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恐嚇不見效果,背頭男有點慌張。
但對方也不出現,鐵定是因為人數差不敢現身,他們仍然占據主動優勢。
黃家一家都被滅門,曾經交好的朋友們在上次的驅逐大會上,沒一個敢站出來為黃家說話,現在自然也不可能專程跑來護著他們。
那發動斬擊的到底是誰??
而且這斬擊相當奇怪,隨著時間的推移,斬擊似乎是從四麵八方發射過來,非常精準的隻盯著他們二人。
看來對麵不止一個人。
斬擊形成的風旋越來越大,兩人不得不用護盾格擋,他們意識到必須將風旋刮起的黃沙弄散,才能看清對方的位置。
“我來吧。”翹背頭男主動跳出護盾,用銀鉤鉤住那些風旋,使力將其丟回去。
他又踩在護盾上麵踢開剩下幾個風旋,這玩意隻是看著可怕,實際沒那麼大用處。
他恢複了往日的自信,叫囂著讓對麵的膽小鬼趕緊露頭,否則他就會和另一個同伴一起,用更大範圍的域場將其硬逼出來。
對麵仍舊沒有露麵,而是用更強大的淡紫色斬擊回擊。
翹背頭男笑著用銀鉤接住那道斬擊,他以為對方是故技重施,沒想到隻是接住這道斬擊,就讓他差點廢了一條胳膊。
那斬擊尤為可怕,仿佛疊加了好幾層先前那些斬擊的力量,即便他中途意識到擋不住而加深了法術的注入,卻還是讓斬擊連帶著他的那把銀鉤飛了出去。
他的右胳膊幾乎脫臼。
“嘖!”男人快速逃回護盾內,另一個使用弩箭的殺手也感覺到新斬擊的不同。
紮著辮子戴著麵罩的弩箭男人感覺很不對勁:“看來剛才那些隻是試探,我就說怎麼斬擊沒有術法的顏色…”
“讓蝰蛇出來吧,這斬擊對他而言不過小意思。”翹背頭男人撿起掉落的那根銀鉤,才發現那上麵的金屬幾乎斷裂。
已經不能用了。
和黃新元猜想得一樣,這沙漠中還藏著一個他們的同夥。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雖說父親在世時有不少好朋友,但其中絕大多數都投靠了李家或其他大家族,有少數幾個同樣搬離了朝和,他們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寄人籬下。
也有可能是帶著同樣的目標索取他們的性命,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脫就更難了。
但黃新元想不出到底哪個家族的門生會使用這種狠戾的斬擊?
朝和的大家族裡沒有用刀的,他所知道的用刀的家族不過是個默默無名的小家族,不應該會出現這種強者。
可能是散修。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對方也是來索命的,最好趁他們不注意,用分身換位,帶著黃承宇趕緊跑。
沙漠烈日炙烤,沙暴隨時能吞沒人影。
蝰蛇藏在沙脊後,他曾經當過兵,作戰服是灰黃迷彩,布料粗糙,滿是刮擦痕跡,像和沙漠廝殺過。
布料貼合他雄壯身型,緊繃在寬厚肩背、壯實臂膀,褶皺裡積著細沙。
他三十多歲,臉像被沙礫打磨過,傷疤橫七豎八,是狠辣生涯的印記。
作戰服領口半敞,喉結處一道疤扭曲著,隨呼吸微動。
他此前一直在靜靜蟄伏,作戰服陰影裡,身影和沙漠融成一體,隻等獵物踏入射程,如沙漠裡伺機的毒蛇,隨時亮出致命獠牙。
而現在他則走出沙脊,這家夥是身體強化能力者,受的傷越多越重,隻要不致命,活下來後的身體都能變得更強壯。
破空三式能力者,在當時的朝和已經是能力者的前列人選了,很多大家族的門生子弟大多也不過在望朔三旬至破空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