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快速地彙報:“從昨晚開始出現異常,一是電力儲量跌到可怕水平,係統自檢都隻能輪換開啟部分區域。
二是防禦設備壞得太快,我們工修組根本補不上。
三是居民裡頭,有人開始反複頭疼、噩夢,今天甚至有人出現短暫性神誌混亂。
已經有二十來個人被送進了應急醫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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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薑美人把通訊終端往桌上一摔:“外麵那塔,不隻是造景嚇唬咱們的。
醫療組有醫生懷疑,很多症狀都指向低頻腦波乾擾。”
我低頭想著記憶裡見過的實驗結構,腦裡一下跳出實驗室設備的那個圓頂陣列和這座塔的核心部件輪廓幾乎一致。
我拍了一下桌麵:“我們得炸掉那塔,越快越好,這是分化士氣、摧毀意誌的武器。”
可薑美人搖頭,揉了下鼻梁,“你以為沒想過?
兩組特突早去了,靠近不了塔基。附近遍地高階哨兵,外圍還加了一圈能掃描生物信號的感應器。
我們偵查隊隻要人類氣味一靠近,警報立馬拉響。”
她把畫麵調到那塔四周監控出入口,能看到外圍有巡邏隊列,不時有變異體抬眼對空掃描。
副手補充:“高頻小規模騷擾已成新常態,咱的反應班組都讓這節奏快拖脫力了。
修複組裡有人精神恍惚,指不定什麼時候防線自己就垮一塊口子。”
我咬緊牙,聽著係統在腦中一字一句地分析:“結合記憶空間中你所見的實驗設備和新塔樓的結構,‘記憶者’有可能利用它實現遠距離心靈信號投射。
那樣他就能滲透控製地下王國,甚至直接投遞意識給任何脆弱宿主。”
係統話裡沒有一絲停頓,緊接著又說:“更糟糕的是,我們發現塔樓核心像裝著某種生物材料,最終成分正在分析。
它本質或許正是一台巨型遙控‘感染’,一旦啟動後果難以設想。”
指揮部一時陷於噤聲,大家都默默盯著戰場分布圖。
薑美人副手用習慣性動作按了下對講機換頻道,“剛才醫療區緊急通訊:白小柔逃脫了。”
他補上一句,“不僅僅是轉移,她的醫療艙全電子鎖都在同一時刻宕機。
監控顯示,她動作迅速,出了醫療區直奔防禦最薄弱的下層。”
他把剛調出的監控畫麵遞過來,裡麵的白小柔一直速度穩定,走向明確,麵部毫無表情。
薑美人揪住一把椅子靠過來:“你怎麼看?純粹被控製,還是她自己也在行動?”
我咬著牙,隻覺得上唇有點發涼。白小柔在鏡頭下行走的樣子,比被完全操控更像是有自己的方向。
她去的地方——那裡係統之前推測過,極可能是存著與‘記憶者’有關的重要終端。
我迅速作出決斷:“組一支小隊,我們要跟過去,但是不能逼得她回頭。
她現在是線索也是風險,必須注意距離。”薑美人答應著,揮手招呼副手聯絡巡邏隊。
“還有,”我隻喘了兩口氣,“地麵塔那邊動作必須馬上準備第二手方案,無論如何拖慢完工速度,哪怕是製造大型騷擾,把主力變異體引開。”
就在指揮中心開始忙亂呼應命令時,我嘗試調出係統的更多隱藏功能。
神經連接還有冷卻時間,但危險使係統臨時解鎖了新選項。
有個叫“生物共鳴”的功能出現在主界麵。我掃了一眼功能描述——能與某一特定生物標記建立臨時感知鏈接,我能直接“看”到白小柔所見,隻是係統提醒說:“這樣一來,記憶者也可能察覺到,存在雙向風險。”
我猶豫了片刻,但一直把它留在功能欄裡。這時係統又推送一個新選項——“記憶封存”。
它解釋,這功能本意是保護宿主在精神意識遭入侵時能隔離、備份那些最內核的記憶,不會因為外部信號、心靈控製而丟失。
條件很苛刻,隻能在靜止狀態下、對係統信任度極高時才可全功率啟用。
我問:“一旦塔樓真的啟動,這將是最後防守,對嗎?”
係統沒有否認,冷靜道:“是的。記憶封存將確保你最珍貴的意識片段存活下來,無論外部發生什麼乾擾。”
一連串通訊和命令正抓緊下達。臨時突擊隊已經就位,通信組同步開啟地表乾擾措施。
指揮台四周的每台電腦都還在忙碌地刷新,薑美人回過頭,聲音疲憊卻沒有一絲遲疑:“時間不多了,你準備帶誰下去?”
我的目光落在那不斷閃爍的信號紅點上。電力和防禦係統每隔幾分鐘就冒出新的零件告警,但現在誰都顧不上這些瑣碎耗損了。
麻煩堆積成山,留給我的選擇卻隻剩一條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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