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金城名下一家金碧輝煌、奢華無比的酒店寬敞明亮的會客廳裡,傅金城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隻見他毫不猶豫地端起桌上那杯如鮮血般豔麗的紅酒,仰頭一飲而儘。
緊接著,他手臂一揮,將手中的空酒杯狠狠地砸向地麵。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酒杯瞬間破碎,玻璃碴四處飛濺開來,如同點點繁星墜落於地。
此刻,站在傅金城麵前的正是負責管理東城口事務的鬼佬以及王河的得意弟子,龍本誠司,兩人皆是一臉惶恐之色,噤若寒蟬,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而坐在後方的傅盛海卻顯得格外淡定從容,他正優雅地用刀叉切割著麵前那塊鮮嫩多汁的牛排,細嚼慢咽間還不時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這混亂的場景。
“之前,手下的夥計不是提起過那位名叫任文台的警司嗎?說他有一個女友正在戲劇學院讀書,好像叫白……白夢婷來著!哼,既然如此,那就派人過去,給那女人點顏色瞧瞧,好生地“照顧照顧”她!我倒要看看,這任文台難道真能做到毫無軟肋可言?”
話音剛落,隻見傅金城怒發衝冠,猛地抄起桌上的一瓶紅酒,狠狠地朝地上砸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瓶身炸裂開來,灰紅色的酒液如同一股血泉般噴湧而出,濺落在黃色的木地板上,並迅速蔓延開來,一直流淌到了龍本的腳下。
此時的傅金城餘怒未消,轉頭又瞪向一旁站著的龍本,惡狠狠地吼道:“還有你,立刻去問問你那師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已經脫身了,卻還這般藏頭露尾、躲躲藏藏的,到底想乾什麼?”
鬼佬眼見傅金城絲毫沒有平息怒火的跡象,心中一陣竊喜,趕忙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開口勸解。
“老大呀,您想想看,如今警方可是正死死地盯著咱們呢,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依我之見,不如暫且先前往泰國避避風頭,等風聲過去了再做打算如何?”
聞得此言,傅金城方才如夢初醒一般,意識到確實該給自己尋覓一條後路了。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能夠安然躲過這一劫,日後定當東山再起!想到此處,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鬼佬的提議。
然而與此同時,傅金城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對於鬼佬內心的小九九那可是一清二楚!他深深地知曉鬼佬此人的心性和手段,究竟有多麼陰狠毒辣。
正因為如此,當初傅金城才會堅決地阻止鬼佬去接手之前胖哥所經營的毒品買賣生意。
畢竟他心中充滿了擔憂,生怕哪一天這鬼佬的勢力發展得過於強大、羽翼豐滿之後,就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置於死地。
如今呢,情況卻有些出乎傅金城的意料。
警方幾乎把整個江海市都翻了個底朝天,到處追查著與毒品相關的線索和嫌疑人,但偏偏鬼佬所在的那個區域卻是風平浪靜,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就在不久前,那裡甚至還被評為所謂的“優秀無毒區”,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但事已至此,再怎麼糾結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也無濟於事了。
傅金城心想,大不了就把自己現有的地盤拱手讓給鬼佬算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思考怎樣才能確保自身的安全,這才是最為關鍵重要的啊!
待那兩人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不見後,他這才詢問起自己的父親船上那五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兒子疑惑不解的目光,傅盛海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搖了搖頭,表示那些人並非出自他手。
見此情形,兒子愈發好奇,緊盯著父親,等待著進一步的解釋。
傅盛海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那五人實際上是從事走私軍火勾當的。至於那艘船上究竟有無毒品,他們對此全然不知啊!隻是,確確實實有他們的貨物藏匿於其中。”
“本來呢,我最初僅僅是尋思著能再多做成一樁生意買賣罷了,卻也因此將咱倆徹底洗涮得乾乾淨淨。”
說到此處,傅盛海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似是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無奈又自嘲。
次日早八課上,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課桌上,卻無法驅散英語課帶來的沉悶,我坐在教室裡,心不在焉地看著講台上的英語老師,那些單詞和短句如同催眠曲一般,讓我實在提不起興趣。
實在聽不進課的我,百無聊賴之際,悄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借此打發時間。
手機剛打開,一條陌生短信的彈窗便映入眼簾,短信內容十分簡短:“你被盯上了,離開江海,最好出國。”
僅僅這一句話,卻讓我的心頭湧起一絲不安。
與此同時,坐在我旁邊的林語熙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她一向對新鮮事物充滿興趣,看到我手機上的短信,眼睛一亮。
“我聽說你男人最近組織行動抓了不少人呢?看樣子你是被盯上了。”
林語熙的語氣中並沒有大難來臨的緊迫感,反倒是帶著一種異常的興奮。
“不錯呀,是不是像港片裡的一樣,你臥底我,我臥底你,玩無間道呀。”
她甚至還模仿起了電影裡的台詞。
“五年前,大興村,紅明大酒樓門口的停車道開張大吉,我和弟兄們雄心壯誌。誰知道開張還不到半個月,每天平均被人掃蕩1.3次,1年內死了6個兄弟,算命的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同意。我認為出來混的是生是死,要由自己決定。你們跟著我的日子最短,底子最乾淨,路怎麼走?讓你們自己挑,祝你們在警察部一帆風順。”
上英語課的確無聊,為了不掃她的興,我配合地念起了台詞。
我:“給我一個機會。”
林語熙:“怎麼給你機會啊?”
我:“我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林語熙:“好啊,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我:“那就是我死了?”
林語熙:“對不起,我是警察。”
我:“誰知道。”
話畢!林語熙把手比作槍的形狀抵在了我的額頭,一時間我們都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笑聲傳到了講台上,英語老師敲了一下講台,我們連忙閉嘴,好在老師並沒有對我們做出懲罰,隻是瞪了我們一眼,繼續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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