑糊糊的霧氣,落地就變成小魔怪,張牙舞爪地往他們撲。

"動手!"雷婷喊了一聲,異能指數在指尖凝成光球,砸向最前麵的魔怪。止戈舉著盾擋在前麵,裘球甩出捆仙繩捆住兩個,金寶三雖然嚇得腿軟,也舉著根鐵棍敲暈了個撲過來的小魔怪。

李煜傑沒管那些小魔怪。他舉著開天斧往窟窿裡跳——聚魔罐旁邊站著個穿黑衣服的人,背對著他,手裡正拿個血紅色的瓶子往罐口倒東西,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瓶口往下淌,滴在地上就冒黑煙。

"葉赫那拉·齊?"李煜傑認出他衣服上的族徽,跟牛皮本扉頁上的一樣。

那人轉過身,臉上有道疤從眼角劃到下巴,笑著露出黃牙:"李家的小娃娃,居然能找到這兒。你爺爺當年要是有你這膽子,也不至於被我關在地下室十年。"

李煜傑握著斧柄的手突然緊了。他想起地下室的鐵籠子,想起那個刻著"李"字的小鐵片——原來爺爺不是失蹤了,是被這個人關了十年。

"你把我爺爺怎麼樣了?"他聲音發啞,奶聲奶氣的調子全沒了。

"怎麼樣?"葉赫那拉·齊舔了舔嘴唇,手裡的血瓶往地上一扔,"當然是用來養聚魔罐了。你以為這些魔氣哪來的?李家血脈的淨化氣,摻著龍魘之血,最適合養魔氣了。"

李煜傑突然不說話了。他看著葉赫那拉·齊那張帶疤的臉,看著聚魔罐上泛著的紅光,突然笑了——這次不是狡黠的邪魅,是冷颼颼的笑,娃娃臉上沒了半點稚氣。他舉著開天斧往前踏了步,斧刃上的淡金色光芒突然變亮,把周圍的魔氣都逼得退了退。

"我爺爺沒劈死你,"他說,聲音不高,卻字字都帶著勁,"那我來。"

葉赫那拉·齊突然大笑起來:"就憑你?個沒長開的娃娃,握著開天斧都嫌沉吧?"他抬手一揮,聚魔罐裡的魔氣突然湧成條黑蛇,張著嘴往李煜傑撲。

李煜傑沒躲。他舉著開天斧原地轉了個圈,斧刃帶起的風像道金牆,黑蛇撞上來"嗤"地化成了煙。他往前衝了兩步,手腕雖然還在麻,卻比上次劈樹時穩多了——爺爺當年握著這把斧頭時,是不是也這麼疼?疼也得劈下去,因為是李家的人。

"轟隆!"又一聲巨響,開天斧劈在聚魔罐上,紅光瞬間滅了三個。葉赫那拉·齊沒想到他能控製住開天斧的能量,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從懷裡掏出個鈴鐺搖了搖——剩下的兩個聚魔罐突然炸開,黑魔氣裹著無數小魔怪湧出來,把整個廢車場都圍了。

"煜傑!"雷婷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帶著點急,"我們快擋不住了!"

李煜傑回頭看了眼——雷婷他們被魔怪圍在中間,止戈的盾都被魔氣熏黑了,裘球的捆仙繩也斷了兩根。他咬了咬牙,突然把開天斧往地上一插——斧刃插進土裡,淡金色的光順著地麵往四周蔓延,魔氣碰到光就"滋滋"響,小魔怪倒了一片。

"你們先撤!"他喊,"我把剩下的聚魔罐劈了就來!"

"不行!"雷婷想往下跳,被修拉住了。修看著李煜傑周圍的金光,低聲說:"他在引淨化氣,我們下去反而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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