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暖燈裹著薯條香，宋博年推門帶風，兩份文件“啪”地砸在卡座上，指尖油墨未乾：“明天開庭！老趙dna比對成功，煤倉炸藥和焦爐殘留物對上了，鐵證！”他轉向沐陽，遞過證人通知書，“你上周的筆錄核實完了，明天帶阿哲的筆記本出庭，法官要核對線索。”
沐陽把筆記本抱在懷裡，乾焦花瓣夾在煤倉結構圖頁，眼裡發亮：“我會跟法官說，哲哥的圖幫我們找到的炸藥。”
“爸爸，我也要去！”王偉懷裡的小遠舉著迷你焦爐模型，木屑還沾在邊角，“我要看著壞人認錯，告訴老趙叔叔他的證據有用！”王偉晃了晃手機，工友群裡消息跳個不停：“早通知大家了，張哥他們已經去法庭掛橫幅了。”
秋燕抓著薯條嚼得脆響：“我也去！上次紡織廠沒跟李坤算賬，這次要親眼見他低頭！”她拍富安的肩，“你拄拐也得去，替工友們聽判決！”
富安撐著撬棍直起身，新繃帶映著燈光：“早聯係好修焦爐的工友了，老李說能淘二手螺栓機，老廠長那邊也鬆口，廠房能低價租。初期資金大家湊湊，能撐起來。”
韋沐林望著滿座人，想起半年前隻有他和阿哲對著空酒瓶聊鋼廠：“開庭前去焦爐遺址吧，跟老趙、阿哲說聲。對了，老廠長讓夥計留了杯阿哲愛喝的啤酒，還放了焦花瓣。”
夜色裡，眾人往鋼廠走。小遠趴在王偉背上小聲問：“老趙叔叔能聽見我們說話嗎？”“能，”王偉指了指手機，“你看，張叔叔已經在法庭門口布置好了。”
焦爐斷壁上，麻雀巢嵌在磚縫裡，月光鋪著薄霜。老疤蹲下來，把dna報告放焦花瓣旁：“老趙，明天壞人就認罪了，富安聯係好修焦爐的人，以後咱們還一起上班吃饅頭。”
沐陽翻開筆記本，新摘的焦花瓣壓在圖上：“哲哥，明天我把筆記本給法官看，讓所有人知道你護著鋼廠。”小遠把模型放旁邊，小手輕拍：“等鋼廠修好了，我們開小賣部！”
風卷著焦香，富安點開群裡的橫幅照片：“老李說二手設備下周能到。”老疤湊著看，眼裡亮得很：“我工具包還在，扳手都沒鏽！”秋燕笑：“我給大家做蔥油餅夜宵，管夠！”
往回走時，小遠睡著了還念叨“鋼廠開工”。酒吧裡，吧台上的啤酒還冒熱氣，焦花瓣浮在酒麵。韋沐林輕聲說：“阿哲，明天一起去法庭，贏了就修鋼廠。”
第二天清晨，法庭外擠滿工友，舊工牌在手裡攥得緊，橫幅“還工友公道”格外醒目。開庭鈴響，李坤和蝰蛇老大垂著頭被帶進來。當“無期徒刑”的判決落下，掌聲震得人眼眶發熱，老疤的眼淚掉在衣襟的焦花瓣上。
走出法庭，陽光正好。沐陽舉著筆記本，紙頁被風吹得“嘩啦”響：“哲哥，我們贏了！”眾人往鋼廠走，老疤笑著喊：“中午去我家吃紅燒肉，吃完飯就找老廠長談廠房！”
鋼廠煙囪在陽光下發亮，等著他們回來，等著重新冒起煙，等著熱熱鬨鬨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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