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隊伍的異動引起了劉之言的注意,他從高處一躍而下,快速來到第一支隊伍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男人死皮賴臉的躺在地上,說若是不把酒瓶還給他,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後麵的人也彆想再做檢查。
劉之言沒管那個男人,望著站在兩支隊伍中間的那名警員:“酒瓶呢?”
“在這兒呢。”警員以為劉之言要把酒瓶還給那個男人,起初還有點不情願,但直到他回頭去看時,才發現酒瓶不見了。
排在隊伍稍前列的男人不能再往後麵換位了,隊伍裡每隔一段都會有一個持槍警員,被懷疑的話就會變成第一個被檢查。
他看到了身後那個沒有監護人陪伴的女孩,與女孩換位的同時,順手把酒瓶放在她後麵的兜帽裡。
女孩此時是想上廁所的,於是男人為他叫來一名警員,告知了情況。
類儒寄生時首要選擇的是身體健康且強壯的男人,像這樣弱不禁風的小女孩,根本沒有寄生的必要,而且偽裝起來也很不痛快。
女孩路過隊伍後方時,有個女人伸手拿走了那個袖珍酒瓶,周圍的人都在討論著什麼,有的人還在玩手機雖然不能上網,但離線的東西也可以用,如果是允許衛星通話的手機,也是能進行通話的),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動作。
她趁前麵那個女人側頭和彆人說話時,趁機偷走了她包裡一條珍貴的項鏈。
隨後,在她身後站著一個戴著頭戴式耳機的年輕男子,她彎腰的時候故意抬了一下胳膊,撞灑了男人手裡的咖啡杯,咖啡灑到了她的背上和地上。
“哎呦!怎麼搞的!”她開始賊喊捉賊,責怪男人為什麼不拿緊手中的杯子。
男人這才摘下耳機,那咖啡實在是太燙了,所以他隻能拿著頂部邊緣,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注意到女人的彎腰。
他對女人連連說著抱歉,並將自己的外套脫給她,畢竟被咖啡弄濕的地方已經開始黏在皮膚上,透出裡麵的內衣。
女人將外套扔在地上,生氣的責罵道:“我才不要你的臭外套,你說怎麼賠我吧,皮膚都被燙紅了!”
果然周圍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前麵的女人也逐漸發現自己包裡的東西不見了,熱度再一次升級。
人群裡一個高中生撿起了外套,他是第三支隊伍裡的人,也就是最後一批接受檢查的人。
“從哪裡撿的外套啊,臟死了,快扔掉。”高中生的母親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隻是讓他彆惹麻煩。
高中生沒聽母親的話,脫掉了自己的校服,將那個外套穿在身上:“媽媽我可喜歡這個外套的設計了,你給我買一件嘛。”
他們的位置就在廁所旁邊,從裡麵走出來一個穿得很嚴實戴著口罩的清潔工,將高中生和母親爭執掉下來的外套悄無聲息的撿走了。
“靜一下!靜一下!所有人都不許動,不許換位!”
一個嗓音特彆渾厚的男人站在剛才劉之言站立的地方,向底下的眾人喊道。
緊接著他炯炯的目光從人群掃過,隻有兩個女人和那一個男人的焦點處還吵吵嚷嚷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中間的隊伍像是一條堵塞的腸子,變得更加臃腫了。
“維持隊伍秩序!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去!”
他的聲音很大,但沒有實質性的威脅,那群人仍然跟聽不見似的亂作一通。
劉之言心急如焚,那半瓶酒的消失,很有可能就是這座大廈覆滅的導火索:“這樣做是沒用的,通知一下樓上有潛在的危險,一旦著火趕緊疏散群眾去最近的安全區。”
他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名警員:“你跟我過來,得把那個偽人先找到,他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隊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