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向來最重儀態的大少爺,今天究竟怎麼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廳,餐廳,甚至薑雲舒可能經過的走廊,衛生間,金建華都像犁地一樣翻找了一遍。
依舊一無所獲!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金建華。
他甚至開始懷疑,薑雲舒是不是在故意耍他?
那封信根本就沒留下,或者……已經被她交給了林瓏?
這個念頭讓他如墜冰窟。
“砰!”
極致的挫敗與無處發泄的怒火,終於衝垮了理智。
金建華滿臉陰沉,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客廳光潔的牆壁上!
沉悶的撞擊聲在死寂的客廳裡炸開,格外刺耳,傭人們嚇得齊齊縮緊了脖子。
金建華的手背瞬間紅腫破皮,滲出血絲。
但手上的疼痛,遠不及他內心煎熬的萬分之一。
他背對著眾人,肩膀劇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在寂靜的客廳裡格外刺耳。
就在這時,通往傭人房的走廊轉角,一個佝僂的身影提著一把空銅水壺,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是剛做完苦差的周世山,正要去廚房添水。
那聲悶響驚動了他,他下意識望過來,猝不及防地撞上金建華那雙因暴怒而赤紅,充滿戾氣的眼睛!
下一秒。
金建華幾步就跨到周世山麵前。
他滿腔邪火正無處宣泄,周世山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惹得他心底邪火更甚。
這個下賤東西,一個有案底的下三濫,靠著齷齪手段的蛆蟲,憑什麼踏進金家的門?
憑什麼懷上金家的種?
而他堂堂金家大少爺,卻被逼到絕境!
強烈的不甘焚毀了金建華最後一絲理智。
“看什麼看?狗東西!”
周世山被金建華這一聲低吼嚇得渾身一哆嗦,本能後退。
手裡的銅水壺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這刺耳的噪音,猶如火上澆油。
金建華抬腳,狠狠踹向周世山腳邊盛滿臟汙拖地水的水桶!
“嘩啦!”
大半桶腥臊冰冷的臟水猛地傾瀉,劈頭蓋臉澆了周世山一身。
水漬迅速浸透單薄衣衫,順著褲腿淌下,在地麵蜿蜒出汙濁的痕跡。
“啊!”
周世山猝不及防,被澆得透心涼,短促驚呼後,隻能瑟瑟發抖地蜷縮身體,本能護住頭臉。
“廢物!連個桶都扶不穩!金家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金建華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儘情宣泄暴躁的心情:“狗還知道看家!你呢?就靠女人肚子裡的孽種混飯吃!下賤胚子!”
惡毒的咒罵一句又一句,猶如帶刺的藤編,抽的周世山恨意陡生。
他深深埋著頭,在金建華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變得怨毒陰狠。
金建華!
金家!
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還!
金建華發泄一通,看著周世山那灘爛泥般逆來順受的模樣,邪火稍泄,湧起更深的鄙夷與厭棄。
他嫌惡地皺眉,仿佛多看一眼都臟了眼睛,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隻留下滿地狼藉,和一個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人。
在傭人們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中,周世山默默撿起地上的銅水壺,拖著濕透沉重的身體,一步步挪向那間狹小的傭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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