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
很快,李福貴幾人縮著脖子挨進門來。
他們全然沒了昨天的囂張氣焰,麵色灰敗,眼神躲閃。
李福貴雙手緊張地搓著褲縫,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才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薑,薑廠長,我們錯了,真知道錯了!是我們眼皮子淺、心思歪,聽信了胡話就跑來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我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你看這個路,能不能再改回去?還有山貨的事情,鄉親們都等著過年呢……”
昨天知道山貨薑雲舒不要了,村裡人都快把他房子掀了。
他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又傳來一陣堅實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下意識地回頭,隻見張家村的村長帶著兩個村民,滿麵紅光,精神抖擻地邁了進來。
張村長人還沒站定,洪亮的聲音就已經響徹了整個屋子:
“薑廠長!咱們西口幾個村的人,特地來謝謝您定下從咱們那兒修路!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大恩情啊!”
他說完,才看見在一旁滿臉尷尬的李富貴。
張村長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又提高聲音,朗聲說道:
“您放心!咱們張家村的人,絕不學某些人,眼皮子淺、還搞威脅那一套!路修過來,是福氣!咱們肯定全力配合,出人出力,絕不給您添半點亂子!”
李福貴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仿佛被人當麵抽了一記耳光。
他身後的幾個村民更是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張村長有意要給薑雲舒出口惡氣,故意側過身瞥了他們一眼:
“有些人啊,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好好的一條路,硬是被作沒了!現在傻眼了吧?後悔了吧?晚啦!”
屋子裡空氣凝固,李家村幾人臉上血色儘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薑雲舒終於抬起眼,目光平靜如水。
“李村長,路一事,既已定下西口,就沒有再議的餘地,就在西口,不會再變動。”
她的聲音清晰,先回答了李富貴的問題。
李福貴幾人瞬間麵如土色,他急得額頭冒汗,上前半步還想辯解:
“薑廠長,我們真是糊塗了啊,我們全村老小都指望著……”
薑雲舒抬手止住了他,手勢乾脆利落,不容置疑。
“李村長,我說了,此事不必再議。”
說完,她話鋒一轉,聲音稍稍緩和:
“不過,山貨采購,關乎的是各個村子農戶的生計,不該因少數人的行為而影響全村人的收益,這件事,我可以另行考慮。”
薑雲舒立場分明。
路,絕不會為你改道,但山貨,仍可給村民一條活路。
李福貴幾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頓時浮現出複雜的神情,既是悔不當初,又是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他們隻能連連鞠躬道歉,聲音哽咽地說著:“謝謝薑廠長開恩”。
然後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背影佝僂得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張村長等人則滿麵笑容,又說了好些感激的話,語氣中滿是掩不住的喜悅和自豪。
薑雲舒微笑著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說了半個多小時,張村長才昂首挺胸地告辭離開。
辦公室的門重新合上。
薑雲舒低頭看向桌麵,那是有關於度假村的規劃圖。
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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