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晚霽眼底露出幾分不屑。
“男人,自尊心強?”宋晚霽輕嗤一聲,“我和他是聯姻,這些年我自問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反倒他那個爹一直吸著宋氏的血,我也算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什麼都沒說。”
“我自認為沒感情的夫妻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夠了。”
傅鈺挑眉看她:“沒感情的夫妻?你確定你對謝無硯沒感情?”
宋晚霽也挑眉,“你什麼意思?”
傅鈺笑了笑:“沒事。那今天怎麼說?我給你叫幾個新來的小男孩,陪你喝點啊?”
往日裡,宋晚霽來傅鈺這裡也就是喝喝酒,即使叫了人來陪,最多也隻是看看。
但不知道的,今天她連看看的興致都沒了。
“算了。”宋晚霽興致缺缺,“不喝了,回了。”
她起身往門口走,傅鈺沒好氣罵道:“下次再這麼著就彆來我這!”
宋晚霽沒理會,徑直出了會所。
來到車上,助理江宛低聲道:“宋總,剛拍賣會那邊的員工來電話說,那枚戒指的確不是先生送去拍賣的。是,先生的父親。”
宋晚霽秀眉微蹙。
謝立華?
她眼底的光微冷,唇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早該想到的。
那戒指即使不是謝無硯親手送拍,也八成跟謝立華有關係。
江宛覷了眼宋晚霽的神色,低聲道:“那宋總,現在去哪?”
宋晚霽拿出戒指盒,看了許久,終歸是沒忍住,冷聲道:“回家。”
司機調轉車頭,朝著彆墅開去。
半個小時後,宋晚霽推開彆墅大門,滿麵冰冷的樣子嚇了傭人一跳。
“大小姐……”傭人吳媽小心翼翼地給她擺拖鞋,“怎麼了這是?”
宋晚霽冷聲道:“謝無硯呢?”
吳媽乾笑道:“先生剛剛,出門去了。”
“他乾什麼去了?”
吳媽有些茫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先生走的時候,帶著好幾個箱子,像是收拾了什麼東西拿出去了。”
宋晚霽冷笑連連。
看來,如今謝無硯從她這拿東西去貼補謝立華都不背人了。
宋晚霽怒氣衝衝的上樓,徑直來到了謝無硯的房間。
自從結婚,他們夫妻倆除了偶爾幾次一同過夜,其餘時間都是分房睡。
謝無硯的房間宋晚霽來過幾次,有什麼東西她也大致清楚。
進門後,宋晚霽愣住了。
謝無硯的房間裡很亂,與他平日裡的整潔到嚴苛的樣子截然不同。
但亂歸亂,貴重的擺件物品也都在,沒有少一樣。
宋晚霽狐疑地走到了立櫃前。
這櫃子還是婚後不久,宋晚霽讓人專門來做的。
那時候的謝無硯很樸素,彆說領帶結胸針戒指一類的,就連個腕表都不常戴。
宋晚霽覺得自己的男人出門不好這麼樸素,否則是丟自己的人,於是專門讓人打了這個櫃子,還買了許多名表送給謝無硯。
櫃子門是深灰色磨砂玻璃,從外麵看,很難瞧到裡麵的樣子;宋晚霽不信邪地拉開,卻見裡麵的東西也擺得整整齊齊,一件沒少。
甚至,連她去年送給謝無硯的那隻VCA的表都還在。
這塊表的價格,跟那枚戒指也相差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