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他抱著胳膊搓了搓,顯得更加無助。
很快,他的異常就引起了一位路過年輕姑娘的注意。
這姑娘紮著兩個小辮,穿著工作服,像是剛下班的樣子。
她心地善良,見狀連忙走上前,蹲下身關切地問:
“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哭呀?是不是迷路了?你爸爸媽媽呢?”
周耀華抬起頭,露出一張哭得通紅,掛滿淚痕的小臉,眼睛濕漉漉的,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怯生生地看著眼前的姐姐,嘴唇哆嗦著,卻隻是搖頭,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彆怕彆怕。”
姑娘看他這樣,心更軟了:
“跟姐姐說,怎麼回事?家住在哪裡?姐姐送你回去。”
周耀華依舊隻是搖頭,眼淚掉得更凶了,含糊地嘟囔著:
“想,想爸爸,嗚嗚,我想找我爸爸……”
問他具體信息,他不是低頭不語,就是哭得更厲害。
熱心姑娘沒了辦法,看他穿得整齊不像流浪兒,怕他是真走丟了遇到壞人,想了想,便柔聲道:
“小弟弟,找不到家的話,姐姐帶你去派出所好不好?警察叔叔最能乾了,他們一定能幫你找到爸爸。”
周耀華心裡冷笑,麵上卻露出一絲依賴和信任,輕輕點了點頭,任由熱心的姑娘牽著他的手,把他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裡,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四十來歲,麵容和善的老民警。
聽了姑娘的敘述,老民警拿出筆錄本,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詢問周耀華:
“小朋友,彆害怕,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怎麼走丟的呀?”
周耀華坐在對他來說過高的木頭椅子上,兩隻腳夠不著地,輕輕晃悠著。
他依舊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問什麼都不肯說家庭住址,隻是一遍遍帶著哭腔重複:
“……我想我爸爸,叔叔,我想見我爸爸……”
老民警微微蹙眉:
“小朋友彆急,我帶你去找爸爸,你還記得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嗎?”
在老民警耐心地引導下,他才抽噎著透露出一點信息:
“我爸爸,他叫周世山,媽媽說他犯了錯,在城東監獄……我好想他,我知道爸爸錯了,可是我就是想見見他……”
說著,又“哇”地一聲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可憐至極。
老民警一聽,心裡大致有了譜,歎了口氣。
這孩子看著穿得體麵,沒想到家庭情況這麼複雜。
父親是勞改犯,母親可能也不管或者改嫁了,真是造孽。
孩子的孝心和委屈不像假的,這讓老民警心裡一軟。
經過一番請示和溝通,派出所最終決定派車,由一位民警陪同,帶這個“思念父親成疾”的可憐孩子去一趟城東監獄,進行一次特殊的人道主義探視。
……
城東監獄,高牆電網,氣氛肅穆,充滿壓抑。
辦理了繁瑣的手續後,周耀華被民警領著,穿過了一道道鐵門,進入了探視區。
此時的探視條件還比較簡陋,並非後世常見的玻璃隔斷電話溝通,而是一間空曠的小房子。
喜歡軍婚:搬空渣夫全家,我改嫁軍少請大家收藏:()軍婚:搬空渣夫全家,我改嫁軍少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