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額頭隻冒汗珠,“陸總……阮小姐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沒有辦法……”
她低著頭,盯著鞋尖,聲音越說越小,想象中訓斥並沒有傳來。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陸硯清直接離開了人事部,王經理抬頭的時候隻看到了陸硯清的背影。
她鬆了一口氣,內心慶幸。
硯清律所十層。
陸硯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車水馬龍,風光閃爍。
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玻璃杯,杯中加滿了冰塊,冰冷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遍他的五臟六腑。
阮蘊玉,既然你回來了京北,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就絕不會放過你的!
他心裡暗自發誓,將玻璃杯碰到唇邊,仰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儘。
…………
與此同時,京北中心兒童病房裡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小夜燈。
阮軟蜷縮在小床上,呼吸均勻。阮安也乖乖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著了。
阮蘊玉靠在椅子上,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終於把兩個小祖宗哄睡了。
她輕手輕腳地站起身,想去走廊透口氣,剛摸到門把手,口袋裡的手機就嗡嗡震起來。
是慕臨川。
她接起,壓低聲音,“喂,哥?”
“哥”這個字她叫得似乎越來越順口了,也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電話那頭傳來慕臨川含混不清的聲音,背景音嘈雜,“阿……阿玉?嘿嘿……是阿玉嗎?”
“哥……哥跟你說……哥今天……高興!”
“就喝……喝多了點……”
阮蘊玉皺眉,慕臨川的聲音一聽就醉得不輕,“哥?你在哪?怎麼喝這麼多?”
慕臨川提前告訴過她,今晚他要去應酬,應酬怎麼喝這麼多酒?
“我……我在哪?”
“哦!鏡泊……鏡泊酒店!頂……頂樓那個……什麼軒!”
慕臨川聲音忽高忽低,“你……你彆來!我自己能……能回去!”
“我嗖……嗖一下!就到家了!你信不信?”
阮蘊玉無奈地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鏡泊酒店離醫院不是很遠。
慕臨川這醉鬼狀態,她真不放心。
阮蘊玉轉身看了眼病房內,她考慮了幾秒,“你在那彆動,等我半小時,我去接你。”
“不……不用!真不用!”慕臨川還在嚷嚷,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笑鬨。
“半小時到。”阮蘊玉果斷掛了電話。
她輕手輕腳回病房拿了件外套,又仔細看了看熟睡的兩個孩子,才輕輕關上門。
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鏡泊酒店。
鏡泊酒店頂樓的包廂裡,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一群男人還在鬨騰,慕臨川癱在椅子上,領帶扯開,眼神迷離。
包廂門被推開。
阮蘊玉穿著簡單的休閒裝,素麵朝天,出現在門口。
嘈雜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不少,幾道帶著醉意和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喲……慕少!這誰啊?嫂子?”一個喝得臉通紅的男人嬉皮笑臉地問。
“就是!慕少藏得夠深啊!這麼漂亮的……”
“閉嘴!”
一個略顯沉穩的聲音響起,是坐在慕臨川旁邊的徐景炎。
他認出了阮蘊玉,眼神複雜,趕緊嗬斥那幾個起哄的,“都喝多了吧?瞎說什麼!”
“這是臨川的妹妹!阮小姐!”