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新看著陳明遠，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滿了疲憊和希望，這讓衛新有些難以拒絕。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確實認識張教授，他是…一位很尊敬的長輩。”
陳明遠聞言，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些，他從一件破舊的外套內側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微型硬盤，遞給衛新。
“這裡麵是完整的量子穩定劑配方和我對喪屍病毒的研究，包括可能的解藥初步方案。
我一直在尋找安全的地方繼續研究，但薑美人的手伸得太遠了，無處不在。”
衛新接過硬盤，感受到它冰冷的觸感。他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遠超於手中的量子穩定劑，它代表著人類對抗末日的希望。
“病毒本身是一種基因重組武器，”陳明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設計目的是短暫削弱敵方戰鬥力，但有人篡改了最終版本，加入了能持續複製的基因片段，導致感染不可逆轉。
而量子穩定劑恰好能夠抑製這種複製過程，理論上可以作為解藥的基礎。”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衛新，“張教授曾提到一個特殊的係統，能夠利用量子穩定劑創造更多可能性，你是那個係統的持有者嗎？”
衛新心中一動，他沒想到陳明遠竟然知道係統的事情。
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係統升級的提示還在腦海中回響，他隱約感覺到，陳明遠可能掌握著激活係統升級的關鍵。
就在衛新猶豫不決的時候，白小柔突然豎起手，示意安靜。
她小心地移動到咖啡廳的窗邊，低聲道：“有人進入商場了，至少六個人，全副武裝，分成兩組搜索。”
陳明遠臉色大變，他猛地站起身，警惕地環顧四周。
“是薑美人的精銳小隊，他們一定是追蹤到了量子穩定劑的能量信號。”
衛新迅速收拾好物資，將量子穩定劑容器和硬盤都放進背包裡。
“我們需要立即撤離，有後門嗎？”
“咖啡廳後方有個員工通道，通往地下停車場，但那裡已經被薑美人的人封鎖了。”
陳明遠回答道，語氣焦急。
“那就走通風管道。”衛新果斷地說道。
他們迅速穿過咖啡廳，來到員工通道。通道狹窄而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搜查每個角落，博士和量子穩定劑都必須帶回去見薑長官！”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通道裡回蕩。
衛新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他加快腳步，帶著陳明遠和白小柔爬進通風管道。
通風管道狹窄而擁擠，他們隻能匍匐前進。陳明遠體質虛弱，行動十分艱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我有個秘密實驗室，在城北的地下掩體，”陳明遠低聲道，“那裡有完整的設備可以分析量子穩定劑，如果你能護送我到那裡，我可以幫你完全激活它的潛能。”
衛新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陳明遠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