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於擠出夜市出口,我把帽簷壓低,穿過幾道巷口再無聲無息鑽回夜色之中。
係統提示:“當前熱能屏蔽剩餘12分鐘。”我加快步子,繞過城東幾條小街,避開有攝像頭的小區大門,穩紮穩打地靠近補給站。
幾公裡路上,街邊的流浪漢和夜行人對我毫無興趣。
我以一種篤定到機械化的節奏穿行,有幾次碰到警戒巡邏,隻需站定等他們擦身而過。
一切不帶一絲多餘動作。
分彆繞了半個城區,時間已經過去了仨小時。
我最終在城南一間廢棄工廠後身找到了一扇上著鐵鎖的側門。
薑美人和藍娜娜早等在暗處,見我鑽進來,薑美人把門關緊,還是抿著嘴問:“你還能證明自己是衛新?”
我把包放下,坐到一根廢舊水泥柱旁,嘴唇動了一下,直接說:“你第一次見我,是快遞遲了投訴,但是真的撕開條碼之後,發現我還帶著自己的小工具幫你修好了熱水壺……你奶奶留的那個。
你說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撿爛銅爛鐵,但覺得那水壺‘還剩點念想’。”
薑美人盯了我幾秒,呼吸忽然緩下來。“行。”
她遞過水和壓縮餅乾,但動作還藏著一層警惕。
我看了她們一眼,點點頭,把帶出來的數據芯片放在藍娜娜手裡。
“這是完整設計和病毒數據備份。係統原本是抵抗病源用的,但現在有人想直接拿來武器化。”
藍娜娜打開檢測設備,盯著芯片問:“所以‘曙光計劃’就真隻是對抗病毒?
和我在z市那些數據吻合?”
我說:“本就是。汪博士一開始設想,隻是阻止病毒控製。
後來,方案被一批人帶歪了路。”他們都沒打斷我,我把剛才逃脫過程仔細講一遍,挑關鍵說。
“白小柔……她確實當過我的搭檔。這個城市,她對我的習慣和思路都非常清楚。
不排除她現在還在找,但她的目標不是簡單抓人。”
薑美人低頭想了會,從包裡翻出兩支礦泉水放到我跟前。
藍娜娜繼續拆解芯片,嘴沒停:“下一個打算呢?
你現在恢複多少記憶?”
我的腦袋略沉,重新捋順:“能想起來的,大半和係統有關。
我接受過‘信使’項目,是預備用人體深度集成技術。
但還有好幾個係統……其他持有者可能也有我們這樣的遭遇。
我們得在軍方行動之前先找到他們。”
藍娜娜點頭,把幾份截屏的病毒譜對照著芯片調出。
她一邊排查,一邊記筆記,問我係統原理。我沉聲道:“理論進階方向,是讓係統從防禦變成修複。
汪博士當初跟我私下說過——最理想的狀態,是讓係統能重編病毒,把它從危險源直接變成修複環境的‘載體’。”
薑美人盯著芯片看,很久才緩緩說:“如果真能做到,就不隻是找解藥。
那意義全變了。”
藍娜娜指著分析框:“這算是病毒學領域的徹底創新?”
我點頭:“是突破原理的東西。現在關鍵是,還能找幾個係統持有者。
記憶裡還有兩三個模糊的人名。但得先撤到下一個安全點再規劃。”
半空安靜下來。我的係統裡數據再次運轉,感知範圍擴大。
越是用本能做事,記憶反而拚得越完整。一段段訓練畫麵反複閃現。
我想到在訓練所做的“量子感知”訓練,後腦裡浮起訓導員當年的囑咐:“你就是體係的一部分,不能丟失任何信息。”
那時所有感知微調、外部磁場擾動、電子輻射流,全都轉化為身體和係統聯動。
係統通報:“當前與環境數據整合率提升。感知能力隨神經命令調節。”
又閃現另一個片段:汪博士把一份實驗草稿遞到我手裡。
“真正的進步不在防禦,而在適應和進化。理論上,係統有潛力變成病毒的‘勸降者’……”我將數據和薑美人、藍娜娜解釋了一遍,藍娜娜抖了抖手,下意識地用力點頭。
“如果未來能把病毒變成修複因子,整個人類防線都會改寫。”
三個人圍著廢棄工廠邊的臨時桌麵,誰都沒接話。
我係統裡“目標緩存”跳出幾個新坐標。我重新緊了緊綁帶,把磁盤收進口袋,手腕貼著冰冷水泥,默默分析下一步逃亡路線,耳邊輕輕響著係統調出的任務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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