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那批人，炸完實驗室沒剩幾個活口，汪麗娜現在是唯一的高級實驗體。
她要搞‘進化計劃’，你手裡的係統和這座地下王國正好全她用得上。”
空氣裡一陣沉默。我低頭盯著芯片想著係統的解析。
白小柔忽然開口，她聲音有點弱，卻字字清楚：“可她為什麼要盯上我？
單是搶係統或能源，她大可以直接攻占其他地方。
非得抓我做什麼？”
我一愣，順手拉過終端，“係統，芯片通訊頻率解析出來沒有？”
係統回答：“解析已完成。芯片除控製功能外，還持續采集宿主體內變異物質的數據。
這些數據正在周期性上傳，目標未知。推測‘記憶者’對白小柔體內的特殊變異極為關注，或許將其視為進化計劃中關鍵物質。”
我腦仁疼得厲害，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可能——汪麗娜或許根本不打算隻是消滅我們，她要用白小柔體內這種從未見過的變異物質，造第二代改造人。
“我們還得追下去。係統，這芯片能不能反向追蹤‘記憶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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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答得利索：“在完整信號分析和捕捉的前提下，理論上可行。
但需要專用的信號分析儀器與穩定的能源支持。
建議前往武器研發區通訊實驗室嘗試追蹤。”
剛說完，薑美人腰間的通訊機哢一聲響。她拿起來聽，一邊皺眉：“北區又丟了三個哨所。
對方很可能已經滲進我們中樞區域。時間緊迫，得動。”
白小柔正試著把回憶捋出來。她閉上眼，抓著床單的手很使勁。
一分鐘後慢慢睜開：“那種感覺，不像是被拉著去死的‘控製’。
更像是有人一直在耳邊低語，讓你不自覺地去做什麼。
有人盯著你走路，有時候又和你很像。”
她頓了一下，“有一段時間，那聲音不斷重複一個字——歸一。
說所有生命都要‘歸一’。”
我蹲到她旁邊：“你還能記起來什麼？”
白小柔小聲說：“我甚至能看見一些根本記不得的畫麵。
很多實驗艙，裡麵是半人半機械的東西。還有一個控製台，上麵顯示著世界地圖，上麵有幾個紅色標記點。
我們地堡就是其中一個，還有四個我不認識的地方。
她說，隻要掌控這些‘節點’，歸一計劃就能全麵啟動。”
薑美人聽到這裡，沒聲地拉起終端，把實驗區地圖調出來與距離標注比對。
我把芯片關進更厚的隔離箱裡，咕噥著：“看來她盯上咱們是早準備，白小柔還是計劃核心。
係統，準備好相關資料與信號分析，待會兒直接帶芯片去研發區。”
李醫生依舊關注著白小柔，他聲音低下去：“她體內的數據還在變，芯片取出後有少量自愈反應。
以後凡是疑點必須提前核查。”
我站起來，手指關節狠狠捏了捏，又壓著嗓子說道：“汪麗娜、進化計劃、歸一……咱們和這場災難結得死死的。”
薑美人把數據板收好，半低著頭說，“走吧，路上解釋細節，事情越來越危險。”
係統提醒：“建議儘快轉移實驗材料，全員進入三級備戰狀態。”
門外走廊雜音開始密集，遠處能聽見幾聲急促短促的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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