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閒聊一陣。花子虛道:“在陳宣撫諸將中,欒將軍可謂是佼佼者。欒將軍不僅武藝了得,做人做事也無可挑剔。與其他那些可是不同。劉廣等人太過傲慢,與花謀不相融洽。”
欒延玉聽了,嗤笑道:“劉廣等人,自命清高。為將者還得三從四德不成?能戰場廝殺、破敵立功才是將領正道。
不是我吹牛,整個猿臂山眾將除了王天霸,我都不放在眼裡。都是些插標賣首的東西。不知陳道子為何如此器重他們,總感覺他們要比我親近許多。”
花子虛道:“我都為將軍鳴不平,將軍勇猛蓋世。可惜將軍不是猿臂山草創班底,所以才受到冷落。”
欒延玉搖頭道:“非也,陳道子不是那樣的人。整個長江北大營,我獨服陳道子。其他人都是草芥。”
欒延玉說完,感覺自己說的不妥,便又道:“花將軍也是數一數二的人才。白手創業,封侯拜將。”
花子虛擺手道:“哪裡哪裡,比起欒將軍,小可像是小孩一般。隻是僥幸跟對了人,全憑上麵栽培。”
欒延玉聽了豔羨不已,誰都知道花子虛打仗沒贏過,升官沒停過。
花子虛又道:“我乾爹公公與童樞密對將軍也是頗為仰慕。”
欒延玉受寵若驚道:“樞密大人也知世上有欒延玉此人乎?”
花子虛道:“將軍威名遠播海內外,豈能不知。如今在揚州也有一位重臣對欒將軍仰慕已久。”
“哦?”欒延玉一臉疑問道:“揚州?卻是何人?慕容國舅?”
花子虛道:“正是宣撫監軍梁師成。”
欒延玉聽了,低頭不語。因為誰都知道梁師成與陳希真奪權。自己作為陳希真的部將,實在不敢做更多評論。
花子虛見欒延玉默然不語,知其中道理。又吹捧一番,離了欒延玉居所。
夜幕降臨,梁師成與翟謙、慕容國舅、花子虛、吳恩典、酆美、張令徽等人在花船上飲樂。
梁師成問花子虛道:“欒延玉可曾邀請?”
花子虛道:“欒延玉此人江湖氣重,一時找不到突破。”
梁師成聽了惱怒道:“這朝廷大軍乃是朝廷的大軍,豈是陳希真的大軍。門閥習氣嚴重。”
張令徽道:“這欒延玉確實有些本事,跟劉廣一夥也不是相當融洽。尤其是陳希真女兒陳麗卿對他成見頗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大人還是要花些功夫。”
梁師成點頭道:“這確是應該,不知張將軍有何對策。”
張令徽道:“欒延玉頗具雄心,一般的金錢美女動搖不了他。名將所愛者兵馬、功勳、寶馬、神兵。”
梁師成笑道:“這個好說,不就是樞密院一道文書。”
欒延玉聽了花子虛的話,一夜輾轉未眠。第二日去軍營視察,看見士兵交頭接耳。
欒延玉悄悄走近,卻聽將士抱怨軍餉太低,待遇太差。欒延玉大怒,叫來親衛,就要將這些士兵統統處斬以正軍風。
士兵大叫:“冤枉!不服!若是讓我死在戰場,我不眨一下眼睛。”
欒延玉道:“你如何不服?擾亂軍紀者斬。陳宣撫使調配得當,宣撫軍軍餉充足,夥食更是地方駐軍沒法相比。你等還在此處妄議是非。處死你們合乎軍紀。”
士兵道:“欒將軍你卻不知?禁軍將領除了軍餉每個月還有五百文津貼。頓頓都有肉吃。我們山東兵馬打仗衝在最前,送死從不落後,難道我們是後娘養的?”
欒延玉眉頭緊皺道:“休要胡言亂語,蠱惑軍心,立即斬了。”
幾個血淋淋人頭滾滾落地。欒延玉心裡疑慮,進城來到宣撫使衙門。也沒有先去找陳希真,直接到了賬房之中。
畢應元正帶領眾人核算賬目、調派物資。見欒延玉來了,慌忙迎上。
欒延玉道:“畢先生,我聽說禁軍有額外津貼,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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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應元道:“欒將軍有所不知,自從梁監軍來到揚州,很多捐稅就收不上來。如今能給將士們的都已經是頂格。
禁軍有額外津貼,都是轉運使跟揚州知府調派。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欒延玉聽了有些失落,轉身正準備出門,卻看見幾個大箱子要往外抬。仔細一看正是剛來揚州的時候,慕容國舅送眾將的禮物。
欒延玉知道這是要送往京城給各種權貴,打通門路所用。但還是隱隱有些不爽。
陳希真在大堂正埋怨陳麗卿。原來陳麗卿特彆喜歡慕容知府所送的那個鑲嵌寶石的箭袋。所以央求父親用了兩個月的俸祿換了回來。
陳希真道:“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用個普通的袋子還不成。非要用這種。敗家之兆。”
陳麗卿努著嘴道:“爹爹,就這一次,保證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兩人正說笑間,下人稟報欒將軍來了。陳希真連忙將欒延玉接了進來。欒延玉進門就直接向陳希真道:“禁軍與山東軍待遇相差甚遠?軍士們心中有怨言。希真兄要想個主意才是。”
陳希真道:“梁師成故意收買軍心。我已經派人去請高太尉出麵協商,想必很快就有結果。欒老弟稍安勿躁。
聽說吳用那廝被方臘給軟禁了,真是大快人心。讓他們鷸蚌相爭,我等漁翁得利。
如今我已派人去江南將所有城池營壘繪畫成圖。不日我們就起兵南下,攻破杭州。欒老弟必是首功,封侯拜將,指日可待。”
欒延玉勉強笑笑,起身告辭,卻瞥見陳麗卿所佩戴箭袋,正是當初慕容國舅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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