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汪麗娜的習慣，這種塗法是軍隊野外信號。”
薑美人點頭：“是李明受訓時留下的慣例。”
我們商量著選了左邊那條口。進去幾十米，通道儘頭露出間小屋。
屋裡收拾得有點意思，小桌上整整齊齊碼著彈藥和醫療品，幾瓶淨水也放在邊上。
薑美人進去先查補給：“用過但沒拿空，手法利落不是小白。”
白小柔搬起一盒急救用品，低聲嘟囔：“留下來的是好意還是遺書，很難說。”
我走過去看補給，裝備都更新，用過但沒丟下無用的。
屋角的牆上用熒光筆寫著留言：“s小隊已前往終點，此處為最後安全點，補給請取用，預計24小時後返回彙合。
——李明”。日期正是昨天。
薑美人取出匕首片了彈藥條，隨手扔給我：“李明怕是還在行動，手法熟。”
白小柔低沉道：“也可能他們已經被端了。”我眉梢緊起，但沒說什麼。
這個點上，李明如果和我們有聯係，問題還沒見底。
我給醫療艙換好能量模塊，這時艙內傳來一聲機器警報。
我們仨湊過去看儀表，藍娜娜的腦電波比剛才劇烈很多，數值幾乎要貼近清醒狀態。
白小柔檢查數據，單手摸著控製台：“這刺激太強，她體內芯片像是受到了遠程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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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腦海啟動係統指令，係統的提示晃了一下：“檢測到異常能量場，已覆蓋。
建議立即用記憶屏蔽器。”
我裝做整理裝備，摸出屏蔽器，先打開了自己身上的一個。
動靜太小沒人察覺。我剛回頭瞅藍娜娜，見她嘴輕輕動了動，吐出一串極弱的音節：“項……鏈……”三人一齊僵住。
白小柔盯著藍娜娜，手僵在按鈕上：“她在說項鏈？”
薑美人收緊了下嘴角，歎聲很輕：“大學那個夏天，海邊那條鏈子。”
她說時帶著點費力。
我努力去回憶，一股沉悶的脹痛頂住了後腦，思緒打了死結。
我下意識按了下記憶屏蔽器，隻覺得那陣刺痛被東西隔住，但餘下的話一句都沒想起來。
這時，薑美人和白小柔臉色都不對勁，一個用手撐著桌沿，另一個摸著太陽穴。
我扯開背包，低聲把剩下的屏蔽器遞了出去：“彆傻站著，都戴上。”
薑美人狐疑地問：“什麼？”我咬了咬牙，簡短道：“管用，可以攔住汪麗娜那些異樣的記憶衝擊。”
她們拿過去照做。戴好後，臉色緩了一些。
補給收拾妥當，我們把新的彈藥和救急品分了一遍。
我順手拆開通訊麵板，想看看能否查到李明他們的動態，卻隻有雜音。
白小柔正低頭記記錄，薑美人一句話扔過來：“那件項鏈——有空再說。”
說完遞過一瓶淨水。
我沒接話，隻是把係統界麵調暗了一點，那種不安始終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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